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村民的狠劲儿上来,看起来,是真要劈了沈珏,那一刀就是冲着要了沈珏的命去的!
可是,沈珏则以更快的速度,啪的一掌,拍在了光头村民的耳朵上!
这一下,我们这边都听到了那声闷响。
光头村民几乎被拍得,半空中打个转儿,摔在地上的同时,手里边那把厚重的竹刀,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旁边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被吓傻了。
他们定定的看着沈珏,都不敢轻举妄动。
沈珏走过去,随意地拾起地上的竹刀,直接架在那昏昏沉沉的光头村民的脖子上。
他冰冷地问。
“谁还想来试试?”
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
这些人就是穷山刁民,我估计,也是赵一真故意安排他们在这里,给沈玉山一个下马威的,但这些人遇到硬茬儿,他们也害怕。
沈珏起身,一脚踹在光头的后背上,将他踹出去两米多远。
光头到了村民们的脚下,才停了下来。
“没人来,就带着他,滚蛋!”
村民们着实是怕了,正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候!
我突然感觉,口袋里的那张符有几分灼热,抽出来一看,果然,血红色的朱砂符文,变成了黑红色!
这说明,有阴物正在靠近我们!
我警惕了起来,朝着四周看了看。
但这时!
村口方向却突然刮过来一阵阴冷的风,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朝着村口方向看去,不知道啥时候,附近的路上,竟起了雾气。
恍然间。
我就看到,村口老槐树下那条路上,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老太太,正摇摇晃晃的往这边走。
我一愣!
这不正是昨天,我们在沈家老坟山碰到的那个灰袄老太太吗?
那边。
灰袄老太太咳嗽了两声。
夜色下,这声音听起来很是清脆。
赵家村的村民们听到咳嗽声,齐刷刷地回头,朝着老太太那边看了过去。
“是……王神婆!”
有村民这么疑惑了一句。
我也愣了一下。
灰袄老太太居然是这赵家村的神婆?
我手上从灰袄老太太身上劈下来的灰色皮毛,仔细研究了,那就是老鼠皮,看来,这灰仙儿在赵家村生活的时间不短了。
她甚至,在这村子里都成了人尽皆知的神婆。
灰棉袄老太太又咳嗽了几声,走到这些村民当中,那些村民很恭敬地给她让了道。
“哎呀,乡亲们啊,你们都搞错了,这两位,可是我们赵家村的贵客,村长请来的大人物!你们怎么能把人家的车,给砸了呢?”
村民们有些疑惑,有人问。
“啊?他们是贵客?”
灰袄老太太嗯了一声,解释说。
“没错,他们就是贵客。”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家人,沈珏。车上的那位,可是现在咱们沈县,沈家的家主,沈玉山。你们都知道,今天晚上在咱们赵家村要办喜事,等会儿,大家伙儿还要去喝喜酒呢!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位沈玉山,可是那新娘子的老爹啊!”
“你们把亲家都挡在村口,这是何道理啊?”
灰袄老太太这么一介绍,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很意外。
不过,他们所关注的最重要的点,是沈家人这个点!
“他们俩,是沈家人?”
“沈家人居然还敢来我们赵家村呢?”
“他们沈家在我们赵家村开金矿,把我们赵家村害得还不够惨吗?”
“……”
“好了!”
“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沈家也赔偿了!”
“现在,这两位都是贵客,村长专门安排我到村口迎呢!你们倒好,把人家的车给砸了,等会儿,我看你们怎么跟村长交代!”
灰袄老太太这么一说,那些村民们,一个个也都不再多说什么了。
沈珏的身手那么强大,他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一帮村民,就灰溜溜地都走了。
很快。
村口这边就只剩下王神婆,以及沈珏和沈玉山了。
王神婆探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往车子里瞅了一眼。
“沈家主,前边村子里的路,不太好走,车子是进不去了。”
“不如,沈家主下车,跟我一起进村吧,村长说,等会儿婚礼就要开始了,咱们,就先到那边,听个戏,咋样?”
从这边的车窗,能够看到,沈玉山有些慌张的把什么东西,给装进了口袋里。
我估计,他也发现了我给他那张符上的异状,知道这老太太不是活人,毕竟,根据那镇邪符判断阴物的方法,我已经教给他了。
沈玉山从车上下来,关了车门。
“好,那就先去听戏。”
随后。
沈玉山就跟着王神婆,往村子里的方向走去。
等拉开了足够的距离。
我和沈晁悄悄地跟了上去。
赵家村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村子,村子里的建筑,基本上都是那种土坯瓦房,甚至还有很多草房,这在现在寻常的农村都已经不多见了。
王神婆带着沈玉山,去了前边村里广场上的戏台子前。
我和沈晁看了一下,附近有个山茱萸林子,两人相视点头,就从那边钻过去,绕到了戏台子的另外一边。
那边光线暗,好藏身。
戏台子的下边,有不少村民在看戏。
只是那些村民的目光看起来很是呆滞,不知是他们看得太过入迷了,还是因为他们本身有问题。
下边靠近戏台子附近,有几个空出的椅子。
王神婆带着沈玉山和沈珏过去,做出请的姿势,示意他们俩坐下。
“两位都是贵客,这椅子,是专门为两位贵客准备的!”
“这里有茶水,还有村子里的土特产,板栗花生核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