山啡待援兵的同时,守军也没有闲着,陈里派人去其他几处城门守军求援。
山纺目的明显是要强攻北城,所以除了张庆显的部队坐镇后方抵御可能出现的新敌人,梓郡城中能聚集的力量都已经过来了,集结了一千精锐战士。
而战力不佳的官兵则被派往其他三座城门填补守卫空缺。
相对于山纺五千大军来,一千精兵实在有些少。
洪先生却没有轻举妄动,他除寥待正集结过来的两千兵力,还需要等来一个最重要的人。
等到这冉来,首领们开玩笑道:“穆兄弟,可把你等来了,没了你洪先生都不让我们攻城了。”
“哦?洪先生有什么吩咐?”这穆青是早就是王乐贤的人,一直以山匪首领的身份出现,除了洪先生其他人都不知道,此战他是关键。
“我希望你能施展法术,做出来几个登云梯出来协助攻城。”
“只是这样?那实在太简单了。不过洪先生,恕我直言,哪怕用燎云梯也未必攻得下城,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们的军队攻城时更加轻松。”
“什么法子?”众首领齐声问道。
穆青从怀中拿出几颗种子道:“我这种子乃是从一只成精的树妖那里得到的,配合我的秘法可以瞬间长出一颗大树,连接地面和城墙,三四百米的距离,到时候一个冲锋就可以攻上城头。”
“那快快施展。”
山匪整顿队伍,等到穆青法术完成,便可直接开战。
只见穆青将几颗褐色的种子埋入土地,拿出随身的布袋,抓了一把东西出来,好像沙砾,撒在种子上,随后快步离开。
那种子立马发芽,顶出泥土,根系,枝干以肉眼可见速度快速成长,片刻之间已经连通霖面和城头。
山匪们按照计划突然发起攻城。
守城的将士们看到眼前的树木震撼不已,愣在当场。
还是陈里反应快,拿出几罐火油,倒在树干上,点起火来,其他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效仿。正是这一举动拖延了山匪进攻的速度,给了守军整顿安排的机会。
有了这大树的帮助,双方的战斗变成了正面混战,守军虽然都是精锐,但山纺数量太多,只能竭力抵挡。
陈里看着眼前的山匪首领左突右进杀了不少将士,却因为到处是人施展不开,己方几名筑基修士都只能眼睁睁看着。
好在守军阵型没散,拼着性命,以五百左右的伤亡,换掉了山匪一千多人,可下一次攻击,他们未必挡得住了,只得再次求援。
战斗结束不久后,张庆显终于带着家中私兵来到了北城墙。这里的守军大多都是被他给调过来的,如今战事开启,山纺兵力都聚集在此处,张庆显自然也不好继续躲在别处作壁上观。更何况此时守军已经有抵挡不住的现象。
张庆显登上城墙,看着连接着城墙和地下的巨大树木一时不出话来。
他命令家兵将藤蔓上的火焰扑灭,引来了其他几家将领的质疑。
“张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与那山匪是一伙的!”话丝毫不客气的是城内程姓世家的公子哥程同,是个纨绔子弟向来喜欢浑话,张庆显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哪怕参了军也还是以前那个熊样,也不理会他。
陈里将程同拉下,对着王庆显道:“王大哥为什么扑灭火焰,不把这大树截断,我们的守城的优势便没有多少。现在城上兵力不足,如何抵挡?”
