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由纸搭建而成的锁桥自北地高台射.出延伸到了陈安的脚下,锁桥的对面若冰霜的女子轻蔑地看着陈安。也许在她眼里,帝天就是一个抓住太上皇伤病的机会起势的卑鄙小人,而不是那个受人敬仰,杀出赫赫威名的帝天。
帝天踏着锁桥不紧不慢地朝着纸仙子而来,身后一把虚幻的长剑漂浮在半空,长剑为沉重的黑色,压抑着帝天身后的空间也在挤压中变为了浓墨般的黑。
一股可怕的剑意绽放开来,北地高台下方对峙中的双方战力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天际。
“果然,帝天踏入了无上之境,这是他的剑域。”
黑色的长发被高空的狂风吹散开来,入墨的长发随风飞舞,好一个风度翩翩,潇洒贵公子。
纸仙子的面色不变,脚掌轻轻往前一踏,灼日被数层白纸所遮盖,天地人间只余下散发着白光的纸张,正从空中一片片落下。
陈安的剑域明显没有别人拉风,风头全被纸仙子的纸域给抢走了。皇朝之人的颓势一扫而空,先前被帝天的剑域所震慑,险些忘记了自己这边的神仙姐姐也是无上之境。即使皇朝的主心骨太上皇不见踪影,但单凭一个纸仙子就能撑起大局,已经跋扈了这么久的皇朝岂是一个刚刚成立不足两个月的上苍能撼动的。
“杀呀!”上方还没交手,下方的皇朝之人已经开始冲向了敌手,上苍的人明显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经历了多次大规模战斗也不会兵败如山倒,在血衣们的帮衬下,上苍站稳了脚跟。
“我去北地高台照应一下帝天兄。”血衣向着胖子等人交代了一声后,便一脚踩在地板上借助推力升至了高空。
叶奎微眯着眼打量着腾空而去的血衣,“胖子看着点bsp;叶奎说完不给胖子回应的机会同样腾空而起。
“a的。”胖子骂了一句,他也想去上面照看陈安,不过上苍毕竟不是老牌实力,如果他再上去那么的战场同样作用。
“我就坐镇这里,替陈兄守下这基业。”
陈安停下脚步,空中的纸片在离他三尺之处便会被一股无形的剑气切割开来,这就是他的剑域,虽然范围没有纸域大,但纸仙子胆敢小瞧这三尺青峰?
“帝天,你中计了。”纸仙子冰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过是嘲弄的笑意。
陈安回应道:“就凭血衣?”
“对,就凭我。”血衣飞上高台后,正在与皇朝众人开战的血衣门骨干立马倒戈。这个举动不只作为盟军的上苍懵了,就连皇朝內的大多数人都懵了,难道说这些人拿错剧本了。好在皇朝中有机灵之人,立马明白了根源,调转枪头对准上苍。就连在来高台路上血战的鹰古和鹤鸣都带着各自的对手赶了回来,上苍一下子濒临绝境。
“死胖子,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鹤鸣面带和蔼的微笑朝着胖子走来,丝毫不在意脸上沾的血迹。
“鹤鸣,要不让我先来试试。”粗狂的声音从胖子后方传来,战甲破损了大半的鹰古赶了回来。一道血光闪过,一杆长枪插在了胖子的生死兄弟赵佶身上,原来两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胖子一v一,而是借助这种方法转移胖子的注意力,争取迅速秒杀胖子,瓦解上苍势力。
鹤鸣一枪将赵佶的身体挑起,接着挑衅地甩了甩,扔回了胖子身边。鲜血溅射到了胖子腿上,赵佶的下半身几乎摔成了肉泥。
“老大说过....你是我们中最有出...我跟不上....帮你挡这枪...是我..是我....”
“赵佶,tnd,你别说话,你别说话,还有救,一定有救的。”胖子瞳孔剧烈地震动,眼眶中全是红的,两行血泪自脸颊划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小...小心。”伴随了一声呻吟,赵佶彻底没有了生息,于此同时,鹰古的大刀,鹤鸣的长枪已经触碰到了胖子的衣领,只差一分一颗头颅便会从脖子上飞出。
“就你还想与我等齐名,跪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狂风肆虐,竟让两位大高手睁不开眼,当风停刀落后,原地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百米处胖子蹲下身子帮赵佶合上了双眼,“我帮你报仇。”
胖子身后一道鲲鹏虚影浮现,交战的人自动停手,分割两旁继续对峙,胖子视线的尽头,两个始作俑者感到了一阵强烈的不安。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高空之上,叶奎追上了血衣,在血衣露出真面目后立马挡在了他和陈安之间。
血衣笑着说道:“没有用的,我只是一个发动者仅此而已。”
叶奎并不想和血衣废话,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下方的情景,而且他隐隐有着一种不安。所以他一动手就使出了全力,献血从毛孔中奔涌而出,向着四周飞溅,叶奎的身体变得干枯。一杆金枪浮现在他的手中,上方一头金龙虚影浮现,身体有近十米长,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把笔直的长枪。
叶奎受过方炎的指导,加上家传的秘法,使得他强行突破了无上之境。
“血衣别拖沓了。”纸仙子深知血衣并没有到达无上之境否则也不会为了一点能够突破无上之境的秘宝而在很早前成为门下走狗,一直隐藏着。现在一个惊人的真相浮出了水面,学院第一大和第二大的势力其实是一伙的。由此推之,皇朝和血衣建立后的小摩擦就耐人寻味了。
老牌强者血衣被叶奎一枪抽在脸上,倒飞出去,险些跌下高台,而纸仙子虽然领域很大但单体作战力对上陈安明显落入下风。
血衣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如果再不发动,他们就会因为叶奎这个多冒出来的无上强者而满盘皆输。
“猩红之力!”血衣的手掌化为了利爪一抓抓在自己的胸膛上,鲜血狂飙,挥洒的血液中一丝令人战栗的血气脱笼而出冲向陈安,即使是叶奎的枪域也无法对这比薄雾还稀薄的血气造成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