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回折腾声音大(1/2)
左珩把自己的里衣扯开,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门前。
外面的苏春风仍在极力劝阻宋绩,宋绩却犯起一根筋儿,不见左珩誓不罢休。
房门“吱嘎”一声被打开,苏春风和宋绩同时目瞪口呆。
左珩面色惨白,双眸通红,确是身体不适的模样,但也可以解释成饮酒过量。
况他胸襟大敞,长发披散,分明就是……
宋绩懊悔地捂住自己的脸,该不会真耽误厂公和许姑娘办那事了吧?
苏春风跟着头脑恍惚,在左珩身边伺候多年,主子什么事是他不清楚的?
刚刚一定是“犯病”的前兆,可眼下……难不成主子已向许宛坦白真实身份?
“你们俩大晚上作什么妖?”左珩目光不豫,“赶紧回去睡觉。”
“厂公你没事就好,我们这就走。”宋绩几乎扛起苏春风一溜烟逃远。?.?????.??
左珩强撑着阖上房门,整个人虚脱地滑坐到地上,“水。”
许宛即刻端来一杯温水,慢慢灌入左珩口中,“再忍忍,会过去的。”
左珩阖了下眼睑,伸出手掌在她的唇上抚了抚,“谢谢。”
“我那是……我其实……”
许宛语无伦次,真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的行径。
“我懂,你可怜我。”
“你说是就是吧。”
许宛架起左珩十分缓慢地挪回到床榻上,将地上的枕头被子重新搬上去。
拾掇完一切再瞧左珩,他的气息似乎比之前稳定不少。
许宛感觉他“犯病”时长一次比一次短些,不吃五石散就得靠毅力,还有左珩口中的“欢愉止痛”法。
若真如此,岂不是在他“犯病”时,随便哪个女子都可帮他缓解?
想到这里,许宛唏嘘不已,泛滥的
同情心不值钱。
自己还得摆正态度,将左珩视为非常有钱的东主,可帮自己早日实现财富自由。
熬了大半宿,左珩终于平稳睡去,许宛也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她四肢酸痛,浑身都快散架子,一趟岩疆之旅,得掉五斤肉。
吃多少肉才把自己身体养好点,一下子又回到瘦瘦巴巴的状态。
许宛一觉睡到晌午,出门时发现左珩又与格彬坐在一起,好在他们身旁没有酒坛。
外面大雪已停,格彬打算启程,算是在和左珩告别。
左珩又变成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站到大渊和离戎的高度,向格彬说了很多官腔。
其实就是规劝他早点回离戎,外邦世子进入岩疆境内,一旦被衙门知晓,难免受猜忌。
格彬觉得昨晚的左珩更顺眼些,今天的左珩很欠揍。
他就是出来散散心,没娶回大渊公主,父亲没少骂他。
离戎王认为互市利益再多,也不及手握一名大渊真公主来得实惠。
既然没娶成大渊公主,就得为格彬搜罗世子大妃的新人选。
格彬烦得要死,凭什么他的婚事始终不能自己做主?
“哎,许姑娘睡醒了。”格彬一眼就瞧见倚在二楼栏杆旁的许宛,“昨晚你和厂公折腾到几更天啊?”
格彬嗓门贼大,搞得整个客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左珩恐许宛下不来台,忙地劝说格彬“世子,许宛脸皮儿薄,你别逗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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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如宁在丰都耍我时,你在不在现场?她们当时轻佻得狠呐。”
许宛倒不恼怒,沿着扶梯款步走下来,“世子是不是太记仇了?揪着丰都的事没完没了?”
“不是我说,你们昨晚动静太大了些。”格彬不接许宛的话,转头又调侃起左珩,“厂公雄风依旧啊。”
这次换左珩不理他,侧身帮许宛挪了挪长凳,“想吃点什么?”
“吃肉。”许宛毫不矜持。
左珩立马招呼店家上两盘肉,外加一些汤粥。
格彬受不了他们俩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踹了脚旁桌长凳,“你们慢慢吃,我走了。”
“世子这就回离戎?”
“回,你们岩疆也没啥好玩的。”
格彬带领一队人马离开客栈,临出门前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有缘再见!”?.?????.??
许宛随左珩站起身,朝格彬揖了揖,“世子慢走。”
苏春风已去和店家结账,他们也得抓紧时间赶路。
不一时,苏春风哭笑不得地走回来,“厂公,咱们的费用被格彬结过了。”
左珩揉了揉眉心,“倒欠他一份人情。”
“格彬付了多少钱?要不我再点两盘肉?”许宛只在乎吃,猜想未来几天都吃不上太好的食物。
“吃多了,骑马会吐。”左珩好心提醒。
许宛指了指包裹,“那我们带些路上吃。”
回来比去耽搁许多天,抵达丰都时,丰都早进入真正的深冬。
左珩照例要进宫向天起帝汇报,许宛则先一步回到家中。
彤珠和青杏高兴地把许宛围起来,喋喋不休地和她讲宅里这段时间都发生了
什么事。
“姑娘你是不知道,朱大哥闷葫芦似的一个人,那晚回来后嘴就没闲着过,哇啦哇啦说一整晚。”
“如宁公主和黄千金都派人来宅中问过姑娘的去向。”
“西厢里那位老老实实的,消停得不像话。”
彤珠和青杏正讲得欢实,袁媳妇儿与鲍嬷嬷也闻讯赶来。
许宛瞧见那一大堆账簿,直让袁媳妇儿拿远点,“我头疼死了,你们让我歇两天。”
“姑娘有时间得瞧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袁媳妇儿三句话不离账目,从宅里说到宅外。
还是鲍嬷嬷善解人意,吩咐厨房准备一桌子吃食,让许宛痛痛快快吃个够。
“姑娘这一趟瘦了不少,但和厂公玩得很开心吧?”鲍嬷嬷为许宛盛了碗热汤。
许宛寻思一气,喟然而叹“算很开心吧。”
至少解决了岩疆的案子,对哪方来说都是好事情。
左珩离开皇宫,就被左梵山请回家中,迎接他的是一场严厉的斥责。
天起帝看在案子侦破有功的份儿上,没追究左珩带了个女子同行,只在言语间戏弄他两言。
可左梵山不以为然,认为左珩已被许宛迷惑得丧失思考能力。
“岩疆的事,一旦失败,你想过要如何收场?”左梵山尖声责骂,“左珩,你太让我失望了!”
左珩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索性让左梵山骂个够,况他对带许宛去岩疆也后悔不已。
“你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儿子任凭父亲责罚。”
左梵山似笑非笑地盯住左珩,责罚他有什么用,得责罚到许宛身上,他才能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