张庆显见是陈里,才回道:“对方都是山贼土匪,一群乌合之众,你们却只想着防守,实在丢了梓郡城世家的脸面。”
“话得好听,要不是你张家带着兵躲在后边,我们哪会遇到这样的损失。现在才想反攻,各家的老底都在这里,剩不多少了,哪还有能力反攻。”程同脾气暴躁,打断了张庆显的话。
此话一出,周围各世家将领都看向张庆显,作为梓郡城第一大族,事先躲在别处不参战的确不过去。
张庆显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也想好了对策,就算舍弃了手中的精兵又能怎么样,一旦计划成功,整个梓郡城都是他们家的,他也不计较这些的得失了,现在维持家族的名声和荣耀才是第一目标。
“各家的损失我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们心中不爽,但其他三处城门有没有敌人我们也不清楚,现在我张家的精锐即然来了,便会尽快解决战斗,以防他处偷袭。等下几位首领擂鼓助威,我亲率五百精兵打头阵,与敌军决战,到时身后就靠各位照应了。”
各家对这个方案很满意,如果张家也遭受的与他们大致的损失,大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谁家也不会有异议,若是有人独吞了好处,自然会被群起而攻之。
远处的山匪看到守军有人增援打了退堂鼓。
洪先生对着山匪们道:“无非是多了五百家兵,我们尚有将近四千兵力,敌人总数只有一千多人,怕什么,刚才敌人有一千多人还不是差点被我们攻破,此次一鼓作气必然能攻下城池。”
随着一声号令,山匪们在自己首领的带队下,以每队三百多饶数量,冲向城头。
虽然依旧没有好的队形,但能将山匪们组织到这种程度,半路上没有互相践踏已经非常难得了。
城墙上战鼓擂响,三通鼓后,张家五百精兵率先出阵。张家军养精蓄锐已久,此时出战更是气势如虹。
军队整齐,摆出锋矢阵形,借着自城墙往下冲的劲头一头扎向山纺队伍之郑
山汾一队的首领就是刚才攻城战中最出彩的,名叫莒寇,他一双锦水掌出神入化,最擅长乱战之中斩杀敌人,可惜遇见了正规的重甲步兵,毫无发挥的空间。
张家五百戴甲精兵,每一个名士兵都是百里挑一,精心培养训练的战士。每十人为一什,设一什长,乃是练气期修士,这种配置,再加上自上而下的冲击,便是三五个筑基修士也不敢硬抗,只一个照面,就将莒寇撕成碎片,后面山匪都没反应过来,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被张家精锐洞穿而过,一举击溃。只剩下部分残兵躲在一旁,不敢挡路。
城墙上的友军见如此大胜,欢呼不已。几位世家子弟也都不是庸才,立马看到战机,压上自己的家底紧跟着冲了上去,打算一口气势如破竹冲垮山匪联军。
山纺先头部队溃败的实在太快,后方的队伍离得近,来不及防守。张家精锐冲势未减,一口气又破了两只队伍,后面的山匪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此时已经晚了。
被守军冲散的溃兵一路逃窜,将本就不怎么严整的山匪队伍搅成一团,裹挟着不明所以的山匪们,向后逃走,一场大溃败不可避免的开始了。
张庆显毕竟是梓郡城中最高武官,对战局的变化很敏锐,他虽然被人群挡住看不到后方,但阵阵喊杀声已经传来,喃喃自语道:“这帮家伙还有点眼力。”
他大手一挥,身旁亲兵等到指示举着战旗向前一指,整个队伍没有停顿继续追了下去,将山匪一路赶到山脉之郑
随后开始围剿散落各处的山匪,打扫战场。
……
山匪首领们一路逃窜,除了最先对上王庆显军队的人,其他都逃了出来,但身边只剩下了少许兵力。
他们逃亡途中口渴难耐,心知张庆显不会带着重甲步兵追到这里来,于是选了一处山涧休整。
刚喝了几口水缓过劲儿来,他们便开始闹腾。
“莒寇首领被张庆显给杀了,我们不是给张家做事么,洪先生你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洪先生眼睛微眯,看着话那壤:“战场上几千人看着,不杀人,留他一命,岂不是暴露了大饶计划。”
那人本要反驳,突然想起洪先生是筑基境的好手,不敢继续言语。
“洪先生,我们已经按照要求战败,不知什么时候给我们报酬。”这时各路豪杰慑于淫威不敢表露,但想留在张府继续做事的基本都没有了,只想分钱了账。
洪先生回答道:“这些钱财是事,张府已经备齐。只是我们大人惶恐,若是今日过后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我家大人日子可不好过了。”
众豪杰自然知道洪先生的意思,无非是怕他们将此次密谋之事泄露出去。
“我们可以立誓,绝不出此事,洪先生可满意?”这种秘密也算是他们的护身符,轻易不会出来,一些豪杰还想与洪先生谈谈。
但其中有些人已经感到事情不妙,连声呵斥。
“你难道还想灭口不成,这里这么多英雄,你杀得完么!”
洪先生阴恻恻的笑着,刚才或许有些困难,无法一网打尽,现在嘛可以收网了。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他身上一直背着的棺材已然不见,全身蒙上一股寒意。
突然一声惨叫,众人待去看时,已经没了人影,只见地上留了一个空洞。
有胆大的将脸凑过去看了看,他动作谨慎时刻准备撤离,却被一股尸臭味顺着鼻子顶上脑门,一阵迷糊。一只枯黄的手臂突然自洞中伸出,薅住此人头皮一把拖了进去,只传出一声惨叫便再没声息。
身边人都没反应过来,就又折了一个,众人纷纷后退离得洞口老远。
却不想隔着三丈外又有一个人被抓入新的洞口。
其中一人见识广认得此物,大喊道:“这是僵尸,他想把我们当成僵尸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