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里的男妓细皮嫩肉的长得比女人还美,甚至床上那功夫比女人更好……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如此……”
她知道温景渊不要脸,可没成想他竟然如此出言不讳口无遮拦。
不过是些言语,就令她瞬间就涨红了脸。
温景渊撇过眼来,看着他这般样子,将脸凑近了几分,甚是不可思议。
“鄙人不过几句话,葛将军不会真的想到了那档子事吧?”
她哪里是想到那档子事,在军营中也总是会有将士互相谈论这种问题,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习以为常了,可不知怎的从温景渊口说说出来,味道不一样了……
“本将哪有!”
话题偏了。
“温景渊,回答本将方才的问题!”
“你说那个啊,”温景渊挑了挑眉,指了指一旁的宁子言,“他不是大事,重要的是,将军不是要帮师无颜寻找公主么,鄙人这不来带将军找来了。”
葛凝玉一怔,看了看怡春楼,“你的意思是,公主在这里面?”
温景渊清点了点头。
“这……”
温景渊眯了眯眸子,“将军若是不信,便请回吧,你想要知道的东西,鄙人也不会告诉你。”
温景渊二话不说下了车,吩咐了几句下人就头也不回地走向怡春楼里面。
“将军可要跟着主子进去?若是不进去,那就只能劳烦将军自行走回将军府。”
“我去!”她应得很是爽快,“你且看好宁子言,别让他跑了。”
“这个主人吩咐过,还请将军不必担心。”
说罢,她也下车跟了上去。
不过刚踏进怡春楼一只脚,就被那掺着胭脂粉和烟草混杂的气息扑了个满鼻子,是不是还夹杂着烈酒的气味,当真是呛死个人。
不远处那老鸨看到他二人进来之后,一脸谄媚地跑来拉拢。
“哎呀,是温大人,好久不见,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好久没来了……
温景渊平日里都是在干什么啊,不对,她刚想吐槽温景渊还有逛窑子这种癖好,但想来温景渊应该并不喜欢这种地方……
温景渊垂了垂眸,明显在压着内心那难以言说的情绪。
温景渊的情绪她也都看在眼里,想来这种地方,会让他想起他母亲的吧……
“呦,今日温大人还带了新的客人,这个客人,您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这里只要是公子喜欢的类型,都能满足。”
“我……”
她刚想拒绝,温景渊便先一步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一小块银子,直接塞到了老鸨手里,那老鸨瞬间喜笑颜开,嘴角都快裂到后脑勺了。
“与上次一样,开个包厢,请若姑娘过来就好。”
若姑娘?想来那个若姑娘就是宁烟吧……
“那个温大人……”老鸨的脸色有些为难,“实不相瞒,若姑娘今天被点了去。”
葛凝玉赫然蹙眉,提高了些许语调,“鄙人不是说过,不要让若姑娘接客么,你为何……”
“温大人您先别生气,方才有以为自称是……淮南王人来这儿了,点了若姑娘,我本找了借口推辞的,可看那人打扮得甚是奢华,关键来的时候还带着许多的侍卫,一看就是身份不菲的人,我们也是实在不敢得罪,这才把若姑娘给了他去。”
淮南王!
两人双双一怔,可是谁也没想到淮南王已经知道了公主的藏身之处。
老鸨又将那银子塞回温景渊手里,“温大人,这银子今日便不收了……”
“他们现在在哪?”葛凝玉紧接着问了句。
“在三楼左手边第三个包厢里。”
她又问了句,“上面可还有侍卫?”
那老鸨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来的时候人很多,不过中途遣走了一批,想来上面应该是还有三四个的。”
她瞥了眼温景渊,“淮南王……温大人打算怎么办?”
淮南王既然是带着人来人,只怕今日定是要将公主带走的。
温景渊沉了沉脸,“先上去再说。”
楼上都是包厢,可奈何隔音不好,她想避讳都避讳不及。
“你是何人?这里面是淮南王,尔等不可进入!”
温景渊紧紧蹙着眉,对于这两个拦路的家伙很是不爽,
“你可知道鄙人是谁?”
“不管你是谁,都不可进去打扰。”
温景渊哼了一声,瞪了那人一眼,“好个淮南王,何时这么大的架势了?”
“你若是不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好啊,”温景渊一点也不怕,“鄙人身后这位,可是葛家的将军,你们若是打得过,就动手吧。”
葛凝玉:???
温景渊怕不是疯了吧,没看到那两人身上的剑么,她现在赤手空拳,还是一对二,怎么打得过啊。
“温景渊,你有点过分了!”
温景渊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一脸肃意,双手环胸,一副势在必赢的架势。
还好,在他们拔尖的那瞬间,里面的那位发了话。
“谁啊?在外面吵吵嚷嚷的,本王都没心情与姑娘喝酒了!”
淮南王让贴身的侍卫出来查看,那侍卫倒是一眼就认得温景渊。他先是向温景渊恭维地一揖,随后才去向淮南王禀告。
淮南王微微撇出一抹笑。“让他们进来。”
如此,那些人才将手里的剑收了起来。
“阿渊,你不是最讨厌这里么,怎么还会来啊?”
“难不成……是来这里快活一番的?”
淮南王正衣衫不整地躺在美人的怀里,他们走到跟前,淮南王愣是连眼睛都没睁开看一下。
温景渊明显被戳了痛处,总是有再多的厌恶,可他仍然压着心中的那股气儿。
“鄙人讨不讨厌无所谓,淮南王倒是在哪里都不失好兴致。”
淮南王笑了笑,随后掀开眼眸。他不单单是看到了温景渊,也看到了温景渊身后的葛凝玉,顿时有些出乎意料,恍然坐起身来。
淮南王勾了勾唇角,手臂毫不避讳地搭在一旁那美人的肩膀上,将那美人揽入怀中,吻上那美人的胸脯。
那美人带着面纱,他们与淮南王面前又隔着一层帘子,根本看不清那美人的面孔,更不知,那人究竟是不是公主。
他撇过眼,那神情似是得意似是羞辱,仿佛就是做给他们看一般。
“阿渊,你最近变了好多,不过倒也跟上次一样,身后都跟着那位‘名副其实’的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