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门讨打?

林玉娇本来是在外面偷听,可是听到季氏最后一句话,她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出口驳斥。

真是不要脸,她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人,能将不会诊治说的这样理所当然,这种人怎么能做郎中,更不该做释空法师的徒弟。

林玉娇的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抬起眼睛去看站在旁边的小和尚胡愈:“太后娘娘与其听她胡说,倒不如让这位小法师来诊治,小法师上一次跟着释空法师进京,在福康院也治好了许多伤兵。”

太后还么说话,季嫣然已经开口拒绝道:“还望太后娘娘不要怪罪,实在是胡愈医术不精看不得症。”

林玉娇一双杏眼瞪着季嫣然:“还不如你不成?”

季嫣然大大方方地点头:“正是如此,否则师父就不会让胡愈喊我师姐,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

林玉娇脸涨得通红:“分明就是满嘴谎话,她根本就不会治症。”听说季氏在福康院治好了那些孩子,她心中还期盼季氏也像长姐那般医术高明。

长姐的医术也是不寻常,经常被太医院诟病,季氏或许也是如此,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这个季氏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林玉娇恨不得在地上跺出一个洞来,转头瞪向小和尚:“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师父你说说这季氏医术比你如何?”

胡愈抬起那双褐色的眼睛,口中默默念着佛语,半晌才垂下眼帘:“师姐比小僧医术高明,师父的确让小僧都听师姐的安排。”

季嫣然不禁扬起眉毛,小和尚现在终于也懂得了变通,都是她教得好。

季嫣然不去理睬惊诧的林玉娇,接着道:“太后娘娘还应该多出去走走。”

林玉娇冷声道:“太后娘娘的眼睛见到阳光会不舒服。”

“眼前只要稍加遮挡就可以走出门,太后娘娘整日里在屋子里养病,眼疾就好了许多吗?”

林玉娇答不上来。

季嫣然接着道:“如果从前做的那些事都对,今天也不会将我请进宫了。”

太后娘娘沉着眼睛半晌才道:“即便都按照你说的做,你也不能治好哀家的病。”

季嫣然颔首:“不能,妾身能做的就是让太后娘娘将来会舒坦些。”

太后始终安静地靠在那里,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宫人快步走进来在太后耳边禀告几句。

太后抬起眼睛看向季嫣然:“去外面候着吧。”

太后娘娘将季氏留在慈宁宫……林玉娇挑起了眉毛,难道是要准备惩戒季氏。

季嫣然和胡愈刚刚被人带了下去,江瑾瑜快步走进来。

见到太后娘娘,江瑾瑜立即上前行礼,然后关切起太后娘娘的身体来,听起来情真意切,仿佛恨不得替太后娘娘承受那些病痛似的。

太后一脸慈祥:“难得你有这样的孝心。”

见到太后和颜悦色,江瑾瑜不禁松了口气,她已经收到了消息,那季氏竟然当着太后面前说,不会医治太后娘娘的病症。

季氏还当这里是太原府,太后是寻常病患不成。

江瑾瑜向四周看去,目光从林玉娇脸上划过:“臣女听说,冉大小姐举荐释空法师的徒弟来给太后娘娘诊脉,她……有没有说太后娘娘的病应该如何医治。”

太后面色不虞:“季氏治不了哀家的病。”

江瑾瑜按捺着心中的狂喜,装作一脸惊愕:“她……不是……医术很高明吗?”

林玉娇虽然不喜欢季嫣然,更讨厌江瑾瑜装神弄鬼的模样,谁不知道江家在太原府和福康院都跌了跟头。

太后娘娘没有说话,江瑾瑜目光闪烁接着道:“难道真的是名不符实。”

太后看过去:“你到底知晓些什么?”

江瑾瑜这才道:“季氏恐怕早就算计好了要借太后娘娘和太医院扬名,否则也不会用那样的计谋,故意让太医院误以为福康院里治死了人,又当众说出将画好的药材图呈给了太后娘娘。”

“季氏还没有为太后娘娘治病,就已经名扬京城了,所以季氏不需要修习医术,只要能在恰当的时候鼓动人心,就可以达到她的目的,可惜了释空法师圆寂之前收了这样一个徒弟。”

说完江瑾瑜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后,她这样说无疑是在这件事火上浇油。

太后终于皱起眉头:“让你这样一说,那季氏的确是奸邪之辈,”说着顿了顿,“哀家本已经不问世事,如今你这样一提哀家倒是要将整件事来龙去脉弄个清楚,若季氏果然如此……哀家定然不会饶了她。”

江瑾瑜脸上露出笑容来,她敢来慈宁宫这样说,就早已经安排妥当。李雍抓的那些混混不会供出江家,这一切都与江家无关。

季嫣然就要大祸临头。

……

季嫣然托着腮坐在一块石头上看湖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好像一切的喧嚣都与她无关似的,宫人将她带到这里就离开了,定然是有事发生。小和尚胡愈却从方才回答了林玉娇的话之后一直都在念经。

“胡愈,”季嫣然忍不住道,“歇一歇吧,好好看看这里的景致,好不容易才有这样的机会。”

胡愈摇了摇头:“不行,我……这是在为师姐和自己向佛祖忏悔、告罪。”说着他用那双澄明的眼睛望着季嫣然,“师姐撒谎,我也撒谎……罪过罪过。”

“撒谎不重要,结果才重要,这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的意思。”

胡愈却不肯再接季嫣然的话茬继续捻着佛珠。

季嫣然将手中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湖中。

“喂,谁允许你在这里的?”

林少英穿着蓝色的长袍,头发整整齐齐地束起来,比一身甲胄时多了几分的清爽和干净。

这人虽然生得还算不错,只可惜脑子不太灵光,如果不是太后娘娘的安排,她怎么可能如此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