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烨微微点头,以示对老者建议的赞同。
他,虽在同辈中难寻敌手,但如今的对手,已不再是那些大世天骄,而是站在世间之巅的巅峰强者。
他的大道宝体和道基受创,需要时间来恢复。
至于何时能够完成,却是一个未知数,或许永远也无法达到。
若换做他人,面对如此困境,恐怕早已心灰意冷,沉沦于世。
毕竟,大道根基受损,意味着修行之路已尽。
然而,王烨却与众不同,他既是那亘古唯一的恨天剑仙,又是浮生墓的九先生。
他可以在帝路上战死,却绝不能失去前进的意志。
失去的尊严和一切,他誓要亲手夺回。
王烨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踏入桃花林深处的茅草屋。
让老者施展大神通封住自己的气息,静待时机。
而在帝路之上,各大重天都在热议即将到来的大决战,人心惶惶。
这一日,幽云十八将的英魂穿越生死路,显现在世人眼前。
“那是……幽云十八将的英魂?”
许多人惊讶道。
“他们不是应该在第三十重天吗?”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许多老古董都被这一幕惊住,心生敬畏。
“幽云十八将曾在很久之前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为了取回幽帝的逐星太虚刃。”
“这一次,他们又是为了什么呢?”
尽管幽云将是十万年前的存在,但他们的声望和威严至今仍然不减,即便是残留的英魂也让人不敢小觑。
帝路上隐藏着无数岁月的痕迹,每个时代都有强者潜伏于此,充满了未知和神秘。
世人对帝路充满敬畏,因为自古以来,帝路的深浅便无人能够真正看透。
“即便是那些统治时代的帝王,也只能瞥见帝道的一隅。”
“幽云即将重现世间,真是令人费解。”
某些存在,时刻都在密切关注着幽云十八将的动向。
没过多久,幽云十八将便踏上了第二十重天的土地。
在这重天的某座高峰之巅,一位年轻人正闭目修炼。
他身着淡灰色长衫,墨黑长发轻轻束起,气质超凡脱俗。
突然,远方传来阵阵擂鼓声,震撼人心。
每一声鼓点都仿佛敲击在年轻人的内心深处,让他感到莫名的沉重与熟悉。
“这是什么声音?”
年轻人缓缓睁开眼睛,眉头微皱,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十几道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双方对峙着。
此刻,万籁俱寂,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然而,年轻人的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那魔咒般的擂鼓声。
幽云十八将,每一位将领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你们是谁?”
年轻人无法看透眼前这些人的修为深浅,因此他保持警惕,谨慎地询问。
幽云战将们紧盯着年轻人,冷漠的眼眸中逐渐泛起雾气。
尽管他们容貌各异,但都确信一点:此人便是他们一直苦苦等待的宿命之人。
那独特的出尘气质、骨子里的傲气以及熟悉的说话方式……
不知不觉中,诸将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曾经跟随幽帝征战天下的岁月。
他们记得与幽帝第一次见面时,也曾有过类似的场景:
“是否愿意随我一起开创千秋伟业?”
“你是谁?”
“空凡幽,我的名字。”
“无名小卒而已,我从未听说过。”
“无妨,这个名字将来会震撼一个时代,万古流芳。”
“年轻人,你的口气未免太大了些。”
“以一人之力,镇压一个时代,这是何等的豪言壮志,难道仅凭你一人,便能实现吗?”
“你不怕自己的话语过重,闪了自己的腰吗?”
“若你愿随我,未来的绝世战将中,必将有你的位置,你将无敌于世。”
“哼,我何需稀罕...”
幽帝,他的人格魅力独特,无人能及。
他看中的人,他必会用实力和行动去征服。
当年,幽帝初入仙台之境,距离大帝之位尚远。
那时,幽云十八将刚刚建立,名声尚未显赫。
然而,岁月流转,多年后,幽帝证道大帝,威震天下。
其下的幽云将,皆成为盖世战将,位高权重,实力滔天。
恍惚间,十万载已过,当年的辉煌岁月,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末将夜孤影,参见帝君!”
蓦然回首,苦等十万年的那个人就在眼前,一切仿佛可以重来。
身为幽云将的首领,夜孤影在云端虚空单膝跪地,沧桑的脸上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敬意。
“末将贺承运,参见帝君!”
“末将魏卓,参见帝君!”
……
十八名战将,皆不约而同地跪在云端,齐声向山顶的年轻人致敬。
他们面对上官大帝时,虽有敬意,但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不屈傲骨,尊称其为“上官帝”。
因为,在当今天下,唯有幽帝能让他们真正敞开心扉,配得上“帝君”的尊称。
年轻人愣住了,这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他们神色大变,目瞪口呆。
“幽云十八将居然向他下跪,并尊称他为……帝君?”
“难道……”
能让幽云十八将如此尊敬的人,天下间唯有幽帝一人。
“这怎么可能?”
“幽帝早在十万年前就已经坐化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世人难以置信,他们带着惊愕和怀疑的目光望着山顶的年轻人。
“他是慕容璟,那个前段时间名声大噪的年轻人。”
“可是,他怎么会是幽帝呢?”
“幽云十八将是否出了差错?”
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引起了一阵微妙的沉默。
尽管幽云十八将如今只剩下英魂,但他们仍是世间最为强大的存在之一,他们的判断岂会轻易出错?
