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回 很难抛荣华

第200回很难抛荣华宋绩赶到制衣作坊却没着看到阿依娜的身影,玲玲无奈地告诉他,阿依娜出去了,据她自已说是去集市上逛逛。

但阿依娜手里没银子,这种说辞连玲玲都不相信,更何况是宋绩。

宋绩先是去制衣作坊附近的集市上寻了寻,果不见阿依娜的踪迹,他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阿依娜该不会是回莲山瓦肆了吧?宋绩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快速抵达莲山瓦肆门口,鼓足勇气迈进去后,并没发现阿依娜的影子,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着急。

就在宋绩打算离开时,却见阿依娜从谭徽的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袋鼓鼓的银子,脸上还有没褪去的笑意。

宋绩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阿依娜!”

阿依娜骞地抬眼,见眼前人竟是宋绩,下意识地把钱袋往身后藏去。

“你没钱跟我说,为什么要回来找谭徽??”

阿依娜羞愧地低下头,“我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管你要钱?”

“你在制衣作坊里有多天的需求??“宋绩实在不解,“许姑日日都会去看你,你缺什么少什么她怎会坐视不管?”

“我想买些漂亮衣服和脑脂水粉,这有错吗?”

阿依娜反问宋绩,大大的眼晴里噶满泪水。

未绩一证,这个问题他还没来得及考虑,“我让玲玲帮我打扫房间卫生,她不肯,我管她借钱,她又不借我我真没想到玲玲竟然这么抠搜。”

阿依娜噪噪不休地叫屈,在她眼里自己没有错,错的是玲玲和许宛,“许宛根本不向着我,什么都护着玲玲,合着我这双手是给她们干活的?”

阿依娜越说越激动,她才不要像制衣作坊里的女子们一样,日日操劳赚取那点微薄的工钱。

许宛对宋绩描述时,宋绩不相信是真的,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印证,阿依娜确实很贵...只怕他真的养不起。

宋绩本想把阿依娜的银子抢过来,还给谭徽,只是这一刻他犹豫了。

宋绩摸遍浑身,最终拿出十几两碎银,统统交到阿依娜手里,“抱歉,我就这么多。”

阿依娜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楞楞地凝视宋绩,“我,我在校事厂挣得不多,不然不会拿不出那一万两银子。

“宋绩诚实相告,不想让阿依娜对自己有太高的期望。

“你若想回到莲山瓦肆,我这就回去跟马知府说,正好你的手续还没办完。”

“宋大哥,你不要我了?”

“不是的,阿依娜,是咱们俩不合适。”

宋绩自卑地垂下头,在阿依娜之前,他从未想过男女之事,更没想过成家立业。

以前余嵘胡瑞雪他们常教育他,可以给家里那俩老佣人养老,但自己也得留点备用钱。

未绩压根没当回事,以为自已这辈子都遇不上喜欢的人,更不可能成亲。

此刻想想,他真的又傻又天真。

阿依娜紧紧挽住宋绩的膊,“宋大哥,我错了,虽然我不知道哪里错了,但我一定是惹你不高兴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阿依娜对宋绩的感情是真,只不过她没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不知道平常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

不等宋绩说什么,阿依娜已转身冲回谭徽的房间,到底把那些银子还给义父。

说来也奇怪,借钱时谭徽没说什么,还钱时谭徽同样没说什么,甚至连面都没露。

宋绩还不知左珩等人的分析结果,但就是觉得谭徽的态度耐人寻味。

阿依娜再次随宋绩离开莲山瓦肆,“宋大哥,我回去以后,什么都听玲玲的,你放心,绝不拖你后腿。”

“阿依娜,其实我未必是什么良人。”

宋绩苦笑道,“待你获得自由后,你可以自力更生,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不打算带我回丰都??”

“我从未答应过你一起回丰都。”

阿依娜脸色骤变,折腾一大圈,宋绩竟还未下定决心带她回家!!你先在制衣作坊委屈委屈,我也会尽快催促马知府他们的。”

阿依娜面上不动声色,却再一次回望身后的莲山瓦肆,有些命运仿佛从出生起就被定格.…宋绩把阿依娜带回到制衣作坊,又主动帮阿依娜清理干净房间。

阿依娜全程町看宋绩,小心翼翼地试问:“宋天哥,要不今晚你留下来吧?我一个人住怪害怕的。”

宋绩整理完房间,不自然地搓搓两手,“不了,你隔壁住了那么多姑娘,不用害怕。”

阿依娜腾地一下站起身,堵住房门,“宋绩,你对我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阿依娜边说边往下脱衣服,她觉得今晚势必得拿下宋绩。

宋绩眼神回避,偏头捡起她的衣服,强行帮她穿回去,“阿依娜,我说过,你不必这样,君子不能为。”

“你和你的主子一样是太监吧?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喜欢我,除了你,宋绩。”

“你不要悔辱厂公,他虽是太监,却比一般人有智慧有志向,若没有他,我现在还不知在哪里要饭。”

宋绩极力为左珩辩白,在他心里左珩就是宋广一样的兄长,“你快成他的狗了!”

阿依娜激将道宋绩听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淡然一笑:“你这么说也对,我是他最好的猎犬。”

“你,你.“你好好休息,切莫乱跑,时间太晚,我先走了。”

宋绩挪开阿依娜,推门而出。

阿依娜一径跟到外面,在漆黑的夜里,从后面环抱住宋绩,“你们在岩疆到底忙些什么?每天神神秘秘的,宋绩,你能不能天天来看我?”

宋绩瓣开阿依娜的手指头,“校事厂的任务不能向外透露,这是规矩,我尽量来吧。”

宋绩提腾上马,决绝地消失在夜幕里。

阿依娜瞬间失去精气神儿,她到底该怎么办:“你这孩子就是不让我放心,才离开家几天,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从黑夜里走出来一个戴面具的男子,阿依娜知道这是她的义父。

“父亲。”

“来跟父亲聊聊心里话吧,说到底我也养你十几年,咱们才是最亲的人。”

谭徽将阿依娜带走,布了这么久的棋,是时候派上用场,显示本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