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堂问我,是不是已经见过了那个阴间的引路人?
我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林水堂便说。
“十三,我说的让你自己来判断,所指的就是这件事,你的确是判官送子,但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甚至,我觉得,那位引路人可能也不知道!”
“好了,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十三,白河那边的林家风水宅,我还得过去看看,那边施工出了一点儿小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林水堂说着这些,还朝着我后边的面包车里,看了一眼。
“对了,还有件事,十三,咱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白刚摁住了我的肩膀。
显然,他想到了他师父柳龙虎的交代,让我们远离林水堂,他师父的话肯定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我则扭头看向白刚说。
“没事。”
然后。
我就跟着林水堂,朝着前边的街道上走了百米。
一边走,林水堂一边问我。
“十三,你身边的那个白衣女子,是谁?”
“去河心岛的时候,她就陪着你,但在以前,我怎么从未见过她呢?”
我简单的回答道。
“你以前当然没见过,她是我师父失散多年的女儿,最近才找了回来,她叫胡子婳。”
林水堂显然有些意外,他疑惑。
“没想到,胡国华,居然还有女儿?”
“你师父他,也已经确认了那女孩的身份吗?”
林水堂看起来对胡子婳的秘密十分感兴趣。
关于胡子婳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太多,毕竟,林水堂的背后可是林鬼算,柳龙虎也说了,林水堂这个人非同一般,说得多了恐怕对胡子婳不利。
“对,确认了。”
我直接肯定的回答,实际上,这件事情我胡叔他并不确认,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过女人,而且还有了女儿。
随后,林水堂又跟我说。
“十三,阴间的引路人,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比如,这个白衣女子的突然出现,就很可疑,无论如何,你最好还是多提防她一些为好!”
“女人,特别是漂亮而又神秘的女人,很容易让一个男人放松警惕!”
“如果她设法靠近你,甚至,主动要跟你发生些什么,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千万不能,色迷心窍!”
这话顿了顿,林水堂忽然又问。
“既然她自称是胡国华的女儿,现在肯定也住在柳树村吧?她有没有试图故意勾引你,比如,晚上要求跟你睡一个房间,或者,跟你睡一张床?”
听到这些话我当即一愣,脸忍不住有点儿红了。
我立即否认。
“没……没有啊!”
我真的没想到,林水堂居然会跟我提醒这些事情。
胡子婳不但跟我住在一个房间,而且,还真的跟我睡了一张床,除此之外,她每天晚上都在我面前换睡衣,如果她是有意的,那不是勾引是什么?
不过我觉得,胡子婳并没有那意思,她在男女之事那方面,似乎并不开窍的。
林水堂的话我最多做个参考,我有我自己的判断。
林水堂也沉默了几秒,又说。
“好了,十三,我想跟你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现在我也该走了,我的车子在前边,你回去吧!你回林家的事情,记得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作为林家的长子,该有的,你都会有!”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会考虑,便原路返回。
到了面包车那边,白刚过来低声跟我说。
“十三,虽然那林水堂刚才救了我们,之前也帮过咱们,但是,你应该记得,我师父说过的那些话。我师父他那人跟我不一样,他说话可不会满嘴跑火车,只要话说出来了,那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你跟林水堂接触,要小心,最好,还是不要跟他来往!”
我只是点了点头。
但说实话,我根本不可能不跟林水堂来往,毕竟,我妈的事情,跟林家脱不了瓜葛。
我只能是多防着他。
跟白刚告了别,我就开车面包车,返回了柳树村,上车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胡子婳可能实在是太困了,已经倒在后边排座上睡着了。
她身上的衣服有些单薄,我就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回到柳树村的时候,是后半夜大约三点多。
停好车,进了屋,我就看到,堂屋的桌子上盖着一些凉菜,还有一瓶烧刀子白酒,我知道,这些肯定是我师父给我准备的。
给人办事之后,身上的阴寒之气一般都比较重,日积月累容易出问题,事情办完喝点酒暖身子,也可以驱散那种阴寒之气。
我背着胡子婳把她送到了我的房间,在床上放了下来。
从自己房间里出来,师父也站在客厅,估计,他一直都在等我,也没睡着。
他直接在酒桌旁边坐下来,跟我说。
“十三,我陪你喝点儿,暖暖身子!”
我点头,立即坐了下来,师父往我屋房间瞅了一眼,问我。
“子婳咋样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回答说。
“她没事,估计,应该是太困了,回来路上睡着了,这一趟,多亏了子婳,要不然,河婆窟那种地方,真的是有去无回啊!”
胡叔皱了皱眉,给我满上了一杯烧刀子,拿起来,两个人碰了一下,我们各自一饮而尽。
师父深沉地说。
“要不是这女娃子陪着你,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让你跟着白刚进河婆窟。柳龙虎当年那么风光,那名气都盖过你师父我了,去那河婆窟,不还是留在了下边,那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一杯白酒下肚,我已经感觉,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我笑着跟我师父说。
“胡叔,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柳龙虎和柳晓静的尸体,我已经帮忙捡骨,白刚都给供奉在了家里。其实,进了河婆窟,有子婳她在,我们其实也没遇到多少危险。”
“唯一的危险,就是遇到了还阳捞尸队的人,不过他们贪财,一帮人全都折在了河婆窟里!”
师父嗯了一声,问。
“还阳捞尸队,他们是不是捞尸的时候还摸金了?”
我立即点头,没想到师父居然能猜到这事儿。
“是啊,师父,他们进河婆窟,就没准备做别的,只顾着摸金了!”
师父啃了一个虎皮凤爪,嚼了嚼说。
“还阳捞尸队的那些人,还是那个鸟样,一点儿都不懂规矩,捞尸捡骨不摸金,他们以为,就是随便说说的?那个捞尸队到现在都还存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哦,对了,师父,跟我出去,一块儿搬钱吧!”
我忽然这么说,师父脸色一变,问我。
“你得罪啥人了,大半夜的还要搬迁?”
我愣了一下,知道师父这是误会了,听茬了,我的确得罪了还阳捞尸队的人,不过,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我就立即跟师父解释说。
“叔,不是得罪人,是我和白刚去河婆窟捞尸捡骨的时候,顺便捞了一个省城大人物的孩子,人家给了不少酬金,你跟我一块出去,把那些钱给搬回来!”
师父这才尴尬一笑,一边跟我走,一边说。
“多少钱啊?还得我一块去搬,难不成,你们给人捞尸捡骨,人大老板一口气给了你一百万?”
我神秘一笑。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然后,我带着师父到了外边面包车后头打开了后备箱,将那一箱子一箱子的钱,全都拿了出来。
师父当场就懵了,问我。
“啥玩意这是?”
我低声回答。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票子啊!”
“啊?”
师父当即惊呼了一声。
加上胡子婳从朱八那里得来的一百万,还有白刚分给我的二百九十四万,总共三百九十万,将近四百万,所以,后备箱里放了四个密码箱。
我和师父两个人,一人两箱,拿着进了屋里。
放在客厅里,几个箱子全部打开,红彤彤的一大片,我师父的双眼顿时就直了,我也觉得,这一单下来,我的老婆本应该都差不多够了。
师父感慨道。
“我滴个乖乖啊,十三,你这一单,顶我干几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