对于他们的身份认知,几乎可以说是无可置疑的。
山顶之上,站着一个年轻人,他是慕容璟,也是王烨的劲敌。
慕容璟,这个名字如同横空出世的绝世妖孽,让人无法忽视。
他注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幽云十八将,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甚至有一瞬间的愣神。
他们为何称自己为帝君?
难道他……
慕容璟不敢深想,只能试探性地问道。
“你们是在和我说话吗?”
“帝君,吾等终于等到了您的归来。”
幽云十八将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他们坚信慕容璟就是昔年的那个人。
“等等,我现在有点儿乱,让我理清一下思路。”
慕容璟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有些晕头转向。
“我是幽帝?”
“那个十万年前的盖世帝君?”
慕容璟的脑海中充满了疑问,他本能地警惕起来,担心这是幽云十八将的陷阱,因此他必须小心谨慎。
“帝君若是不信,可愿随吾等前往大荒城?”
“在那里,有一个人正等待着帝君,他也有帝君想要知道的答案。”
夜孤影,这位在世人眼中高不可及的绝世战将,此刻在慕容璟面前却表现得极为恭敬。
“大荒城?”
慕容璟记得他曾听说过这个地方,它位于帝路第二重天的中域,已经存在了十万年。
在大荒城内,有一个人孤独地守候着,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他的身上。
慕容璟真的是幽帝吗?
四周的强者们呆滞地望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即将席卷整个天下的巨大风暴正在酝酿。
幽帝,他还活着!
慕容璟沉思了许久,他内心深处似乎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召唤,指引他前往大荒城。
那里,似乎有人在默默等待他的到来。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慕容璟的信任并非盲目,他深知幽云十八将的威严与诚信,他们绝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如果他们真的有意加害,大可不必如此谦卑地跪拜。
突然,夜孤影手中出现了一件宝物,其霞光四溢,令人不敢直视。
“这……这是幽帝的帝器——逐星太虚刃!”
暗处的强者们纷纷惊呼,面露震惊之色。
逐星太虚刃悬浮在空中,发出嗡鸣之声。
它似乎感应到了慕容璟的存在,欢快地化作一道流光,飞落到他的面前,轻轻颤动。
逐星太虚刃作为幽帝的本命帝器,除了幽帝本人外,他人难以完全掌控。
如今它展现出如此亲近的姿态,无疑让世人更加确信慕容璟便是那位传说中的幽帝。
人们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对于这个不可思议的事实感到口干舌燥。
慕容璟则愣在原地,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逐星太虚刃。
在帝路的第三十一重天,天地昏暗无光,温暖的曙光似乎遥不可及。
上官大帝等人严阵以待,擂鼓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天际。
“他们来了!”
有人望着前方涌来的黑色幽气,紧握利刃,额头冷汗直流。
九幽冥海的余孽终于现身了。
一直以来,无论上官大帝等人如何横扫帝路,这些冥海余孽都选择避让。
然而此刻,他们似乎打算展开一场决战,令大世强者们的心都紧绷起来。
冥海幽气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洋,覆盖了整个帝路,将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中。
“上官轩辕,你为何要如此逼迫我们?”
一道身影从冥海幽气中踏出,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邪魅,五官精致如画,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韵味。
上官大帝的身影缓缓浮现,与对方目光交汇,他沉声开口道。
“果然是你,北城墨华,终于露面了。”
北城墨华,这个名字在九幽冥海中代表着禁忌与残留的力量。
不久前与九君大帝一战,震惊四方的大帝,正是他。
他是岁月长河中的一位古老大帝,历经数十万年,依旧存活于世。
上官大帝目光如炬,此刻他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古籍记载,北城墨华曾威震世间,但最终因寿命耗尽而坐化。
然而,眼前的北城墨华却颠覆了所有认知。
他并未陨落,而是潜伏在九幽冥海之中,成为了一尊令人敬畏的禁忌大帝。
北城墨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轻声说道。
“我已踏上此路,无法回头。”
“若你愿退兵离开帝路,我可保证不再侵犯大世的各方星域。”
然而,上官大帝却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话。
即便北城墨华不再为祸世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他可能会让整个帝路变成另一个九幽冥海,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上官大帝决心已定,绝不可能退兵。
“这一战,无法避免。”
他背负双手,屹立于大军之前,帝威浩渺无垠。
北城墨华轻叹一声,似乎对战争的来临感到惋惜。
然而,在他深邃的眼底,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战意,仿佛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那便一战吧!”
他大手一挥,身后涌现出无数冥海禁忌,修为深不可测。
“全军听令,战!”
上官大帝目光如电,紧盯着远方的北城墨华。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对方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然而,战争已经不可避免。两位大帝的交锋,将决定整个帝路的命运。
上官大帝对于九幽冥海余孽的计谋一无所知,这使得他始终如履薄冰,保持高度警惕。
他深感困惑的是,这些余孽究竟是如何做到让冥海幽气弥漫整个帝路的?
这绝非简单的手段,其中必然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奥秘。
“战!”
一声令下,十万大军与中州诸强纷纷释放出凛冽的杀意。
而在第十三重天的桃花林中,王烨抬头远眺,心中已有预感:
“真正的风暴,终于来临了。”
这场大战的爆发,不仅标志着帝路的动荡,也预示着王烨离开桃花林的时刻即将到来。
帝路上的古老存在们此刻都选择了沉默观望,他们既不站在帝君这边,也不支持冥海余孽。
众人都在期待着,究竟谁能在这场较量中脱颖而出,成为最终的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