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回还算有良知(1/2)
孙桂兰没在史宣家久留,给史宣留下几两银子便快步离去。
许纭整个人已有点呆滞,完不想和史宣再说一句话。
许宛便提前结束这场“认亲”,给许纭消化这些的时间。
许纭当晚未回许家,而是在左宅留宿。?.?????.??
许鹃见她屋中的灯烛灭了,才走回西正房,“宛妹,我瞧许纭的精神状态已快崩溃。”
“证明她还有良知,至少能分得清对错。”
左珩今晚没回来,又去宫中当值,许宛就留许鹃和她一起住。
“许纭是跋扈了些,但瞧着比许骋强,那孩子冷漠自私,没救了。”
许鹃和许宛同床而卧,这是她们姐妹第一次如此亲近。
许鹃有些局促,许宛倒是大大方方,让许鹃把这里就当成自己的家。
“咱们明儿回许家,估计刘嬷嬷熊妈妈那边准备得差不多了。”
“孙桂兰会认罪吗?”
“年头太久,真正的证据太少,但愿老天有眼吧。”
许宛总希望梦境预知会降临,可近来她总是一夜无梦。
有几次她故意赖床小憩,却还是一无所获。
她自己也发现,梦境预知越来越少出现,难道是觉得她已能在这个世道上生存,不再需要它的帮助?
她真希望原主或者原主母亲会进入自己梦乡,可惜她们从未来过。
许鹃侧过身,似有若无地摆弄起许宛的长发,“宛妹,你和厂公大人感情真好。”
“鹃姐以后也会遇见自己的意中人。”许宛也转过身,和许鹃面对面。
“可他是个太监,你就半点不在意吗?”
“还好吧……”许宛微微红了脸,“人好比什么都强。”
许鹃也羞涩地用被子蒙住下半张脸,“你说得也对,刘嬷嬷和熊妈妈常常替你惋惜,觉得你和厂公大人要是能有个小孩,应该长得很好看。”
“为啥这么说?”
“你们俩都好看呗。”
许宛不以为然地努努嘴,“左珩还好看?一双狐狸眼阴恻恻的,整个一白无常。”
“他,他还真像,我们开始都不敢看他眼睛,真吓人。”许鹃压低声音,很怕左珩会突然从哪个旮旯冒出来。
“鹃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许宛挽住许鹃的胳膊,“余嵘不行了,他有媳妇儿,宋绩怎么样?宋绩那后生就是有点憨。”
“宛妹你别瞎说,宋大当头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有点像……征战沙场的小将军。”许鹃认真夸赞,“我只想找个本本分分的男子。”
“好好,我不乱点鸳鸯谱。”许宛和许鹃相聊半宿,才困顿睡去。
殊不知这夜的许纭彻夜未眠,她真想冲回家中和母亲当面对质。
许宛见到乌青眼的许纭,便笑道“许汝徽养你这么多年,你好歹得报答他一场吧?”
“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爹知道真相?”许纭没想过离开许家,她这辈子只会认许汝徽为父亲。
许宛叫来许鹃,让她坐到许纭面前,“二妹,你瞧瞧她,就不觉得眼熟吗?”
许纭仔细端详许鹃,又望了望许宛,“你们俩……”
“鹃姐是在乡下干农活晒黑了,待上一年半载就能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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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大伯的女儿,你和我的大姐。”
许纭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孙桂兰告诉过她,大伯家的女儿早死了,她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许鹃看了看许宛,将自己被遗弃的过程讲出来。
许纭愈加崩溃,她母亲怎么会是如此十恶不赦的人?
“还有更多的事,我们就不一下子告诉你,怕你心脏受不了。”
“还有什么事?还有什么事!”?.?????.??
许宛故意说一半留一半,“比如祖母和我亲娘的死。”
在史宣家时,孙桂兰没有把当年的事展开说,只提两句就匆匆离开。
但许纭听得很清楚,戴澜的死确与孙桂兰有关。
那祖母又是怎么一回事?听说当年他们一家要南下,本要带着祖母上路。
谁料老太太突然得了急疾,一命呜呼,这才没和家人同去。
越来越多的疑团萦绕在许纭脑袋里,“长姐,你非要把许家弄得支离破碎才满意吗?”
“谁给我亲娘讨回公道?”许宛本还想说,她没权力替原主原谅任何人!
“你想让我怎么做?”许纭终于问到点子上。
“父亲最听你的话,今晚夜半,你把他带到祠堂即可。”
“长姐,你一旦这么做,就没想过爹能受得了吗?”许纭再次给许宛跪下,“我和许骋绝不会离开父亲,我们给父亲养老送终。”
“这是后话,若一切尘埃落定,你还愿意这么做,我便敬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许宛对许纭有点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番话。
但说得好
听没用,要看实际行动。
“纭妹,你就不想看清二审对二叔的真实情感?说不定我们都错了,你才是对的。”许鹃存心说反话,让许纭又点起一丝希望。
“若母亲还深爱父亲,长姐,鹃姐,你们能不能给许家留条活路?”
许鹃回眸凝视许宛,许宛叹了口气,“看我心情吧。”
三人早早返回许家,孙桂兰一瞧见许纭,就赶快凑过来问东问西。
许纭将许宛提前给她的二十两银子送到母亲手里,“长姐给的,娘拿去补贴家用吧。”
孙桂兰想都没想就拿走,“正愁没米下锅,你爹那个窝囊废到现在拿不回月俸,咱们家都快饿死!”
“娘身上就没半点体己钱吗?”
“你翻翻,咱们家上上下下还能不能找出十两银子。”
许纭掉下眼泪,孙桂兰明明给了史宣好几两银子。
拿着许汝徽的钱养外面的野男人,还恬不知耻地在女儿面前装无辜。
“你弟弟好几天没吃肉了,你想法子去许宛那边弄点回来。”孙桂兰撺掇女儿继续讨好许宛。
许纭气不打一处来,“让他自己开口管长姐要,那么大的人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
“骋儿是男人要面子,你当姐姐的委屈一下。”
“娘,我和弟弟之间,你是不是更爱他?”
孙桂兰抚了抚许纭的额头,“傻孩子,你和骋儿都是娘的心肝。但你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条路已走不通,你弟弟还有可能科考中榜啊。”
许纭冷笑一声,躲开孙桂兰的抚摸,“就许骋那个脑子,再考二十年也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