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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法你是什么时候布下的?小子,你给老子回来!」
那颗人头被困在了阵法之中,此刻就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在四处不停的乱撞。
然而,无论他如何撞击,光幕都无法被击散,最终,他只能咬着牙,满面狰狞的对着我大声嘶吼,怪叫。
「以你现在的能力,想必头颅只能离开肉身六个小时吧?这个阵法内被我注入了可以维持十个小时的炁,十个小时后,我会回来帮你收尸。」
「你...」他被气的脸皮狂颤,脸上的皱褶都聚集在了一起,眼底,更是充满了怒意。
但下一秒,却见他眼珠子一转,随即咧嘴一笑,换了一副嘴角一脸谄媚的说道:「小兄弟,你把老夫放了,你放心,老夫绝对不会伤害你分毫,而且,还会帮你一起对付饕餮金刚,老夫知道他的弱点,习武之人,身上都会有一处弱点,而且,他全身的穴窍并未全部被打通,老夫知道他的哪个穴窍没被打通,只要你放了老夫,老夫就告诉你,你看如何?」
「饕餮金刚?就是那位无限接近体术大宗师的家伙么?」我喃喃低语,随即看着他问:「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先告诉我他的弱点,要么,死。」
他说的没错,习武之人确实有致命的弱点,那便是还没被打通的穴窍。
穴窍一旦被打通之后,身体机能会得到大幅度的增强,而如果有某处穴窍没被打通,那么,那里就是他身体最薄弱的地方。
不过,这种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太重要了,毕竟关乎自己的性命,怎么可能随意的往外说?
「这个老东西还想框我?」我暗暗冷笑。
果然,就见他咧嘴一笑,说道:「这个,得你把老夫放出去才能告诉你,不然,万一你不守信用,直接给老夫来一手过河拆桥,那老夫岂不是吃了大亏。而且...你放了老夫,老夫不仅会告诉你他的弱点,还会跟你一起对付他,这个饕餮金刚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咱俩一起联手,杀他岂不是轻轻松松?杀完他之后,老夫回东南亚,从此不再踏入华夏半步,这个条件,你可还满意?」
「满意个屁!」我摇了摇头,然后冷笑道:「就凭你,还想帮我对付他?」
我心说你可别闹了,先不说你只是单纯的想要框我,根本就不知道饕餮金刚的弱点,就单说此人就算真心的想要跟我联手,但以那位的实力,估摸着,就算不能打爆这颗头颅,但想要制住他也是轻而易举,毕竟这东西的弊端太大了,就算修炼体术的人不能布置阵法,但也可以凭借强大的肉身之力挖一个深坑,然后将这颗头颅埋在地下,让他永不见天日。
最主要的是,饕餮金刚必然是知道此人的躯体在何处的,就算无法困住这颗头颅,但只要找到他的肉身,也可以将其肉身焚毁。
施展飞头降的降头师,一旦肉身被毁,那么就算他道行再高,也只能是等死的份,除非可以摘掉另外一个人的头颅,然后将自己的头颅安上去,不然的话,早晚气血亏空,化成一滩血水。
这时,我忽然就想到了什么,低声喃喃道:「之前,我感知到了此人的位置,就在前方灌木丛附近,虽然这阵法完全可以困住他,但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导致阵法被破,岂不是放虎归山?」
被一个降头师,尤其是一位已经得到了我气血的降头师给惦记上,那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什么时候,人家就偷偷给你下一个诅咒,或者是降头,到时候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虽然我命格特殊,不惧怕诅咒和降头,但凡事都有个万一。
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你就把这个秘密,带进阴曹地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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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完后,便不再跟他继续废话,转身就走。
「你他娘的,给老夫回来,你,你不得好死!」
身后传出了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对此,我不理不会,而是放开了五感,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向灌木从摸去。
「饕餮金刚去哪了?」
我和这个降头师在老林里周旋了这么久,按理说以饕餮金刚的实力,早就应该出现了才对。
可是并没有,就跟茅不悔一样,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被茅不悔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一念至此我顿时心头一跳,心说糟了,只是一个饕餮金刚就够茅不悔喝一壶的了,再加上百花盟的人一起对他出手,那他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我急于去帮忙,可是,茅不悔除了发出了一声怒骂之外,便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传出了,我甚至都感应不到,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显然,对方也布下了阵法,将气息全部给隔绝了。
而之前,应该是茅不悔暂时的打破了阵法,但只是瞬间,就又被困住了。
这时,我已经再次回到了之前发现茅不悔的灌木丛中,我蹲在灌木丛中,闭上眼睛仔细感应了一番,随即猛的睁开了眼睛,迅速往左侧摸去。
之前,我便感知到那个方位有两个人,最开始我以为是茅不悔和傅春雅,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而现在,那里依然有淡淡的气血飘散而出,显然,降头师的躯体,就在这里。
果然!
当我来到气血飘散之处后,立马就看到,一具无头的躯体,正盘膝坐在地上。
就见他双手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印,在他的手腕上,各缠绕了一串血红色的珠子,浓郁的血腥气,正不停的自珠子内弥漫而出。
而在其身前,还放着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稻草人,而在那稻草人上,还沾染着一丝血迹,显然,之前他就是利用这东西,对茅不悔下的咒。
此人的身躯极其诡异,因为他的内脏连带着脑袋全都不在,此刻盘膝坐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一具有血有肉的躯壳罢了。
我本想在他身上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当我看到他的衣服不时的鼓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
「这老东西竟然还养蛊?」
我微微皱眉,随即拿出了一张符箓,直接向那具躯体打去。
伴随着‘呼,的一声,却是符箓落在无头躯体上的瞬间便燃烧了起来,火势瞬间就将其吞没。
而在这具无头躯体被大火吞噬的瞬间,就听一声痛苦的惨嚎声自远处响起,而这个声音,正是那颗人头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