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兰星,这是塞恩等人临时休整的低级位面。
大量的舰队群和异域之力抵达,给水兰星地生态与环境,均带来了极大压力。
水兰星是盖伦特联邦对这个低级位面的命名,希阿克帝国也延用了这一称呼。
但事实上,水兰星地本土生物们,更愿意称呼自己的母位面为“天水世界”。
这是一个以水元素为主导的海洋生态世界。
也是在靠近这个世界后,塞恩发现这个低级位面的承载力十分脆弱。
不知道这是个例,还是盖伦特联邦境内所有位面世界的真实写照。
因为根据巫师世界对盖伦特联邦的描述记载,盖伦特联邦的确是一个只注重自我发展,但却不关心母位面死活的科技文明。
那些联邦生物,被巫师世界高层称呼为“世界的蛀虫”,从某些角度来看,是有道理的。
造成天水世界的生态环境如此脆弱主要因素……塞恩看向了遍布天水世界海洋各地的深挖式钻井。
这些钻井,像一根根针筒管道,不断抽取着天水世界的精华养料。
当然,对于盖伦特联邦来讲,他们的说法是,帮助水兰星开发它们储量丰富的“水息矿”和“其它天然型气体矿”。
这些气态或液态的特殊矿藏,都将在最后,转化为联邦所需要的能源物质。
此时出现在塞恩眼前的画面,还算是好的。
因为盖伦特联邦已经把能源加工处理环节,转移到了水兰星周边的几处半位面上。
若是在以前,大量的重型工厂分布在水兰星各地,滚滚黑烟和科技废料,直接被排放到水里。
天水世界的生态环境和位面规则遭受重创,就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如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包括这个位面的环境也被刻意治理了一番,但这方低级位面的虚弱和创伤,还是没有彻底平复。
要想彻底平复……估计得把海平面上的那些管道全拔了才行,还需让天水世界休养生息近万年。
但这种事情,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
姑且不提盖伦特联邦愿不愿意,至少天水世界的宗主文明——希阿克帝国,就绝对不同意!
因为天水世界所出产带来的利益,有接近三成,都流入了希阿克帝国手中。
同样都是处于剥削者的地位,在塞恩看来,至少巫师文明在开发异位面问题上,没有盖伦特联邦这般对异位面本源意志的压迫这么深。
的确盖伦特联邦的资源开发、利用率要超过巫师文明,但他们的可持续发展性,却是远远比不上巫师世界。
整个天水世界,作为一方资源比较富足的低级位面,已经不逊色于塞恩之前征服的白沙世界,竟然只拥有区区一名四级生物,而且还是无比弱小的四级初期生物,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如此来看,巫师世界的确是“正义的”,而盖伦特联邦是“邪恶的”。
当然,在那些处于被剥削和被压迫地位的弱小世界文明眼中,巫师文明和盖伦特联邦,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巫师世界的自吹自擂,也不过是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它们都是处于食物链上层的剥削者!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黑暗森林法则,才是星界的真实写照,哪那么多大同与自由的美好愿景会发生?
既得利益者们,只会看着自己手中的盘子。
譬如巫师世界强者们,只会在意巫师世界的利益发展,又岂会怜悯其它位面世界的死活。
“鲍斯,你怎么不下去看看?”
“环境这么优美的星球,我已经好久都没遇到过了。”行星要塞中,格魔拉跑到塞恩房间,拉着他问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许多。
至少格魔拉是这么认为的。
彼时,塞恩正在思考事情,被格魔拉这么一打断,他也不恼怒。
看了一眼下方的水兰星,塞恩摇头说道:“不了,你去玩吧,我还要检修一下自己的飞行器。”
随着塞恩抵达希阿克帝国境内,他与格魔拉等胡亚人的分别时刻,也愈来愈近了。
或许都不需要等到胡亚人们抵达希阿克帝国专门为他们安排的休整区域,塞恩就会自行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这里。
继续去执行他的使命任务。
听罢塞恩的回答,格魔拉也愣在了原地,她也想起了这一茬。
塞恩终究是要离开的,面对这段时间,格魔拉提出的或明或暗示爱,塞恩都予以无视,或者直接搪塞过去。
虽然以巫师世界人类的审美,格魔拉除了肤色不同之外,其它均符合“美女”的特征。
但塞恩着实没有兴趣,在执行极为重要的隐秘渗透任务时,再和这样一位异界女性发生点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们以后很可能会在战场上相向。
塞恩现在也不可能代表巫师文明,拉拢胡亚人这支星际雇佣军。
他甚至都不能挑明表露自己的身份!
进入水兰星是万万不能的,因为以这个低级位面的脆弱生态环境,塞恩一旦进入其中,很有可能会暴露自己的四级生物身份。
这也算是无相假面带给塞恩遮掩能力的一个短板。
它能迷惑五级,甚至是六级生物的感知,但对于一方世界本源的触探,却没有太好办法。
也是这种现状,让塞恩不由再次想起了自己好朋友格林的“世界之衣”奥秘,对方的那种真理运用手段,好像恰恰对位面意志有迷惑作用。
告别格魔拉之后,塞恩一个人进入了浣洗室,这里有一个巨大的泡泡,悬浮在正中央。
这是柴达星域波克人们的正常表现,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波克人们都会在泡泡中沐浴,并吸收一些其中的稀有气体。
塞恩将一名波克人的日常行为习惯,表现得很好,几乎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
他简直比一名波克人,更像是波克人。
哦,对了,他现在不是塞恩,而是鲍斯。
从浣洗室出来后,格魔拉还在塞恩的卧室,她躺在塞恩地床上,似乎睡着了,表情很恬淡。
唯一有些尴尬的点,在于格魔拉地战斗裙,正对着塞恩,以至于塞恩能隐约感到对方两腿间的些许光景。
静静关注了格魔拉片刻后,塞恩转身朝着房间外的飞行器转停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