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回单挑一家人(1/2)
许宛和赵燃安然离开宝相殿,只留下左珩继续应付天起帝。
秀女大选已临近尾声,她们出来时,听说已定了五六位,其中就有黄妙英。
“双喜临门呀!”赵燃忍不住笑叹,“妙英当选,许纭落选。”
许宛咯咯地笑起来,连走在逼仄的高墙下,都不觉得压抑了。
她颠了颠怀中听话的秀虎,“回头我给它买几个月好吃的。”
“不用你,它吃不惯宫外东西。”
“还挺金贵。”
“那是当然。”
赵燃和许宛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却见许纭堵在她们前方。?.?????.??
赵燃一面轻嗤“不自量力。”,一面冲着她就走过去。
许宛忙地把赵燃拦下来,“许纭不配你动手。”
她把秀虎还到赵燃怀里,大步走至许纭面前,“二妹怎么还待在宫里?”
“许宛你这个贱人,你如此毁我前程,我绝不会放过你!”许纭明显哭过,脸上的妆容都已花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和许汝徽,只要我活一天,你就休想进宫。”许宛面带微笑,誓要把许纭气疯。
“爹已经被你害得那么惨,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家!”
“许汝徽自己贪污公款,若不是我,他现在死在哪都说不准。”许宛绕到许纭身侧,“你不放过我,以为我会放过你?”
许纭后脊一阵发凉,汗毛都快倒立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这么健忘?我年前就说过,有些账咱们年后慢慢算。”许宛挽起赵燃,笑颜如花地走远。
许纭追出来好几步,恍恍惚惚地追问“家里早就没钱了,你还要我们怎样?”
满怀期待的许汝徽夫妇,听说许纭在宫内的遭遇,气得火冒三丈,连家都没回便直
奔左珩宅邸。
许宛这时候已出宫回来,刚和彤珠她们讲完大快人心的时刻,许汝徽和孙桂兰便已登门。
许宛故意不放他们进来,磨磨蹭蹭半晌,才迈出临街大门。
“你这个不孝女,畜生啊!”
许汝徽经历前几天的事后,已苍老许多,两鬓多了许多白发,整个人也病秧秧的。
孙桂兰一改前几天低声下气的模样,掐腰破口大骂“你和你那早死的娘一样可恶,你不得好死!”
许纭本躲在马车上哭泣,见父母亲如此为她出头,也跳下来加入骂战。
彤珠和青杏想要帮许宛还嘴,还有闻声赶出来的鲍嬷嬷和袁媳妇儿也要帮许宛说道说道。
许宛把人一一拦下来,更把举着大棒子要打人的朱伍等人按住。
她优哉游哉地走到许汝徽眼前,“把你们家的上房收拾出来,我过两天就搬过去住。”
许汝徽一脸懵然,许宛到底在说什么呢?
“我的香料铺子过两天开张,就在你们家前街,不愿意来回折腾,还是住在自家方便。”
“你别欺人太甚!”许汝徽气得手脚发抖,浑身都快站不稳。
“记住了,我要住上房,厂公也会时不时过去的。”许宛学着孙桂兰的模样理了理发髻,“许骋快科考了吧?”
只这一句话,就把许汝徽和孙桂兰吓个半死。
许宛这是在暗示什么?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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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折断许纭的前程,难不成又要阻碍许骋的仕途?
以前的许宛没有这个能力,可她现在背靠左珩,这个大奸臣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许汝徽后悔死了,当初怎么就把她送给左珩了呢?
送给左珩也罢,半点好处没捞着,反而让她翅膀变硬。
“还不走?还要在这继续丢人?”
孙桂兰拉住仍气势汹汹的许纭,垂头丧气地离开左珩宅邸。
彤珠和青杏赶快扶住许宛,“姑娘,你还好吧?”
“我好得很。”许宛没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倒是鲍嬷嬷不声不响地搂住许宛,“都是什么父母,我可怜的姑娘。”
许宛调头安慰起大家,她真的没事。
许家人以前怎么欺负她,现下都让他们慢慢还回来,这只是个开始。
左珩夜幕才归,甫一进家门,就让朱伍拦下诉说一气,言语里是替许宛委屈、抱不平。
可明明是许宛四两拨千斤,把许家人制得服服帖帖。
“朱大哥,你快不要瞎说啦!”许宛不得不从正房里跑出来,将左珩拉回去。
许宛故意打岔,先问左珩她们走后的状况。
天起帝没责罚左珩,倒是把元执大骂一顿,斥他做事不细致,竟让许纭那种货色夹进来。
元执不敢争辩,只得忍气认罚,被打了几十板子。
“这么说的话,你和元执的梁子岂不是越来越深?”
“我的仇人很多,不差他这一个。”
“我今儿怎么没瞧见左老公公,他不在御前伺候了?”许宛想起左
梵山,疑惑地问道。
左珩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他最近身子不大好,不得已请休了。”
“严重吗?”
“说不好。”
两个人说说话,天色已晚下来,本以为今晚可睡个安稳觉,左梵山那边忽然传来消息,左梵山病重,让左珩马上过去一趟。
左珩不敢耽搁,穿好衣服就直奔义父宅邸。
陶麟在床前伺候,见左珩进来,立马退出房间。
左珩接过药碗,伏在床边服侍左梵山喝药,“父亲,得喝下去。”
左梵山神色不大好,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左珩将药碗放到一边。
左珩皱眉叹气,暂先把药碗放回去,“父亲,不吃药病不会好。”
“你最近在背后做的那些勾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左梵山单刀直入,然不给左珩颜面。
左珩没有装傻充愣,而是坦荡承认“他们跟我还是跟父亲,有什么分别?”
左梵山背着左珩掌控的势力,被姚宗安宋绩摸索出来,已逐渐归到左珩麾下。
那些人是左梵山秘密培养的,也是挂的校事厂的缺。
陶麟是被他们所藏,钱小鱼一案是他们在暗中摆布。
左珩老早就知道有这股神秘力量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想捅破这层窗户纸。
这一回他暗暗行动,不过是想架空左梵山,逼老太监自行退下来。
但左珩从没想过伤害左梵山,更不愿看到他病成现在这个模样。
“我压不住你了,萧珩。”
左梵山蓦地念出左珩的本姓,似警告也是在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