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敏一听海离要找自家儿子,立刻心生警惕。
“你什么?意思,想讹我儿子啊?我告诉你,你妹妹天生命短,就该死。”
“啪——”
一个耳光扇在江淑敏脸上,声音响亮,干脆利落,丝毫不带犹豫的。
海离冷冷地看着江淑敏,一句话也不说,她胆敢骂第二句,她就敢扇她第二个耳光。
江淑敏被?她强势冷硬的气质震住了。
就像一个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小?罗罗,面对一个武林高手,前者虚张声势,后者不动声色,一招制敌。
江淑敏愣了半天,不敢说话,心道,真小?看了这个女的,是个狠角色。
可就这么?忍了,老脸还要不要,而且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江淑敏强撑着气势,转头?看着詹白,厉声说:“詹白,你站着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这么?看着自己女朋友打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吧?你今天如果不给我主持公道,我就叫你舅舅来评评理,看看有没有没过门的媳妇儿打舅妈这种事。”
詹白淡定道:“舅妈,你说那?种话无异于往小?离心上捅刀子,你希望她怎么?做?她妹妹尸骨未寒,维文就去相亲,而你这么?恶毒的咒骂死者,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说完,不给江淑敏反驳的机会,又道:“还有一点我要向你说明,小?离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以后她是我们家的女主人,你如果不尊重她,也请不要到?我家里?来了。”
“哎呦,不得?了。”江淑敏几?乎被?气死,她拉住詹母寻求认同,“大姐,你都看到?了,听到?了?你看看她把詹白调教成什么?样了,这样的媳妇儿你敢让她进门?不怕她闹得?家宅不宁?”
詹母也觉得?海离打人有点过了,但并非不能理解,只?是她立场尴尬,不好说什么?,只?好不轻不重的和稀泥:“算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他们年轻人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也只?好多担待一点,我代他们两个向你赔个不是,改天再让詹白设宴赔礼道歉。”
江淑敏一看自己是不可能讨到?便宜了,当下冷哼一声:“赔礼道歉我可承受不起,以后我不到?你家里?来就是了,你们家门头?高,我们高攀不起。”
说完,甩手就走。
詹母看看儿子和未来媳妇儿,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得?作罢,转身进了厨房。
詹白要带海离到?客厅继续坐着等开饭,拉起海离的手发现她抖得?厉害。
詹白握着她的手不放,一面在她耳边轻声说:“放轻松一点,人已经走了,也出了气了,不要再耿耿于怀了,这样会很伤身体。”
随詹白在沙发上坐下,海离看着詹白,认真道:“对不起,我不想这样,我没忍住。”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没错,你一代女侠爱憎分明、敢作敢当的风范正好得?以体现,这点随我。”
詹白轻松自在的笑容令海离紧绷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
她充满感激又温柔的对詹白笑了笑,有人庇护的感觉真的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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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温迈都是好天气,詹白推了手头?的工作,专门陪伴海离。
这天晚上,詹白特意带海离去了酒吧,准备让她好好放松一下。
一进酒吧,炫目的闪光和劲爆的音乐声,让海离有些不适,她微微蹙眉,眼睛眯起来。
詹白揽着她的肩,带她往里?面去。
海离默默看着眼前的一切,光怪陆离,醉生梦死,有人磕了药,脑袋甩得?像拨浪鼓,完全处于癫狂不自知的状态。
这花花世界真的会吃人,连骨头?渣都不剩。
忽然海离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人正搂着一个年轻姑娘肆意摇摆身体,一脸迷醉与享受。
詹白也看到?了祁维文,他本能的产生一种不安感,果然,海离看着祁维文的样子已经发生了变化,她的神色看似平静,实?则很像一只?正在默默蓄积力量的野兽。
突然,海离伸手从旁边桌上抄起一只?酒瓶,“嘭”一声在桌沿磕破,拎着残酒瓶大踏步朝祁维文冲过去。
詹白想过海离可能会责骂祁维文或者同样打他耳光,怎么?也没想到?海离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以至于他有那?么?两秒钟没反应过来,当他伸手去拉海离,已经晚了,海离动作迅速,闪身就没入人群中,他扑了个空。
海离怀着满腔怒火冲到?祁维文身边。
手起,瓶落。
锋利冷冽的玻璃尖刃刺破衣服,扎进皮肉里?。
剧烈的疼痛令詹白紧皱眉头?,瞬间就有冷汗从额角渗出来。
他倒吸一口冷气,对愣在一旁的祁维文说:“你他妈的,还愣着干什么?,打120。”
海离看着詹白汩汩流血的右上臂,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握着啤酒瓶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再伤詹白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