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谁干的?

其余两人和我,几乎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

我的鼻腔因为呼吸进入冷气,冻的生疼。

谢天谢地,在急速降温的前一刻,许败类提醒我们拉下了脸部仿佛。

否则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能在被冻僵,吸入冷气的刹那,就已经心梗或者脑梗了。

这种状态,足足过了大约有半分钟,我才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了知觉。

我能动了,但动的哆哆嗦嗦的,整个人完全靠安全绳维持着生命。

如果没有这根绳索,而是仗着天坑的坡度可以徒手攀爬,那我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

“怎、怎么……样,还、还行……吗?”我抖着嗓子询问二人的状况。

许败类声音也变了:“呼……捡、捡回一条……命,汗水、内衣……结冰了……你、你们呢……”

我道:“一样……”之前浑身流的汗,瞬间在皮肤上结了冰渣似的,内部被打湿的贴身衣物,变得又硬又冷,如同东北地区,被冻在室外的干冷裤衩。

揪揪陈没吭声,闭着眼睛,似乎在调整呼吸。

我和许败类没再开口,跟着深呼吸,慢慢找回身体的知觉。

一分钟后,身体的掌控力又回来了

一些,说话的声音也没那么抖了,这时揪揪陈道:“继续往下。”

我们的速度慢了下来,厚重的衣物,外加冻僵的身体,让我们的速度只比蜗牛快上一些,时不时就会因为脚不听使唤而踩空,全靠绳索吊命。

如果这时候,入口处有人动手脚,把绳索给我们切断了……

我哆哆嗦嗦的问揪揪陈,有没有留后手,入口处感觉不太安全。

好在揪揪陈靠谱,说那四具尸体会在外围看守,并且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周围被破坏的阵法,其实已经被他重启了。

若再有人进入,除非对方队伍里有术字脉的人,并且能力再他之上,在打败他留下的四具尸体傀儡,否则我们的绳索,还是比较保险的。

没有绳索被人切断的风险,到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们三人继续往下。

许败类这次算是救了我们一命,我虽然总调侃他那仪器没用,但在最关键的时刻,它却发挥了重大作用。

许败类一直在关注着仪器的各项反应,磁场陡变,即将迎来一波未知的冲击,是仪器检测出来的。

许败类并不知道那波未知的冲击,会造成什么影响,只是根据揪揪陈之前提供的信息,推测可能会引

来急速低温。

他猜对了,这才救了我们。

这仪器的探测范围有限,否则用来探测地震一类的自然灾害,不知要救多少人。

回头我得建议他将仪器改进一下,申请个专利,造福社会。

我觉得,这温度至少也在零下三十。

越往下,身体并没有随着人的运动而暖和起来,低温带来的是身体巨大的疲倦感和厚重感。

最后几十米的距离,我们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到达。

这次是到底了,只不过是到达了绳索的底部。

天坑依旧没有到底。

但在这截绳索底部,岩石的裂缝中,却有新打入的地钉。

地钉上只有一截手臂长的绳索。

绳索被人割断了。

许败类诧异道:“谁干的?”

揪揪陈道:“别管这个,上绳。”我们从营地‘打劫’的装备里有备用绳索,虽然

只是不知道是谁干的?

难道是那五人上来时割断的?

他们不是说会自断退路呢?

又或者,是那五人上来的过程中,这

索才被人给割断了?

割断绳索的人,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又或者……不是人?

我想起了戈壁滩基地下的变异大螳螂,那对儿镰刀,切石头跟切豆腐似的。

如果这里也有让动植物变异的能量,保不齐,这绳索根本不是人切断的,而是什么生物切断的。

边哆哆嗦嗦的续绳索,我边说自己的看法:“不弄清楚绳索是怎么断的,我们这么贸然续上,万一到一半儿时,被阴了可怎么办。”

许败类摆弄着他的设备,说周围没有感应到什么有特殊磁场的活物,不大可能存在我说的变异生物的可能性。

揪揪陈道:“是用刀割断的,人为。”

我道:“会是谁干的?对方怎么做到的?”如果是切断上方入口处的绳索,那到没什么难度。

问题是这第二批地钉的位置,处于天坑的中间,属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对方切断绳索后,势必就要顺着第一道绳索爬上去。

可除了先前那五人,并没有其他人在爬出来。

除非……对方在切断绳索后,徒手行动了?

在这冻的肌肉不听使唤,说话都打哆嗦的天坑中,如何在岩壁上做到徒手攀爬上下?

须臾,绳索被我们弄好了。

由于身形沉重笨拙,我们只携带了一捆备用绳,同样是240米,对折就是120米。

我们三人需要在同一条绳索上。

揪揪陈率先更换了安全扣,第一个下去。

紧接着是我,最后一个是老许。

断绳事件,让我和许败类觉得很是不安,但揪揪陈似乎不太担心这事儿。

他的淡定,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我和许败类的担忧。

温度依旧很低,呼出去的气体,会在眉毛上结成细细的冰渣,鼻子耳朵仿佛都要冻掉了。

绳索承受着三个人的重量,紧绷着。

没有出现什么神秘的割绳者,我们就这么一路安全的探到了天坑底部。

此时,我们测出了天坑深度,在210米。

再深一些,绳索都不够用了。

靠近底部接近十米的位置,周围全部结了坚硬的冰,让我有种回到了三道沟冰川下的感觉。

冰面上非常滑,灯光照射出去,目光所及出相当干净。

没有任何生命和活动轨迹的干净。

之前下来过的人,也没能在这里留下任何痕迹。

“这地方看着不太大。”许败类扫着头灯望了一圈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