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回再见老相识秦远把左一行人安排得非常妥帖,沈放不禁感叹,就算左珩在丰都,也能把千里之外的校事厂治理得明明白白。
宋绩嘴里嚼看饭菜,头也没拾地讽刺沈放:“别老你们校事厂的说你老早就算校事厂的编外人员。”
沈放不以为然地否认,朝身旁的许宛拜了拜,“这位才是我的主子。”
宋绩特大声地"哩”一下,“广公还不是被许姑娘给拿下啦!”
沈放对这句话很认同,“这倒是真的,我真没看出来,厂公离开丰都,整个人都变得欢撤了。”
秦远自外面继续往桌子上端菜,“你们在说谁呀?厂公和许姑娘唯啦?”
许宛往沈放和宋绩嘴里,各塞了半块馒头,“秦大哥,你别听他们瞎扯。”
在侧细嚼慢咽的左,幽幽飘来一声:“他们说得也没错。”
“大人你吃错药了?”
许宛本还想维护一下左的威严,他倒好竟自己给破掉。
左珩云淡风轻地提醒:“你们别吃撑了,晚上要和格彬世子拼酒。”
左珩很清楚格彬的做事风格,这顿酒要是喝不好,后面的事免谈。
许死一想起格彬喝酒的场景,就替眼前这儿位捏把汁,不知是离戎人都这么能喝,还是就格彬自己这样嗜酒。
宋绩瞬间放下碗筷,“哎呀妈,差点把这个儿给忘了。”
“格彬世子这么厉害吗?今晚我帮你们会会他。”
沈放兴致勃勃,誓要在众人面前露一手。
秦远又退了出去,他和格彬打交道这么久,知道他的口味和习惯,今晚没有一二十坛好酒,是绝对不可能罢休的,左珩借机走出厅外,秦远立地上前,“公,有何吩吋?”
“于群雄在岩疆生活得怎么样?”
“老将军闲不住,前些日子去外面打猎,把腿摔断了。”
秦远尴尬地笑了笑,“好在人没什么大事,在家养腿呢。”
于群雄在秦远的帮助下,在校事厂联络地附近隐居,也方便秦远派人去照顾他他知道丰都的事吗?“左指的是欧阳贤和曹一石已死。
按厂公的意思,都渗透给他了。
“秦远眼神闪躲,明显想掩盖什么。
左珩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他接受不了很正常,但这就是丰都的残酷性,幸亏他离开得早,否则……“否则他也会被暗杀。”
宋绩紧跟出来,刚才那一副松弛状态瞬间不见,提到关于宋广的事,他就像个“怨夫”。
“耳朵竖这么长。”
左珩抬腿端宋绩一脚。
“宋大当头莫心急,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差眼前这点时间。”
秦远耐心相劝。
宋绩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左珩,“广公咱们先公后私吗?”
“对。”
左简单明了地回答道。
“我现在干劲儿十足。”
“留着你的干劲儿,还没到发力的时候。”
厅内的沈放扯着脖子喊人,众人又逐一回到里面去。
许死不及他们体力,吃饱以后就寻了个空房间补觉,她睡得特别快,几乎一瞬间就进入梦乡。
左珩坐在床边注视她一会儿,体贴地帮她掖盖好被子,方才退出房外。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房外传来爽朗的大小声,许死猜测定是格彬到了。
她推门而出,但见众人已围在两张合一起的八仙桌前。
格彬闻声回头,毫不避讳地打量许宛,“你真来了?我还以为厂公舍不得带你过来呢。”
格彬带了达布等儿个亲信,看得出早和秦远这边很熟稳,许宛先走到左珩身边,才冲格彬行礼:“大妃的事我们刚刚听说,世子莫太伤心。”
“他们才说完,我刚缓过来点,你又说,真是的。”
格彬掌起酒坛,给许宛倒满一大海碗,“来来来,喝了,不然我不高兴。”
左珩端起海碗,“世子别难为她,我替她喝。”
他“咕咚、咕咚"喝下去一大碗,还向格彬展示一下空碗底。
格彬没奈何地跟了一碗,“哎,厂公还是护妻心切,哪次都这么驳我面子。”
许宛坐到左珩身边,“达布,你对我们香料铺的生意满意吗?”
许故意岔开话题,达布哈哈天笑,朝许死竖起天拇指,“我们家商队就靠你们养活了。”
“真的假的?你别骗我?”
“当然是真的,一听说要往丰都送香料,大家都争着抢着去。”
“你们免费送我那个,还真派上大用场了。”
许宛指的是给孙桂兰所用的那种迷幻香料。
达布忘一眼主子,道:“那东西不好提炼,是世子让我们捐给许姑娘的。”
“都是非常手段,最好少用。”
格彬轻飘飘地插一句嘴,旋即又与左等人相谈起来。
左和宋绩的脸色都没怎么变,倒是曬曬最欢的沈放早已犯迷糊,格彬最爱这种跟自己叫板的人,到底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浓。
秦远把酒醛的沈放拉下桌,把他安置回房间里保息。
达布等人也都撤下去,桌面上只剩下自已人。
格彬率先启齿:“你们要找的那个乌胡女子,我很难找到。”
这与他的大妃突然离世有关,大妃已死,唯一的线索已断。
况现下乌胡因为互市的事情,与离戎摩擦不断,两国之间火药味很在格彬没去丰都之前,自信地以为,离戎定能跟大渊一决高下。
去过丰都两次后,他对大渊有了深刻的认识,知道以离戎的国力,未来几十年都得以壮大自身为主,依附大渊是他们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聪明的离戎紧紧依附于大渊,另一边的乌胡更加生气。
他们不敢一上来就和大渊硬碰硬,所以逮住离戎搞摩擦万岁批复的奏折模棱两可,没有全面禁止国通商。”
左直指关键问题,也就是说乌胡要是在互市里买卖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审批过程要比离戎多,交税交费的地方也比离戎多。
故意提高要求,限制乌胡发展,这是天起帝的制衡策略,谁叫乌胡狼子野心呢。
“三国协议本就不能透明公开,离戎既得到好处,就得帮我们演一出戏。
左说得很直白,得让乌胡认为离戎获得的件和自己一样。
格彬很快转过这个弯,“我不管别的,只要我的子民能过得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