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饼画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此刻宴席已散,房间内只有我和吴生。
听到我的话后,吴生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也知道?外勤特派员,整个华夏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你这么轻易就承诺出去一个,那让别的追随你的人怎么看?尤其是武当那边,到时候你怎么做?和王家比起来,武当可是举教支持你啊,付出的,只比王家多,不会比王家少。”
“是我冲动了。”我摇了摇头,心里已经有些隐隐后悔了。
我和初久皆是巫蜀山预备役的外勤特派员,也就是名誉长老,当初还是黄帅和吴生一起找到我,将证件发给我的。
可能是因为得到的太容易了,就没太把这个职务当回事,但现在想想,外勤特派员的权力可太大了,甚至可以调动驻扎在当地的快反部队。
如果是心思纯正的人还好,万一,此人心生歹念,做出什么歹事来,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千俞,你也不用上火,给都给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而且,王老爷子乃至王家上下,都是嫉恶如仇之人,尤其是王老爷子,一辈子都刚正不阿,虽然年纪大了有点好大喜功,但还不至于干出自毁名誉的糊涂事来。”
闻言我点了点头,随即问:“对了,胡诗冉没一起回王家吗?”
“她离开了,说有时间会来找你。”吴生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怎么,舍不得了?”
“去去去。”我摆了摆手。
不过,胡诗冉竟然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但她走了更好,免得麻烦,要知道王家可是有一位宗师乃是落花无痕的人,落花无痕这个人...实力太强,我暂时无法彻底掌控她,万一被她知道点什么,醋意大发,一怒之下把我杀了,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郑嵘还在么?”我忽然问。
“还在。”吴生点了点头:“他受了点伤,我知道你应该还有安排,所以就以养伤为由把他留了下来。”
“把他叫来,我要见他。”
“好!”
吴生说完后便走出了房间,而几乎是吴生才刚刚离开,一道红芒忽然一闪,直接就进入了房间。
我还以为是胡诗冉又回来了,当即被吓了一跳,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沐云熙。
“沐将军,这又不是没有门,你就不能走门么?”我没好气的吐槽道。
“本将军愿意怎么走就怎么走,怎么,你不愿意?”她斜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是说,怕我突然闯入,打扰了你的好事?”
“我能有什么好事!”我摇了摇头,随即问:“你怎么样,之前没受伤吧?”
“哟呵,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才想起来问我?要是我受了重伤不治身亡,恐怕坟头草都一米高了,少来装好人。”她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见我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喝着茶,便走过来一把抢走了我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后说道:“淡出个鸟来,还不如喝酒。”
说完后,便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吨吨吨’的豪饮了起来。..
“有事?”我问。
“喏!”沐云熙将一缕火红色的毛发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这是胡诗冉留给你的,她说,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就点燃这缕毛发,无论她在哪,距离多远,都会来帮你。”
我闻言一怔:“胡诗冉真是这么说的?”
“当然!”
得到沐云熙肯定的回答之后我一脸的诧异,心说这很不像胡诗冉的行事风格啊,要是胡诗画这么说还差不多,但以胡诗冉的性格,这种帮人不利己的事,她肯定干不出来。
“难不成,是胡诗画来了,但因为两人长的一样,所以沐云熙认错了?”我皱了皱眉头,随即看着沐云熙问:“她还说什么了?”
“她还说,等过段时间再来找你解禁尾巴,还让你信守承诺,不帮胡诗画解禁尾巴!”说到这里,沐云熙忽然笑了:“哎哟呵,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有姐妹花的爱好么?不过...你给我也介绍介绍呗,这个胡诗冉太难骗了,那个胡诗画是不是恋爱脑,特别好骗的那种?”
我没有理会沐云熙的发疯,只是说:“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切,真是无趣。”沐云熙瞥了我一眼,随即转头四下看了看,嘟囔了一句小七不在后,才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最近身子冷,你晚上...给奴家暖暖身子呗?”
“僵尸身子不就是冷的么?”我没好气的说。
“哎呀,太冷了奴家也不舒服嘛,好不好嘛!”沐云熙竟然抓着我,撒起了娇来。
我被她气笑了,说:“行啊,我一会给你写一张玄火符,你睡前把自己点了就不冷了。”
“你...”沐云熙立马收起了笑脸,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那表情,那神态,似乎恨不得把我给吃了。
但最后,她只是一声冷哼,随即身形一闪,瞬间就消失了。
“这个女人...今晚怎么这么反常?”我看着沐云熙离开的方向摇了摇头,随即拿起了桌子上的那缕火红色的毛发端详了一番。
“胡诗冉...真的会来帮我?”我摸了摸下巴,最后还是将这缕毛发贴身收了起来。
不管是不是真的,只是一缕毛发而已,带在身上总没有坏处。
如果是假的,我也不损失什么,但万一是真的,我可能就多了一个保命的手段。
这时,就听敲门声响起,随即,吴生便带着郑嵘进入了房间。
“张局。”进入房间后,郑嵘立马就点头哈腰的给我打了个招呼。
“你带着行动小组的人来救我,张无敌知道么?”我拿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低声问。
郑嵘站在我身前,闻言就说:“知道,但这是黄老总亲自下达的命令,他并没有说什么。”
“原来是黄老总让你来的。”我点了点头。
“张局,您叫我来...有事吗?”郑嵘弯着腰,犹如一个奴才一般,站在我面前一脸谄笑的问。
“当然有事。”我放下了茶杯,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问:“张无敌的班底...你现在应该摸的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