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回 终究错付了

第125回终究错付了(1/2)

许汝徽羞愧地低下头,孙桂兰所言正是他的心里话。

他连许宛都不愿抚养,怎么能愿意抚养大哥留下的遗女。

那时候他就想把许鹃送人,碍于老母亲的威严,不敢轻易动手。

又是孙桂兰看出他的意图,才帮他甩掉这个累赘。

“承认这件事是你所做就好,那咱们继续说下一件。”“戴澜”已从刚才的情绪激动中,渐渐安宁下来。

因为孙桂兰没有想象中那样死不承认,或者强词夺理,她都认罪,又道出这么做的缘由。

这样的场面不够激烈,甚至有些平淡,但这就是真实的恶人。

“老太太的死是怎么一回事?”?.?????.??

提到许老太,孙桂兰蓦地抬眼,再度审视眼前女鬼,“她死了你不开心吗?我算不算帮你报仇?”

始终保持缄默的许汝徽终按捺不住,前两件事他不愿计较,可他老母亲的死怎会与孙桂兰有关?

“你给她的汤药里下了鹤顶红。”

“一家子人南下,那么大岁数的老太太要怎么走?许汝徽为难地睡不着觉,不带要背负不孝的骂名,带上又不能在指定期限里赴任。”

“所以你就替许汝徽除掉他的亲娘?”

“老太太本就有病,我只是帮她早日脱离苦海。”

“说得真好听,你为了许汝徽真是什么事都愿意做。”“戴澜”冷嘲热讽道。

孙桂兰已跪坐到蒲团上,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不为他扫平障碍,能让我们一家过上近二十年舒坦日子?”

“鹤顶红是从哪弄来的?”

“你是鬼,应该知晓的呀。”

“也对,是史宣嘛。”

“戴澜”此言一出,孙桂兰立马挺直腰身,“你果真知道,你怎会知道他?”

“我托梦给他,他已亲口承认,就是他帮你弄得鹤顶红。”

孙桂兰无所谓地发笑,“那又怎么样?人死那么多年,难不成能开棺验尸?”

“戴澜”没回应孙桂兰,而是问出今晚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史宣这些年从未断过,许纭和许骋是他的孩子吧?”

已经发癫的许汝徽甩开许纭,直勾勾冲出来,“许宛,你少装神弄鬼胡说八道!”

他拉起蒲团上的孙桂兰,大力摇晃好几下,“桂兰,你醒醒,她不是戴澜,她是许宛,她在忽悠你呀!”

孙桂兰迷迷糊糊恢复些意志,但还没完清醒。

许宛干脆走过去,甩了她两个大耳刮子,这下立竿见影,孙桂兰彻底醒来。

许宛将长发掖到耳后,“许汝徽,你心中有数,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许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与孙桂兰无关,你娘已死,就算你告到衙门去也定不了我的罪。”

许汝徽冥顽不灵,誓死捍卫他和孙桂兰的许家。

许宛稍一摆手,避在暗处的众人纷纷走出来。

许汝徽吓一哆嗦,抬臂指向众人,“你们都是谁,怎么敢随意闯入别人家的祠堂?”

刘嬷嬷和熊妈妈站到许汝徽眼前,“我们两个老婆子来宅里这么多天,老爷竟一点没认出来。”

“我们姑娘当年冤死,就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的!”

“戴家哪点对不起你,你吃的穿的用的,你们许家的根基都是拿我们姑娘的嫁妆所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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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鹃紧随其后,“二叔二婶再瞧不上我,也不该把我丢弃喂狼,要不是这两个老婆子捡到我,我早死了!”

“刘嬷嬷、熊妈妈、鹃姐……”孙桂兰和许汝徽面面相觑。

他们终明白许宛这次回许家的真正目的,之前那么长时间没有动作,是在暗中慢慢寻人取证。

“许宛,都是你做的,对不对?”许汝徽颤颤巍巍地质问她。

许宛从宋绩手里拿来尸检卷宗,规规矩矩地交给许汝徽,“祖母的坟我前段时间就刨了,这是三个仵作的尸检结果。”?.?????.??

许汝徽不可置信地翻阅宣纸,“桂兰,这不是你做的,你不会毒害母亲,是哪个胆大妄为的下人所为?”

孙桂兰不言不语,只静静地看许汝徽替自己狡辩。

“史宣,你过来。”许宛厉声喝道。

但见史宣从人丛中缓缓走出来,“许兄,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孙桂兰忽视旁人,直接向史宣问话。

史宣佝偻着腰,不敢看孙桂兰一眼,像背书一样,把自己和孙桂兰的关系从头到尾讲一遍。

“许纭和许骋确实都是我的孩子,你家的钱都让桂兰偷出来贴补到我身上,我拿去赌了,血本无归。”

“史宣,你在说什么!”孙桂兰失控大喊,不相信史宣会背叛自己。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厂公出钱替我还清赌债,桂兰,咱们的事我早交代明白。”

史宣依旧不敢看孙桂兰,反而喋喋不休地和许汝徽坦白。

“那鹤顶红确实是我弄来的,当年那一点鹤顶红要不少钱呢。没想到桂兰真敢下手

,不过为了许纭和许骋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管史宣说什么,许汝徽都一言不发,反观孙桂兰已快精神失常。

“娘,你还否认什么,人证物证俱在,别再装下去了。”许纭满脸不屑,“还有爹,你别装得很无辜,你比她还要坏,你才是始作俑者。”

“纭儿,你听娘说,不是这样的,这些人都是骗子,都是许宛找来陷害我的。”孙桂兰死死抱住许纭的胳膊,很怕连自己的女儿也厌弃她。

其实在屋子里睡觉的许骋,也被余嵘绑了过来,强迫他听完程。

众人都没发现他是何时走到许汝徽和孙桂兰眼前,“你们真令我感到恶心!”

他说完这句话,就跑出祠堂,孙桂兰连滚带爬地去追,却被祠堂高高的门槛儿所绊倒。

她趴在地上疯魔一般怒喊,“史宣,你把钱还给我,我儿子还要参加三年后的科考,你把钱还给我!”

“没了,桂兰,我现下靠厂公大人救济。”史宣早把礼义廉耻丢到九霄云外。

“这么多年,你到底爱没爱过我?我为你委身给许汝徽,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他这个虚伪恶心的小人吗?”

“我当然爱过你,可你婚前破了身子,我爹娘看不上,我能有什么办法?”

“啊……”孙桂兰歇斯底里地尖叫,要不是被史宣的花言巧语欺骗,她会在婚前做出那种事吗?

过去这么多年史宣还这么说,孙桂兰绝望至极,“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孙桂兰压根没看许汝徽一眼,只是愧疚地望向许纭,“娘对不起你们姐弟。”

说罢,孙桂兰一头撞到祠堂高大的案几上,一时间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