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回诓出私房钱(1/2)
就在许宛和许汝徽交代之际,左珩也见到了黄仁雍本人。
黄仁雍比许汝徽聪明得多,也更明白其中内里,没用左珩多言,便向他坦白得七七八八。
“黄府尹有得罪过谁吗?”
左珩避人耳目,选择在偏僻之处与黄仁雍见面,周围是校事厂的番子。
黄仁雍思忖片时,“厂公的意思是我家妙英挡了谁的道?”
黄仁雍一点就透,他自己很谨慎,在官场上比较吃得开,不曾有过宿敌。
“贵千金进宫志在必得,整个丰都谁不知她的心思?”左珩已猜到是何人所为。
黄仁雍忽地想起近来呼声最高的何莺莺,她是兵部尚书何润福的小孙女。?.?????.??
前些年一直养在地方老家,很多人都不知何家还有这么一位小姐。
是今年过年期间,才被何润福接到丰都来的。
据说何莺莺小时候在丰都居住过,还和咸华公主颇有交情。
起初没听说何家有女儿要选秀女,是前两日才突然听说这位何莺莺冒出头角。
模样好,家世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得她祖父亲传,骑马射箭也不在话下。
原本一枝独秀的黄妙英,一下子有了竞争对手,大家这两日都在拿她们俩做对比。
“告发我的人是何尚书?”
黄仁雍平时与兵部没太多往来,丰都巡防大多靠禁军。
他本人和何润福也没什么交集,就知他是个快致仕的老头,甚少给自己惹麻烦。
难道何润福是担心自己告老还乡后,何家在朝中无法立足,这才火急火燎搬出孙女救场?
“何润福怎么会亲自动手,应是他买通了工部内部的人。”
“那我……”
“
你和许汝徽得把账簿核对清楚,不管哪里来查都要尽力配合,余下的事我来办。”
黄仁雍霎时跪地感谢,“多谢厂公救命之恩,黄某感激不尽。”
“事情还没办成,你谢早了。”
左珩叮嘱黄仁雍,不要对外,尤其是不能对许汝徽说出他在背后帮忙。
黄仁雍谨记在心,再次谢过左珩后方悄然离去。
宋绩效率极高,已查出告发者乃是工部另一侍郎高赋,他和工部给事中梅嵩是同窗。
又调查出高赋与何润福的大儿子走得很近,这条线很快就明朗起来。
“厂公,梅嵩和薛善德还算正义,我们只要找到何家贿赂高赋的证据,他们就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姚宗安在旁分析此案的关键。
左珩摊开两手笑了笑,“这件事至今没呈报到司礼监,证明他们俩也有自己的思量。”
“那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查。”宋绩做事利落,连夜就去翻高赋的老底儿。
待宋绩离开后,姚宗安才说出内心疑虑,“厂公,我总觉得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
“哪里不对?”
“咸华公主。”
“说下去。”
姚宗安一手托着下巴,在屋子里踱步,“咸华公主已是翼王的人,这点毋庸置疑。怎么就那么巧合,咸华和何莺莺颇为熟稔?”
“你是说赵烨说服了何润福,即便他告老还乡也可用这招保何家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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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珩也觉何家参选秀女有蹊跷。
赵烨改变了策略,从往自己身边搜罗女人,改成往皇帝身边塞女人?
他在一点一点勾织自己的关系网?
“反正属下听说,那何莺莺自打来了丰都,没怎么在何家待过,一直居住在咸华公主府里。”
“这是要突击培训?看来志在必得。”左珩这才弄清楚,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所以黄妙英成了她最大的对手。”
“若是这样的话,光搞垮高赋没什么用,得让何家自己退出。”左珩瞬间确定追查方向,“带人去何润福老家查清楚何莺莺的背景身世。”?.?????.??
姚宗安与左珩想到一块去,“厂公也怀疑何莺莺的身份?”
“这丫头不知是何家从哪弄来的,给我细细地查。”
姚宗安不能擅自离开丰都,只得派信任的属下,天还未亮就奔赴何润福老家。
两拨人马同时进行,左珩又派人盯紧梅嵩和薛善德的行踪,这才忙里偷闲回趟家。
还没等迈进家门,就瞧见在门前停了辆马车,看架势好似往宅里搬运了什么东西。
刚过仪门,便看到冯玄小跑迎出来,“厂公,有好戏看!”
原来来的不是别人,还是许汝徽,不过他今天带上了孙桂兰。
夫妻俩搬来一个小铁皮箱子,里面是孙桂兰攒下的私房钱。
大致统计一下,约摸有七八百两银子。
这与许汝徽贪墨的钱财没法相比,可孙桂兰却说这是许家最后的家底儿。
许宛不相信孙桂兰的话,这种说辞也就骗骗许汝徽那个
老傻子。
但能让孙桂兰往外吐血,已算很不容易。
左珩让众人噤声,自顾走到廊下,听里面三人对话。
“大姑娘,你就行行好吧,咱们到底是一家人。”孙桂兰跪在许宛面前,不停地讨饶。
许汝徽也跪了下来,“爹知道错了,这些年亏待了你,还把你送给厂公……”
“不过你爹也算替你找了门好亲事,厂公大人对你多好哇,这偌大的宅邸还不是你说得算。”
孙桂兰和许汝徽一唱一和,不管许宛爱不爱听,溜须拍马张口就来。
许宛起身将一箱银子踢翻,“八百两银子就想感化我?”
“那,那你还想我们怎么着?难道要我和你爹死在你面前不成?”
许宛粲齿一笑,拍手叫好“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可以实施。你们俩要是敢自戕,我保证好好爱护许纭和许骋。”
许汝徽又差点吐出老血,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宛会变得这么十恶不赦。
“宛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近墨者黑?娘跟你说,奸臣不会有好下场,你早晚……”
“早晚怎么样?”左珩厉声质问,大步跨进中堂。
许汝徽和孙桂兰先是一惊,对左珩有着不可控制的恐惧。
随即又服软认怂大哭起来,“请厂公大人给我们做主啊,我们真是被冤枉的!”
左珩站到许宛身旁,“再哭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话罢,中堂里瞬间安静下来。
“再筹,拿不出五千两银子就等着受死吧!”左珩戏谑地笑了笑,露出一副标准的奸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