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在羊皮卷上一模,发现触感不对,这羊皮卷
“拿着。”我将羊皮卷小心的抽出,顺势递给旁边的揪揪陈,垫在羊皮卷下的东西,也就此露了出来。
居然是一本非常厚实,呈摊开状态的老式笔记本。
这上面肯定记录着什么重要的线索。
我心中一喜,忙将笔记本抽出来,然而翻动之下却相当失望。
笔记本由于多年受潮,纸张早就结块变性,我强行分开一些,也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显示。
并且,很快我就发现,这厚实的笔记本,前部分被人为的撕掉了,导致它合起来后,中间缺了一块。
被撕去的部位,占整个笔记本,大约四分之一的量。
我道:“有价值的部分没了。应该是前面来的人,在这里留下了某种信息给后来者,但后来者中的某一批人,故意将这些信息毁了。”
揪揪陈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将手里已经看不出什么价值的羊皮卷丢在了帐篷上,淡淡道:“无所谓,我们是来终结这一切的。”
陈临指了指视线尽头处较高的丘陵,说分开搜索,朝前方的丘陵高地汇合,三人搜寻间,不要离开临近之人的视线范围。
这地方不知道蕴含着多少危险,分开搜索比较冒险,但也只能这么做。
我们三人呈横向散开,朝前方推进,彼此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以不离开视野为极限。
这样的阵型,处于中间的人是最安全的,因为两侧都能眺望到人,也能被两侧的人眺望到,一但有什么危险,两边的人可以迅速支援。
这个安全的位置……给了我。
咋了?默认我是最废的?
我试图挽尊的抗议,尚未说出口,便咽进了肚子里,无他,这二位确实比我强。
一山总比一山高,长期和比自己强的人待在一起,很容易被打压掉自信,所以老祖宗们才经常用一句俗语来安慰人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们三人各自背着装备分开行动。
我持着加长到一米五的战术棍,在各类藤本间敲打拨弄。
由于是冬季,这些或爬地,或攀石的藤本类植物,大多变的光秃秃的,掩盖在落叶和枯草之间。
粗壮虬结的木制蔓杆,交错间形成了许多漏洞空隙,敲打间便会显露出来,不留神很容易被绊倒。
这类葛藤,是山里常见的植株,但鲜少有长得这么粗壮,并且覆盖面积这么广的。
搜寻间,我时不时关
注两侧位置的情况,陈行和陈临两人跟我差不多,也都专心搜索着。
我们三人逐渐朝丘陵位置推荐,沿途有了一些不算收获的收获。
比如我发现了一些压缩饼干的包装袋,发现了残旧的双喜烟盒。
这些只能证明,我们此刻所处的区域,当年也被人摸查过。
那些人带着干粮烟草,在这片区域待过挺长一段时间。
但这些‘线索’对我们没有任何意义。
当我再一次转头,打算看看两侧的两个哥们儿怎么样时,我发现不对劲了。
陈临那边到是一切如旧,但揪揪陈那边却有些古怪,他怎么好像离我更远了一些?
我忍不住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盯着地面的衰草枯蔓,导致视觉疲劳眼花了。
但再次看去,揪揪陈那边的情况却没什么改变,他几乎快要完全淡出我的视野了,整个人成了一个模糊至极的虚影,但凡他在往外移动个十来米,估计我就看不见了。
这有违我们事先制定的安全计划,就算发现了什么,要远去,他也该先提前预报一下,怎么无声无息的就差点儿没了?
我赶紧抓起望远镜,朝揪揪陈那边看去,然而,也就在这几个动作的功夫,当我从望远镜
里看过去时,揪揪陈居然不见了!
我上上下下、远远近近的移动着镜头,最后又将望远镜放下,视野里,最先那个虚影也不见了。
靠,那小子!
我赶紧抓起哨子,吹响讯号。
那头的陈临听到哨声,立刻开始吹哨回应。
这是提前约定好的信号。
我于是也跟着回应。
如果揪揪陈一切没问题的话,他听到哨声后,也会回应。
但除了我和陈临的哨声外,没有再响起第三声哨响。
陈临和我之间,是可以互相用望远镜看见的,于是他立刻明白是揪揪陈出了问题,转身朝我这边奔来。
“我先过去看看!”我朝陈临那头大喊了一声,便朝揪揪陈消失的方向而去。
陈临身体素质强悍,是从小用天材地宝堆出来的,脚程惊人。
当我到达揪揪陈先前所在的位置时,陈临也赶到了。
他额头是一层薄汗,速度是我的两倍,我暗暗心惊。
由于这里的地貌全是衰草枯叶和蔓藤,因此地表上很难留下脚印一类的痕迹。
但我之所以确认揪揪陈刚才是在这个位置,是因为这附近o露的藤蔓上,出现了一些古怪。
只见凸出的藤蔓上,赫然有一些刻上去的
痕迹,俨然是一个简化版的屈家徽记。
周围的藤蔓,每隔几米,就会在较为凸出虬结的部位,发现这样的刻痕。
刻痕并不新鲜,看上去已经有些年月了。
揪揪陈刚才一定是发现了这些简刻的徽记,于是便顺着藤蔓寻找,以至于越走越偏。
此时,我俩所站的位置,是徽记藤蔓的尽头,周围的藤蔓上,并没有再出现简刻的徽记。
周围的地貌,与我们先前寻摸的地带,没有任何区别,但揪揪陈搜寻的痕迹,到这里就彻底消失了。
陈临又一次吹响了信号哨,依旧无人回应。
一个大活人,而且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难不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我和陈临对视一眼,他眼神中透露着震动之色,最后压低声音道:“跟紧我,不要在分开,这地方肯定有什么古怪。”说话间,他将视线看向了西北方向。
那处的地形微微抬高,因为有一些岩石的缘故,只剩下藤木的枯藤,顺着岩石爬上去,如同一条条粗壮的大蛇。
周围的情况地貌一览无余,唯一的视线死角,就是那处岩石区了。
问题很可能出在那儿。
我和陈临,手抄战术棍,开始朝着十几米开外的岩石区推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