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殊,去死吧!”林木森的神情狰狞无比。
他终于等到了林家最强阵容的出手。
十级武者!
柳殊就算是逆了天,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迈入十级武者的行列。
这是武者界的常识!
林木森睁大着眼睛,坐在地上,他要亲眼看着柳殊如何被收拾得下跪求饶。
然而,突兀地,林木森脑门传来了一阵剧痛,他再一次倒下了。
身旁是一个胖胖的影子。
“他们都躺着,你也躺下去。”一悲和尚时刻盯着金沙岛三少,想了想,还在赵乾坤和高士杰的脑壳上同时砸了一拳。
众生平等。
今夜,金沙三少,就是一悲和尚眼里的众生。
金沙三少同时掉眼泪。
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人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流。
林木森还是偷偷扭过头,看向了前方的战斗。
那是他唯一可以获取慰藉的地方。
可是,这个方位,正好被胖和尚的身子挡住了。
耳边虽然传来打斗的声音,可是,看不见画面。
有种九十年代看电视的时候,电视突然间出现雪花的感觉……
急得内心发慌。
好想敲一敲胖子。
林木森下意识伸了伸脖子,正好,一道黑影朝着他这边飞来。
林木森睁大了眼眸。
电光火石之间,胖和尚躲开了,黑影砸在了林木森的身上。
猛烈无比的冲击之力让林木森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同时,身上不知道断掉了多少骨头,直接痛得昏迷了过去,再也没有半点知觉。
砸中林木森的,是林家其中的一名十级武者。
这一刻,甚至没人有心思去理会林木森的状态,而是神情充满着震撼地看着柳殊。
两名十级武者的联手,也不是柳殊的对手!
“他果然是十级强者,还比普通的十级强者强大多了。”林福永的声音发颤,没想到今夜这个孤身闯金沙的青年,居然是一名王者。
一悲和尚回过头,看了一眼林木森,目光不禁下意识地落在了赵乾坤和高士杰的身上。
两位少爷瞬间胆寒,声嘶力竭,“你不要乱来!”
他们都害怕一悲和尚继续追求众生平等。
“柳施主,帮个忙。”一悲和尚朝着柳殊喊了一声。
毕竟柳殊面前,还有一名十级武者。
柳殊懂一悲和尚的意思,也乐意帮这个忙,他出手极为凌厉,还不等这名十级武者退走,柳殊瞬间将他控制,一顿暴揍之后,一脚踹向了另外两名金沙少爷。
逃不掉的宿命!
赵乾坤和高士杰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如出一辙,双双昏迷了过去。
金沙三少,又迎来了同样的结局。
对此,一悲和尚感到非常满意。
这符合他下山的初衷,给世人带来一个众生平等的规则。
解决了两名十级武者,柳殊面不红气不喘,如刚刚散步似的,看着林老爷子,“我说了,那不是一份普普通通的牛杂,只是想借一份小礼物,给林老爷子讲个道理。”
至于什么道理,只有老爷子自己去感悟了。
“我们三家联合对付了夏家,柳殊是夏家姑爷,今晚他就是为了夏家而来。”林老爷子缓缓地开口了,这句话,他是说给身旁的几位老爷子听。
他们来自各家。
其中也有赵家和高家的老爷子,一样是十级武者。
“柳殊,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林老爷子说道,“我们林家已经尽力了,但恐怕,真的拿不下柳殊,所以,我希望大家一起上。”
“这是自然。”赵老爷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赵乾坤,淡淡地说道,“躺在地上的,也不仅有林家人。”
赵老爷子表态之后,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最终走出来的是六名武者。
全都是十级武者。
若是有人看见这样的场面,绝对会感觉到震撼。
眼下六位,都是金沙岛上,呼风唤雨的人物。
他们跺跺脚,金沙岛都会震颤几分。
此刻,六大强者联手,对付柳殊一个人。
不论胜败,柳殊都足以自傲了。
当然,这只是外人的想法。
对于柳殊自己而言,这一战,没有失败可言。
对手是六名十级武者,可柳殊,是元气宗师。
六大高手同时出击,他们爆发出来的力量,在在场的人看来确实无比强大,可对于刚刚历经过元气宗师之间战斗的柳殊而言,显得有些洒洒水了。
“根本不够看。”一悲和尚也看了出来,下意识地摇摇头。
要是在贵城那场战斗之前,一悲和尚或许会担心,现在,他只担心对手不够强,显得这场战斗太过于索然无味。
六大高手,分别来自三大门派,施展出来的招式套路也各自不一样,他们联手爆发出来的威力确实强大,但,结果偏偏就如同一悲和尚所担心的那样。
根本奈何不了柳殊。
柳殊面对着六大高手的围攻,仍旧是游刃有余。
见此一幕的人都震撼了。
这已经是金沙岛的最强力量,如果连这也拿不下柳殊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柳殊一个人的实力就能够镇压整个金沙岛?
虽然这仅仅是武力上的镇压,但是,金沙岛三大家族背后都是武者门派,这足够给他们带来强大的震慑力。
林福永等人死死地睁大着眼睛,心头已经出现了震颤。
金沙岛三大家族,究竟招惹了个什么人物?
“年纪轻轻,一人登岛,将要镇压整个金沙岛?”林福永喃喃自语。
一悲和尚看了过去,“???”
好吧,或许他只是个工具人。
几位老爷子越战越心惊。
他们终于渐渐意识到了不妥。
柳殊,不是十级武者。
“他已经超越了十级,柳殊他……”
“元气宗师!”
六大高手的心态崩了。
根本不是柳殊的对手。
柳殊也没有再和他们过多周旋,施展绝学,闯入了六大高手的包围圈内。
如虎入羊群。
六大高手纷纷受创,被击飞了出去。
有的勉强能够站着,还有的狠狠摔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老血。
柳殊站在院子中央。
他的脚下,正好还是那一袋子被斩断了的牛杂。
“我本好意祝寿而来,可偏偏,你们都不领情。”柳殊摇头,“你们也太欺负外地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