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温大人说笑了,先前的事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倒是请求温大人与皇上网开一面,放过将军府。”
她也不藏着掖着了,跟这两个人玩阴阳术倒不如把话说敞亮来的痛快。
性命之忧目前倒不会有,无非就受些皮肉之苦,齐鸿才这么大老远的把她喊回来,定是别有用处。
只要不暴露女儿身,将军府无恙,怎么折磨她都行。
“少将军这话是何意?”齐鸿才捋了捋胡子,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葛凝玉心中一声冷笑,装的可真像。
“臣前些年为让皇上您屈服于先皇,做过不少缺德的事儿,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当年她为了让齐鸿才屈服,带着一众兵马在南属之地守了大半个月,截胡粮草,还命人去他家挖他祖坟,甚至将她家的女眷,带回到了军营……
齐鸿才一想到当年的情景就生气的很,一个毛头小将军,竟用那般歹毒的招式,让他跪拜臣服。
“哼,你也知道!”齐鸿才猛锤了下御座,言语中带着厉色,“可是孤刚登基不久,还不想闹出什么大事。只是前朝后宫那些货色……孤还不知道该怎样处理,更想要点新鲜女子。”
葛凝玉心中猝然一紧,这是要她亲手把葛家的女眷送到后宫,偏偏还在节骨眼上。
她父亲刚过世就婚嫁,合成体统?
齐鸿才也不是吃素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葛家的女眷落在他手里,可不比青楼的妓子好过到哪里去,同时,这点子还她提出来,这不明摆着要置她于不义。
可齐鸿才永远也不知道,她当年带回军营的那些女眷,一个都没有受伤,更没有毁誉清白。
“皇上若是想寻好看的女子,青楼和教坊司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好你个葛凝玉!竟让孤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女子!”齐鸿才气的牙痒痒,可他断然也做不了什么,微微撇了眼一旁的温景渊,温景渊也立刻会意。
“少将军是明了人,葛家的四小姐葛雪柔乃是大家闺秀,跟了皇上断然不会吃亏。若将这件事办好,兴许还能得到葛大将军生前最想要的东西,这样对于少将军,百利而无一害。”
父亲生前……
想让她以男子的身份,加官进爵,为葛家得到世卿世禄的权利。
“对了,还有那东阳侯府家的嫡小姐也不错,鄙人虽从未见过,却听了众人的许多夸赞,鄙人不知是不是当真如众人之口的那般,灵动秀巧,美若天仙。”
若是说刚才是把她推向死胡同,那么现在便是推往火坑。
东阳侯世代与将军府交好,这下不但要她得罪将军府,还有东阳侯。
她敢打赌,东阳侯府是温景渊临时的主意,单单只是因为东阳侯府与将军府交好,亦或者是因为那日姜辰奕对他的怠慢。
葛凝玉有些带犹豫,温景渊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若少将军不肯,那只能由鄙人与将军好好谈谈。”
温景渊的脸上还是带着那阴鸷的笑容,深入骨髓,冷彻而又钻心。
葛凝玉咬着牙,“恕臣拒绝。”
温景渊立刻便挥手,招呼来一旁的仆从,示意将她带走。
“臣想,皇上和大人应当还有别的事情找臣去办,比如,那封诏书。”
她的心都在颤抖,可当她看文温景渊身后的人都停住了,她知道,她赌对了。
齐鸿才轻叹了口气,轻笑了一声,“温大人,还是你亲自告诉少将军吧,孤乏了,要回去休息。”
温景渊暗笑了一番,道了声是。
葛凝玉心中顿感不妙,温景渊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猎物。
温景渊的脸上还是那番和蔼的笑,随后,她的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迷离中,葛凝玉看到了一些画面,她被温景渊蹂躏在怀中,一层层的扒下她的伪装,露出青涩的身体。温景渊阴笑,“将军的女儿身,鄙人喜欢的很,不如让鄙人做成人皮木偶,永葆青春可好?”
倏然惊醒。
她发觉的手脚都被绑在刑架上,浑身燥热软绵,没有一丝可以抵抗的力气。
葛凝玉惶恐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昏暗的房间,人偶关节、丝弦、刻刀、锤子、锯子……
还有温景渊,那张笑餍如花的脸。
“葛将军可算是醒了,混合着春药的迷香,将军可是做了个好梦?”
她想起来了,方才在大殿上被人从背后偷袭,被捂住了口鼻,却没想到竟还混着春药!
“将军别慌,鄙人倒是有法子帮将军解开这春药。”
“温大人想要知道些什么,不妨快点说……”葛凝玉死死咬着牙关,春药的滋味,很不好受。
温景渊挑眉,慢条斯理的端起烟杆,放烟丝,点火。
看到这杆烟枪,她又想到那日调开她衣物后,留下的赤红伤痕。身体愈发的燥热,她大口喘着粗气。
可温景渊这狗东西,半天不说话。
“温景渊……”
“真是抱歉,我还以为少将军聪慧,知道鄙人要说些什么。”温景渊嗤笑了一声,“少将军应当好好看过那封诏书,诏书上并没有玺印。”
“的确……起初我也不明白,现在看来……你们是想要我找到被先皇藏起来的玉玺。”
“将军不愧是将军。只不过就算是鄙人深得先皇信任,还是不免遭到防备,再者,就连他身边的太监都不知道先皇将那玉玺藏到了何地。鄙人曾有耳风,听闻皇上与你父亲说过关于玉玺的事宜,少将军可知一二?”
“不知……”
回想起父亲房间中找出来的信笺,她的确知道那玉玺在哪,可断然不能告诉他。
如今只有找到那个真正的玉玺,才可以解救葛家的燃眉之急,或者说,这块玉玺是葛家生存的筹码,有资格与齐鸿才谈判的筹码。
“不知?”温景渊放下了手中的烟杆,拿起了一柄锋利的雕刀,打量着刑架上的她。
“你要做什么……”
温景渊将她的衣领处划开了个小口,随后,一寸一寸的向下。
温景渊蹙眉,上次他瞧见的那坠子不见了。那日,还没看清楚就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葛凝玉糊了一眼的沙子,真是欠收拾,早晚扒了他的皮,做成木偶!
可……她这身上,好白,看上去好软,好似不像男子……
“将军这身子倒不似你义父和哥哥那般五大三粗,不如让本大人将你做成人皮木偶,永葆这面容,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