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此时牵扯甚广,但是肖正平仍旧没有多说什么,仍旧选择站在了陈古的身边。
他知道,这一次这件事情注定无法善了,他也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助陈古。
刘胜新三兄弟的实力很强,囊括了官商黑三界,但是对于他而言,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
他不过只是需要花费一些代价罢了。
对于陈古之前为他肖家所做的一切,与陈古现如今与肖家的关系,那些代价,对于他而言也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见到陈古和肖正平两人不为所动,刘胜新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铁青起来:“好,肖家主,看来你已经做好了选择,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刘胜新跟你们鱼死网破了!”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开始联系自己的两个兄长。
肖正平也是想要打电话,可是他刚刚拿出了手机来,却被陈古阻拦。
“肖老哥,你能够过来,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过,你只需要给我站脚助威就好,剩下的,交给我。”陈古缓缓开口,脸上有寒光闪烁。
他拿出手机,并没有直接打电话,而是编辑了两条短信发了出去。
刘胜新看着陈古的行为,心中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难不成陈古最大的依仗并非是肖家,而是还有其他的手段?
不过很快,他便放下心来。
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在帝京听说过有陈古这么一号人物,想必陈古也不是什么背景强大的人,能够找来肖正平就已经实属不易,他再找来的其他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
半个小时之后。
一辆奥迪停在了写字楼的外面。
一个脖子上挂着胸牌的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刘亚斌!
华轩区的区长!
正是因为有他在上面压着,所以刘胜新才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完全不计任何后果。
“肖家主?您怎么也在这里?”
刘亚斌迈步走来,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
他为区长,虽然肖正平乃是十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可是他如果想要坑害肖正平,也能够让肖正平很难受。
更何况,他在华轩区当了近十年的区长,早就已经将上面的关系给彻底的疏通开,他虽然无法奈何得了肖正平,但是他上面的人可以!
肖正平瞥了刘亚斌一眼,并没有说话。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与刘家三兄弟彻底撕破面皮,那他自然也没有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的必要。
对于肖正平的反应,刘亚斌也是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来,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完全不把眼前的事放在心上。
“肖家主,我希望你能够慎重的考虑一下,是否真的要为了这个人与我们结仇,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这样的一个人,给自己惹来麻烦,在我看来真是不值当。”
刘胜新缓缓开口说道:“肖家主,只要这一次你愿意退走,将来我们三兄弟必然亲自登临肖家,为肖家送上一份大礼。”
“我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是我兄弟,动他,就等于动我,他要动你们,我就帮着他一起动你们。”肖正平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完全就没有丁点回转的余地。
“你!”
刘胜新也是没有想到肖正平的话竟然如此决绝,他发出了一声冷哼,终究还是放弃了劝说肖正平的念头。
刘亚斌迈步上前,满脸坦然,他就连肖正平都不是很放在眼里,又岂会畏惧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古?
他正要说话,却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老师,一接到您的电话,我就立马赶来,没有耽误您的事儿吧。”
刘亚斌眉头一皱,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可是看清楚来者的脸,刘亚斌顿时变色。
“纪检司的司长?”
刘胜新惊讶出声,一方面是震惊于纪检司的司长会出现在这里,另一方面则是震惊于这位刚正不阿的司长对于陈古的称呼!
“没有晚,来的恰到好处。”陈古对着来者轻轻一笑。
那男人大步走来,站在了刘亚斌的身边,笑眯眯的开口:“刘区长,好久不见,我可是听说你滥用职权,充当其他人的保护伞,帮助那些人把很多的事情都给压下去了。”
“赵司长,您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区长,哪里有这么大的权力?您快别说笑了。”刘亚斌滴水不漏的开口。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开口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
赵司长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出来。
他一伸手,身后的人当即递过来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
赵司长慢条斯理的将档案袋给打开,十分随便的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
“六年前,此地道路改善,你以极高的价格将道路改善的工程交给了你的弟弟,期间与村民发生冲突,导致恶性伤人事件,最后此事不了了之,你还记得么?”
赵司长看着手中的那张纸缓缓说道。
刘亚斌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本以为已经被压下去了,可是却被赵司长又给翻了出来。
赵司长再一次抽出了一张纸,念出了纸上的内容:“八年前,华轩区曾今发生过一场恶性街头斗殴事件,整整十多个人伏尸街头,可是最后报道的时候,却只是被一笔带过,杀人的那边,应该是你的弟弟刘鹏程吧。”
刘亚斌脸色越发难看:“赵区长,这些事情不知道你都是从什么地方听说的?这全都是假的,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从来都没有人说过这些事?”
“那好。”
赵司长轻轻一笑,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了一张纸:“你不是说那些事情太久远了吗?”
“半年前,你的弟弟刘鹏程为了垄断华轩区地下高利贷的买卖,一夜之间,纵容手下连杀上百人,这件事你总该记得吧。”
“胡说八道!这些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刘亚斌怒吼出声,脸色铁青到了极点。
不过他的额头上已经浮现出了细密的汗水,实在是不知道这些事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他不是已经将一切都给打点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