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这四楼的气温很诡异,骤然间下降了许多。
脚底突兀的有一股寒意渗透,眨眼间到了脊骨,全身都在发寒。
打了一个冷颤,将衣服死死裹紧,手持电筒扫射四周。
地面积累了一层很厚的灰,四周的墙角挂满了蜘蛛网,并且墙面发黄,上面还有潮湿的印记,很多地方都剥落了,显露出水泥面来。
地面,除了我自己的脚印外,还有另外一人的脚印,杂乱无章,像是醉汉走路一样。
看见这脚印,我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看来,那病人果然来了四楼。
我想通知黑子,可手机没讯号,现在电梯又坏了,无法离开四楼。
所以,我只好替自己加油打气,一个人硬着头皮找到那病人,将其制服。
但是又想到黑子手臂上的疤痕,这一刻感到了惶恐。
精神病患者,不仅仅有暴力倾向,更主要的是像开挂似的,力气很大,一旦发病没有几个人一起上,还真的不好制服。
虽然有电棍在手。
可我只是一个学生啊!
但眼下这种情况,就算我当做不知道也不行啊!
无法离开这四楼,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一瞬间,我想起李姐给我的承诺,让我马上转正。
犹如一剂鸡血似的,顿时令我感到沸腾起来,腺激素分泌,往地上吐了一口:“who怕who?”
我往前行走,不断扫射手电,寻找那病人的踪迹。
到了走廊里,我看见两侧的房屋全是紧闭的,有几个房间的门梁上都贴有一张符咒,布满了灰尘,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地上,掉落了许多符咒。
从数量上来看,是每一个房间上的门梁,都贴了一张符咒。
因为时间的原因,掉在了地上。
门是实木的,表面的油漆已经全部掉了,有些发黄,并且还有抓痕,很凌乱,是尖利的爪牙造成的。
看见两侧的的房间,我很好奇,同时内心浮现一抹惊恐来。
为什么,这门梁上有符咒贴着?
还有,楼梯的那铁门上,悬挂这一块镜子。
这四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贴满了驱鬼符咒!
对于门梁上的符咒,也没往心里去。
当务之急,先是找到那个逃跑的病人才是最重要的。
“咯吱....”
我推开一扇门,顿时扑来很多灰尘,弄得我浑身都是。
我弄了一下鼻子,随即用手电扫射进去。
一刹那我愣住了,心跳突然加快,直逼嗓子眼里,浑身都在发麻。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一道人影,他转过身来,对着我发笑。
正是那个没有眼鼻的男人.....
但只是一闪而过,消失了。
此时我满脸汗水,呼吸十分急促,浑身都在颤抖,在发麻,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甚至耳边响起了嗡鸣的声音!
“我肯定是眼花看错了,肯定是这样。”拍了拍胸膛,自言自语安慰到自己。
随即吞了吞唾沫,发现电棍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地上,赶紧捡起来死死的拽到手里,这样心里安心不少。
这房间里的墙面是暗红色的,并且有些潮湿,上面挂有水珠。
屋里很混乱,所有家具都是倒在地上,都有破损,最明显的是床成了两截。
隐约间,我好像看见了这病房里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一位病人发病,极其癫狂,面目可憎。
他绯红的双眸,像是野兽的眼睛一样,不断砸毁家具,并且用尖利的木块将手腕割破,将鲜血涂满整个雪白的墙壁....
并且十分享受,在癫狂大笑....
“咯咯.....”
耳边突兀的响起一声怪叫,似乎在映照那画面!
瞬间我浑身发麻,灵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整个人都愣住了。
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水,胸膛起伏的很厉害。
“呼.....”
屋里,刮起了一阵阴风,冰冷刺骨,贴在肌肤上。
这一刹那,我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刺骨的寒流犹如刀子割在我身上每一寸肌肤,那疼痛钻心。
“啊....”
我忍不住尖叫一声,声音被无线放大,回荡在这个房间里,久久不肯散去。
此时,我早就魂不守舍了,浑身都是汗水,衣服被浸湿。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充斥着恐惧。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马上离开这诡异的地方,不然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这一刹那,我转身就跑,一刻也不想耽误,不想在这鬼地方停留一秒钟的时间。
当我离开走廊,来到大厅里的那一刻。
徒然,一道身影从我眼见闪过,并且带着喘息的声音。
余光扫射过去,是那个病人!
这该死的疯子,终于出现了!!!
我没有停住脚步,奔跑起来追踪那疯子。
虽然我对这地方感到很恐惧,但是病人出现了,我的第一职责便是将其制服,带回病房里。
我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停留很长的时间。
但我必须要保住这份工作啊!
我看见这疯子去了四楼的休息室里。
当下,便将电棍给打开。
“兹拉....”
黑暗中,蓝色的火苗在跳跃,很显眼,声音被无线发大,有些刺耳。
我深吸口气,站在门前并没有立即进去。
先是用手电扫射一圈,看看那疯子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毕竟这精神分裂的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这休息室有一个拐角,是手电无法照射到,只有走进去后,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行。
吞了吞唾沫,我喘息粗气,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并且用母亲的医药费要刺激自己,不能临阵退缩,必须要将这疯子带回去,必须要保住这份工作。
鼓起勇气,我走进了休息室。
这房间不知被遗弃多久,里面霉菌的味道很浓烈,并且潮湿,气味很难闻,令人感到有些头晕。
摇了摇脑袋,我令自己清醒一点,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拐角的地方走去。
与此同时,手持电棍的手,始终往前探出几分,可在第一时间攻击过去。
“咚咚.....”
到了拐角的地方。
此时,心跳频率加快了,像是**上的仪器,随时都有可能炸开。
我不断吞咽唾沫,深呼吸,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随即一咬牙,往前冲去,挥动手电扫射,令病人短暂的致盲,同时也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可眼前没人,只有几张破旧的桌子,上面布满了灰尘,有几只老鼠被吓得到处逃窜。
“呼....”
我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总算松懈不少,狂跳的心脏也似乎缓慢了。
但一下秒,我又紧绷起来。
这里没有那疯子的身影,那他人在什么地方?
我明明是看见他来到这休息室的啊!
就在这时,身后突兀的传来吐气的声音。
并且响起了阴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