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看向了王明远，王明远愣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身就走。
托马斯显得有些疑惑，高起微笑道：“我马上就能证明这个大项目的投资前景。”
高起当然能证明了，一个可以检测精神力的仪器，傻子都知道会有多赚。
王明远又回来了，他去车上取来了精神力检测仪，这浪费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
不需要PPT，不需要讲故事画大饼，把东西往托马斯面前一摆，什么都有了。
看到那个用锅炉压力表和高压锅制成的粗陋物件儿，托马斯显得很错愕，然后，他很是小心的道：“你说的……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让我给你讲解一下，这个仪表的用途是检测人的精神力，而人的精神力和是否能够觉醒有密切关系，如果你精神力够高，那么就有觉醒的可能。”
托马斯张开了嘴，道：“怎么用？”
高起对着牛立冬摆了下头，牛立冬兴冲冲的蹲了下去，把手放在了仪表上面，然后，指针移动了一格。
“他的精神力就是这个仪表的标准单位，一格就是一牛。”
托马斯很是诧异的道：“牛？一牛？牛顿？”
王明远一脸骄傲的道：“不是牛顿，是牛立冬，在英语体系里这不是问题，在汉语体系里，我们会指明是牛立冬单位。”
“呃，呃，为什么……你继续。”
王明远把手放了上去，道：“一个很遗憾的事实，虽然我是天才，但我的精神力并不高，我的精神力大约是一点五牛，但我可以给你叫来一个异能者，基本上，E级异能者的精神力在五十以上，一百以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有人觉醒就是C级或者B级异能者，因为他下限本来就高，当然上限也高，根据我的统计，我们的异能者觉醒前的数据是……”
“咳咳。”
咳嗽的是王科，他咳嗽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老爹继续泄密。
王明远怒道：“难道我不知道学术保密的重要性吗，你咳嗽什么，你侮辱我的智商吗？”
托马斯呼了口气，道：“我明白了，那么我能试试吗？”
能够检测一个A级异能者的精神力强度，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所以知道有可能损坏检测仪，但高起没有阻止托马斯。
“请便。”
托马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手放了上去，稍过了片刻之后，压力表的指针瞬间转到了极限，紧接着嗤的一声，水柱冲破了安全阀，从高压锅里喷了出来。
托马斯吓了一跳，他猛然起身后退，而高起不等他发问，立刻就道：“很遗憾，你的精神力爆表了。”
“这是怎么回事？”
高起微笑道：“就是这样啊，这个检测仪无法承受A级异能者的精神力，就像伯恩哈德的异能检测仪几度爆表一样。”
托马斯一脸的凝重和好奇，道：“和伯恩哈德的仪器原理不一样吗？”
“不一样，探测的完全不是一种能量，这涉及到了异能的根本秘密，恕我无法向你全部解释。”
托马斯想了想，道：“这仪器的成本高吗？”
“技术简单，成本很高，但我不是承受不起，我之所以和你合作，是因为你有成熟的工业体系，有成熟的销售渠道，还有一定的知名度和公信力，最主要的，跟你合作会让我省很多事。”
“怎么合作！”
托马斯动心了，而高起微笑道：“核心部件只有我能制作，你负责制作仪表，负责售卖，然后利润我们二八分账。”
“要看成本决定售价，但是给你两成的利润，唔，我可以接受。”
高起摇了摇头，道：“错了，我八你二。”
“那么成本也是你八我二？”
“不，你承担全部的成本。”
托马斯愣了一会儿，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肯去抢劫了，原来你也会做这种生意，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如果不是成本太高，高起才不会和托马斯合作，因为制作仪表必备的能量核心他无法解决，需要有人拿出钱来，大量收购能量核心才行，而托马斯有这个财力，还有能保护这个生意的实力。
高起微笑道：“你可以拿走成本，外加两成的利润，相信我，这个比例很公道，因为这世界上只有我能做核心部件，就算我告诉你技术，告诉你原理，告诉你怎么制作，你也依然无法制作核心部件，就凭这一条，我跟谁合作不行，你觉得一号城不是好的合作对象吗？”
托马斯在深思，然后他发现高起说的对。
“那么……”
托马决定妥协了，但他试图在分成比例上挣扎一下。
“五五分账吧，至少五五分账，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低于五五分账了，我负责从制作到销售甚至售后的全部工作，你只需要提供核心部件。”
高起摇了摇头，然后他微笑道：“二八分账。”
托马斯一脸哀求的神色道：“三七，我三你七！这是我的底线！真的是底线了。”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虽然确实是独家生意，但是高起也不想过度压榨合作伙伴，于是他很痛快的道：“行吧，三七就三七。”
托马斯愣了一下，然后他喜出望外的道：“你同意了？非常好！”
“但是工厂必须建在这里。”
托马斯又开始犹豫了，对高起来说，和苹果城合作的程度越深，绑定的程度越牢，他的城市也就越安全。
托马斯开始犹豫了，但是没过多久，他还是点了点头，道：“可以，但是销售权必须全部给我，还有，你不能再和其他人合作，不管是生产还是销售。”
高起想了想，道：“唔，我考虑一下。”
这时候，安娜突然晃了一下。
安娜在高起背后站着，所以高起没有看到，但是当安娜晃了一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回头看向了安娜。
安娜向前迈了一步，她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惊慌，大声道：“我……”
高起大惊，他知道安娜的状况，当然也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会被伯恩哈德听到，以一种他还不知道的方式。
但是高起不知道安娜现在怎么了。
安娜的身体开始踉跄，她朝高起伸出了手，一脸惶恐的道：“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