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章 土豪白里

面对白里的追问,女子也没有太多的隐瞒,毕竟这件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

男子名叫钟离昧,乃是清风城之前钟离家的公子。

钟离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清风城倒也多少有几分的名气,而这把弓也是钟离昧花费重金所打造而成,乃是模仿白里的天堂之弓所造。

不过钟离昧打造这把弓并不是为了玩耍,相反的女子口中钟离昧的箭术还很好,至少在这清风城年轻一代之中他的箭术独一无二。

只可惜钟离昧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

清风城虽说名义上是清风楼管理,但是像清风城这样的大城通常都是有天启王朝的高官在的,而这清风城中,除了清风楼之外,最大的势力便是祁阳侯独孤信。

钟离家尽管有几分实力,可是跟祁阳侯比起来差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只因为一个女人,钟离昧一箭射伤独孤信的独子,而这一箭也为钟离家带来了灭顶之灾。

短短的时间钟离家毁于一旦,钟离昧家破人亡,他的左手也被祁阳侯府的人打断,气海也被破掉,之所以钟离昧能够活到现在是因为独孤信不想让他就这样死掉,他要让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人在清风城之中活的猪狗不如。

以独孤信的势力这事对他而言算不上难事,从钟离家的公子变成了一个家破人亡的流浪者,如今可以说是彻底的无家可归。

“先生,这钟离昧欠了我们不少钱,这把弓乃是他用来抵债的,可是我们要它有什么用啊唉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收下了。”女子说着就要从白里手中接过这把柘木弓。

但白里却并没有还给这女子,而是将弓往后一撤随之开口道:“这把弓不错,我看上了,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就算换这把弓了。”

白里面带微笑,其实这把弓虽然不错,但还不至于让白里看上,因为这把弓跟真正的天堂之弓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那么简单,这把弓无论多好都依然是凡弓,而真正的天堂之弓可是神弓。

白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其实是因为钟离昧,这把柘木弓没有任何的装饰,它的一切都是以实用为最高标准,这样的一把弓一定是为了使用而不是为了用它做炫耀。

再加上女子刚才所说的钟离昧的箭术很好,让白里生出了一丝的共鸣。

弓箭手是一条非常难走的道路,不光需要天赋,更需要一种持之以恒的坚持,当初自己成名的确有很多人模仿自己的天堂之弓。

可是那些人更多的是为了炫耀一番,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个弓箭手。

但这钟离昧不一样,从这把弓白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如果真的是一个愿意在弓箭手的道路上走下去的人,白里不想他因为一些俗事而浪费了他的天赋和努力,因为白里自己就是弓箭手,白里自己曾经走的很难很难,无数次白里都想过放弃,白里知道在人绝望的时候是多么需要一个帮助,而今日自己遇到这件事,正所谓举手之劳,白里觉得还是可以帮他一把的。

可是白里这话落下,女子却是面露难色的看着白里,沉吟很久她才开口道:“先生他欠的钱倒不是问题,可是那祁阳侯”

女子这话意思很明白了,祁阳侯已经放出话来,要让这个钟离昧活的猪狗不如,那么在清风城之中恐怕没有人会帮他。

毕竟祁阳侯的势力很大,虽然无法跟清风楼相比,可是清风楼跟这钟离家又没有任何关系,何必为了一个钟离昧跟独孤信过不去呢?

而如今白里这话意思大家都听得出来,这明显就是想要帮钟离昧,所以女子才会提醒白里,一旦帮了钟离昧就等于是得罪了祁阳侯。

女子是好心,白里自然听的出来,不过别人怕这祁阳侯,白里会怕么?答案只能是呵呵,别说祁阳侯,今日就算自己把这风雅轩给点了,风满楼也不敢跟自己多说一个字,因为他多说一个字自己就敢把清风城都给拆了。

大魔王这个外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只管报一个数字就可以,其他的你不用过问,而且此事跟你们清风楼无关。”白里始终面带微笑,而白里的表现也让女子对白里的身份开始好奇起来。

白里一看就不是清风城之人,但就算不是这里的人,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也不可能什么都不懂,毕竟天启王朝能够封侯的都绝对不是简单人物,祁阳侯独孤信更是天启王朝的元老级人物,在天启王朝就算是十大家族和九宗都不得不给他一个面子,而白里在听到祁阳侯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连一点点的神色变化都没有出现,仅凭这一点就可以判断的出来眼前的年轻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也不再过问,这钟离昧欠下的债务倒也不算多,折合起来也就一颗极品灵石而已。”

女子话语落下的同时,一颗极品灵石已经从白里手中飞出,直接落在了女子面前。

一手接住这颗极品灵石,女子看白里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了。

一颗极品灵石听起来好像不多,可是不要忽视了极品两字,一颗极品灵石所能够换来的普通灵石怕是都能够堆一座小山了。

而一颗极品灵石甚至都足够一个小型宗派几个月的消耗了。

可是眼前的年轻人听到一颗极品灵石竟然随手抛出,从头到尾脸色都没有丝毫的变化,仅此一点就可以肯定眼前的年轻人一定不一般。

“先生高姓大名?”女子开口想要探探白里的底。

但白里显然不是雏儿,听到女子开口,白里只是微微一笑,随之聚了聚自己手中的这把柘木弓,转身就朝着风雅轩之外而去。

看着白里二话不说转身离开,女子皱了皱眉头,不过该说的该做的她已经说了也已经做了,至于这年轻人的身份她知道对方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适合在多问,至于这年轻人跟祁阳侯是不是会产生冲突,这也不是她需要关心的,毕竟此事跟清风楼并没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