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茹嫁给他就是为了他的功名利禄,谢砚早就知道,不过是母亲安排的,他若不是被下药,根本不会碰柳湘茹。
如今妻子已经没了,他现在又是孑然一身,孤身一人,失魂落魄的回家去了。
紫藤回去后,一五一十的把谢砚刚刚站在门口的事情同汪挽说了,汪挽也没想到。
“他怎么会突然来?这些日子都没来,我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谢砚这段时间家里闹了不少事情,心情一定很不好,以往,他记得谢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出门,闷头在屋子里睡觉。
那时候她痴恋谢砚,叫不出来人,偷翻墙头去他家,叫谢砚起来陪她去玩,谢砚怎么都不愿意去,就因为没好好练字,被母亲责罚,因此心情沉闷,不愿起来。
每每汪挽叫不气,只能隔日再来看看,直到谢砚好了之后,才会来。
今非昔比,谢砚再伤心的时候,她断然不会翻墙去哄,他们已经比形同陌路还要残忍,汪挽听见这个名字,毫无波澜。
“东西扔了就行,当他面扔他头上,算是把东西还回去了,记住,以后这个人不要再在本夫人面前提起。”汪挽道。
“是。”
紫藤这次彻底记住了汪挽说的话,以后再遇见谢砚,她一定比见了狗跑的还要快。
正说着,沈欲回来了,人刚进了屋子,爽朗的笑声就飘了进来:“你们干什么呢?说的这么严肃。”
他以为汪挽在训斥石头,却见紫藤低头站在一旁,一副受训的样子。
“回来了?今日去上朝了?”
沈欲坐下,手中提着的东西也放到了汪挽的面前,天气微冷了一些,绿药拿了个手炉给他递了过去,沈欲接过说道:“没,去了趟集市,看看有没有要买的东西,给你带了桂花糕,趁热吃。”
汪挽看到桂花糕,没想到沈欲会买,刚还让紫藤扔了呢。
“相爷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呢,紫藤刚扔了一份,您就给夫人买回来了。”
沈欲不解:“夫人让她们也买了?为什么扔掉?”
绿药道:“紫藤出去买糕,巧逢谢公子,非要给她付钱,紫藤不知,拒让不得,还是被付了钱,夫人拿回来不愿吃,便让她扔了出去。”
沈欲:“扔了就扔了,咱们相府又不是吃不起。”
汪挽咬了一口桂花糕,香甜可口,桂花的香味清甜又不腻,她最喜欢。
“今儿给你带了好东西,你一定会喜欢。”沈欲道。
汪挽歪头:“什么东西?”
沈欲从怀里掏出一只鸟:“上次你不是抱怨阿姐和无风哥哥相隔甚远,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说不上两句话吗?我专门让人训了只小家伙,以后这个小家伙就是阿姐和无风哥哥的专属小鸽子。”
汪挽头一回听说专属小鸽子,更何况还是专门给无风哥哥和阿姐驯养的,可见沈欲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早就已经考虑到了,并且付诸实施了。
“多谢夫君。”
汪挽高兴地捧着鸽子咕咕咕地逗着小东西。
“有个这个小家伙,阿姐一定会很高兴,应该恨不得每日传信吧?”
沈欲扶额:“你确定?我辛苦找人培育了大半天的鸽子,一定要不出一个月就给我累死么?”
这一天飞来飞去的,翅膀子都给扇冒火吧!
汪挽手里捧着鸽子,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累死了她还不乐意呢。
“阿姐有了它,至少也能一月说上一句话,方便了许多。”
沈欲倒也这样觉得,不然汪挽总担心汪素素一个人闷,三天两头往家跑,有了传话鸽,以后汪素素只顾着谈情说爱,就顾不得汪挽了。
这样挽儿就能多陪他一些时间。
沈欲心里是这样想的,虽然觉得自己有些小坏坏,可谁让她舍不得夫人呢。
“那有没有我和阿姐专属的飞鸽?这次去江南一定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我想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分享给阿姐。”
“没有。”沈欲无比坚定。
有他也不会培育,好不容易培养了一只鸽子给汪素素找了事情,他可不愿再让姐妹情深霸占他们的二人世界。
“那你让训鸽师再培育一种我和阿姐的专属信鸽,我想有。”
沈欲抱着手臂,然后又无奈地摊手耸肩:“抱歉夫人,在下无能为力,训鸽师已经回老家了,我给了他一大笔费用,人家银子挣够了,回家带着老婆孩子全世界游山玩水去了。”
汪挽不信:“这么巧?该不会是你不想,给人家被迫退休了吧?”
沈欲知她说的对,但本着打死不承认的原则,一口咬定。
“君无戏言,绝对是真。”
汪挽抓了抓鸽子脖子:“可你是臣。”
沈欲又道:“那就臣无戏言,训鸽师真的走了,且就算他不走,训练一次也要半年左右,我们这次去江南肯定赶不上,因此夫人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汪挽觉得沈欲说的有些道理:“那不训了,有机会我们带着阿姐一起出去。”
汪挽心情很好,从钱袋子里给绿药拿了一些银子,吩咐着:“去找间铺子,给咕咕买幢大房子,住的舒服些,再买些小家伙喜欢吃的食,都被带上之后,差人立刻给阿姐送到府上。”
“是,夫人放心,奴婢一定会买的让小咕咕满意。”
绿药奉命给鸽子置办东西,这可是承载着大小姐和大姑爷的爱情信鸽,马虎不得,必须吃好的用好的,才有力气飞鸽传书。
绿药离开后,沈欲碾了碾指腹,查看到汪挽的心情总算比昨日好了一些,漫不经心道。
“怕蜜蜂?”
汪挽抬眸,怔然望着沈欲。
“什么?”
她茫然不知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故意,沈欲又笑道:“嘴唇,明明都已经不肿了,怎么还不让人亲亲呢?”
想不到沈欲竟然白日说这么露骨的话语,汪挽立刻道:“紫藤,你先出去。”
紫藤偷偷抿着嘴唇,嬉笑着出去了。
沈欲见没了人,更肆无忌惮了,索性又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