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青荷手上的那枚古铜钱,秦半两钱,的确是我给她的!”
“其上的卦象,便是救你妈那本卦,所衍生出来的第一道变爻。”
“这变爻,暗藏你本身命格的玄机。总共有五道,对应的,就是五枚古铜钱,而这五枚古铜钱,我取的是,大五帝钱。”
“因为,你的命格,实在太重了。”
“若是一般的古铜钱,哪怕是清代的小五帝钱,气运不够,也无法承载,你的命格之重,落你变爻其上,比岁无疑!”
话到这里,郭见麟顿了顿,认真的看着我。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我的命格到底是什么样呢?
郭见麟见我在思考,他便又继续说。
“在那位事主替你求卦之后,我便将那五枚古铜钱,散布了出去。”
“若你可以拿到,全部五枚大五帝古铜钱,便可得你的命格玄机,那么,你本身的命格,就能够苏醒,到那时,不管是为了应你母亲能够与你反目成仇的谶,你为她捡骨,还是你真正的重回林家,或者,与你的亲人相认,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奈何得了你!”
“当然,到时候,哪怕你只身走柳河爬之下,那天道不涉之地,于别人来说,那里就是地狱,可你,定能来去自如。”
“你想为你妈捡骨,机缘,便在那个时候啊!”
郭见麟的这一番话,一下子就解开了我内心之中的最大疑惑。
他的解毒,显然比林鬼算更加的详细,更加的合情合理。
如此,我再询问郭见麟。
“所以,您说的,那个向您求卦的事主,其实就是我胡叔,胡国华,对吗?”
郭见麟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嗯,没错,是他,胡国华。”
“当年,他为了求得这一卦,在我家门前,跪了足足一天。”
“那时候是冬天,下着雪,见到我的时候,他都快要冻僵了。”
“他告诉我,他收留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心中一直都只想着他母亲的事情,茶不思,饭不想的,瘦得只剩下了半条命。而且,夜里头,还有许多鬼祟水煞,围住了他家的宅子,逼着他,要他一定把那个孩子给送出去!”
“他问我,到底该怎么办?”
“他也想要向我求一卦,给那个孩子,寻一条活路!”
“如此,才有了后来,我为那个孩子,也就是你,胡十三,称骨算命,为救你母亲的事情,起卦,解卦,最终得变爻五道。”
“这变爻五道,乃是天机,不可说。”
“因此,我只得将此,落于那大五帝钱之上,但那玄机太盛,五帝钱煞气极重。我便让你师父想办法,取了一段儿你母亲的红头绳,分成五份,分别续在了五条红色的朱砂绳子上。红绳锁住铜钱,锁住其上玄机,而后,我每日坐在白河镇那座石桥之下,寻有缘人。”
“若三月之内,那五个有缘人,都没有出现,你这条命,就留不住。或许是你命不该绝,三个月内,那五个有缘人,全都出现了。”
“他们分别从我手上得了那五枚古铜钱,你的命格玄机,便彻底隐藏了起来。”
“那些一直都围在胡国华家宅院外边的鬼祟水煞,全都退了,你的命,也算是保住了。”
“那时候,你还问过你师父,有没有办法,救你母亲。”
“你师父把那个答案,告诉了你,至于你入行应谶,姓林,女子,红衣,这也是我为你起了入行卦,所得到的卦象解词。”
郭见麟的这一番话,把这一切,都给串联了起来,这样,都说得通了。
果然,那铜钱上的红绳,跟我妈有关,其中有一缕我妈的红头绳。
还有,以前我师父也从未跟我提起过,鬼祟水煞围宅的事情。
回过神来,我又拿出另外一枚古铜钱,询问郭见麟。
“郭老先生,除了林青荷手上的那枚古铜钱之外,我还得到了另外一枚古铜钱,这一枚,是大五帝钱之中的汉代五铢钱。”
“只是,这枚古铜钱的背面,是光素无纹的,这又是为啥?”
郭见麟未看这枚铜钱,便说。
“汉代五铢钱,应该是宋家的一个女孩儿吧?”
我立即点头回答。
“对,她叫宋熙蕾。”
随即,他便解释说。
“背面光素无纹,那便说明,红绳依旧锁玄机,变爻对应的卦象,并未出现。也就是说,你为宋家办的事情,并未办完,因果不成,红绳藏了那变爻卦象。”
郭见麟对此的解释,倒是跟我之前的猜测一样。
我也觉得,卦象不显,是因为宋熙蕾的事情还没有了结,毕竟,她被黛澜带走的时候,甚至还睁着眼看着我,有所求。
除了宋熙蕾之外,还有个女孩儿,谢佳彤。
上次与她告别的时候,她的脖子上,也有一条红色的绳子,看起来跟着古铜钱上的红绳很像。
下意识的,我便继续问。
“郭老先生,还有一个女孩儿,叫谢佳彤,她……”
“好了,十三,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至于你还没有发现的那些古铜钱,那得你自己的探索,若由我之口说了出来,便破坏了这其中的因果。”
“到时候,因果混乱,卦象不成,那这五道变爻卦象古铜钱,你可就永远都凑不齐了!”
“拿不到所有的古铜钱,你的命格,便无法苏醒。到时候,就不必再谈,救你母亲的事了!”
“林家,你回不去,柳河爬,你也下不了!”
郭见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重,显然,这些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
的确,算卦本就是泄露天机的事情。
如果说得太多了,反倒不好,所以,一般算卦的说话,都是半藏半露,说得通俗一些,那就是打擦边球,介于说与不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