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重,本来就是很凶险,朕刚刚出来就遭此毒手,感觉不是一个好的开头,我们还有几日到地方?朕是一日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沈欲掐指一算:“还有大概十日才能到地方,这里是我们落脚的地方,再经过一个落脚点,就能到地方了。”
“朕这样子,还考察民情呢,这帮刁民不想着害死朕就阿弥陀佛了!”
皇上惊魂未定,想起来昨晚那惊心动魄的场面,胳膊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让您受惊了!”
“爱卿,我们走吧,朕要离开这里。”
沈欲点头,带着皇上一起走,门口的县令已经不在,他们要走也没人拦着。
“皇上慢些。”
沈欲小心扶着皇上离开,离开就见到了汪挽几个人正往这边来。
“这里这里,你父亲我在这里。”
几位皇子和公主看见皇上的时候,担惊受怕的心才终于落下来。
“父亲,您没事吧?”
皇上指了指包起来的胳膊:“痛死了,以后再也不出来了,恐怕胳膊要废了。”
李佳惠心疼到不行:“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我杀了他。”
沈欲张口:“犯人已经畏罪自杀,并且相关人员已经抓获,我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不要再惹是生非,到底是身份特殊,还是低调为好。”
一番话说得大家哑口无声,汪挽转身,对皇上道:“老爷,马车已备好,您慢点上。”
他们几人乘坐的马车都在身后等着,有一辆是空的马车,专门为皇上准备的,若是找到了就请进马车带回去。
皇上二话不说钻了进去:“走走走,快点走,我是一点都不想多在这里呆。”
马车的车夫立刻挥鞭赶马,带着皇上离开了。
其余人也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打道回府,沈欲轻车熟路的钻进汪挽的马车。
“丞相请出来,妾身为您单独备了一辆马车。”
她想着,要真是出了人命,丞相死了,她可不想跟尸体同程一辆马车,因此,沈欲的马车就在她的马车旁边停着。
“不换,就坐这里。”
沈欲说什么也不愿意下车,汪挽也不想坐沈欲的马车,她上了自己的马车,同沈欲面对面坐着。
“夫人难道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
刚刚皇上胳膊受伤,汪挽盯着看,虽不怎么心疼,但也皱着眉头,看了很久。
她的目光竟没落在自己身上,这让沈欲很不舒服。
“你受伤了?”
汪挽随口问一句,更像是敷衍一般。
“嗯,受伤了,伤的很严重!”
沈欲说着,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谁知汪挽直接说了一句。
“那还好,比我想象中好一些,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沈欲………
蛇蝎心肠,真是最毒妇人心,他不过才消失一夜而已,她竟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沈欲感觉心脏被一根刺狠狠扎了一下。
马车哒哒哒哒的跑着,这是回客栈的地方,过了今晚他们就要回到船上继续向前走。
沈欲见汪挽不苟言笑的样子,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安静了下来。
其实他也有些累了,昨夜没睡好,今日又一直陪着皇上,安抚着他的情绪,沈欲想靠在汪挽的腿上休息一下。
他微微斜着身子,慢慢地倒下,如果不出意外正好可以将头枕在汪挽的膝盖上。
“咚!”地一声!
沈欲的头磕在木头上,疼的他捂住头,不耐烦道:“你干什么?”
汪挽叉腰:“我还没问,你想干什么?”
“你动什么,磕我头了不知道吗?”
“我的腿,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要你管,再说你要干什么,想枕着我的腿睡觉啊,告诉你,没门!”
汪挽忽然吃了枪药一样,对沈欲突突突个没完。
“汪挽,我招你惹你了,好说歹说我也是你的夫君,你也是我的夫人,就这么对你的夫君?”
沈欲说了半天,汪挽不以为然,闭着眼睛,等马车回去。
人一到客栈,沈欲就去洗漱,昨夜一身狼狈,今天都冲刷干净。
汪挽让紫藤收拾好床铺,她就在一旁坐着,本来也睡不着,沈欲回来了,就让他躺下好好睡一觉。
“相爷也不知饿不饿,奴婢去叫人送些吃的行不行?”
汪挽点头:“备着,放这里就行。”
“是。”
紫藤走后,沈欲洗完澡出来了,身着单薄长衫,湿透的长发垂在身后,他看到汪挽,便问道:“怎么坐在这里?不会是等我的吧?”
汪挽冷冷:“饿不饿,紫藤去给你拿吃的,在衙门恐怕也没吃好吧?”
沈欲是有些饿了,外面的食物他吃着不放心,就没随便吃。
“果然还是夫人最疼夫君我。”
汪挽对他的脸皮越来越佩服,怎么能这么厚呢?
紫藤拿了好吃的过来,沈欲吃完饭就躺下睡觉了。
汪挽没打扰他,静坐着。
“你不睡?”
没睡着的沈欲忽然问道:“我不困,你先睡吧。”
沈欲便睡了。
汪挽还以为他会给自己让一些地方,一起睡,这男人,真自私,一个人睡的真香。
翌日。
一大批人都去了船上,船立刻开走了。
皇上的胳膊索性没什么大事,御医们又给皇上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看着这伤口,他们个个心惊肉跳,要是再失手一寸,整条胳膊就废了。
皇后娘娘守着皇上几日,皇上都没好意思抬头,他偷偷出去寻乐子谁知道寻了一身伤,这放谁身上都得抬不起头。
好在是一国之君,只有别人错,岂有别人指责他的道理,皇上这几日该吃吃该喝喝,下了船有几名大内高手跟着,时时刻刻不分开。
汪挽和沈欲这几日也没闹什么别扭,沈欲没受伤,但是汪挽却不怎么待见他。
这还是汪挽第一次发现沈欲背着她出去寻欢作乐的事情。
尽管是陪着皇上,可是汪挽依旧视沈欲为眼中钉,不能忍受他这种坏了名声的举止。
“以后若是再发现你去那种地方,我们就立刻和离!”
沈欲:“我去怎么了,只是喝酒而已,有什么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