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外面再次传来了剧烈的响声。
这也打断了杜伦对日记的阅读。
这是什么声音?
眯起了眼睛,望向了声音发出的地方。
那是一块斜着的挡板,那里有一道缝隙透着些许的光亮。
正如前面杜伦所说,这里其实就是一个仓库楼梯下的缝隙。
而这个隔间的背面则是仓库。
“这是最后一批货了吧。”
“没错。唉,累死我了。终于可以回去了,等下一起去喝一杯?”
“不……了吧。我等下就直接回去了……”
“嗯……你……这混蛋!还没有长记性,镇长知道了这一年时间里,你都会是一个太监!”
“别!别告诉他,这次喝酒我请……好吗?”
踏踏……
杜伦屏息凝神的听着隔间的声音完全消失了之后,才敢移动身体。
“他们是谁?”
杜伦轻轻的走到艾塔身边,然后坐下小声的询问着。
“镇民。”
艾塔将步枪拆开分解,然后仔细地用一块软布擦拭着步枪的零件。
“嗯,好吧。”
听到她的回答,杜伦明白了。
如果,她不是敷衍自己的话。
那么,只能说。她从来不关心这里周围的一切。
看来,这还是要靠自己去调查才行。
杜伦转身看了看隔间的墙面。
杜伦站起来走了过去蹲下,将脸靠近那条缝隙之上。
……
果然,同杜伦所想的一样。
这里是类似库房的地方。
这里房间设置极为地简洁,从整体看起来和杜伦之前待过的斯托夫诊所有些类似,墙上书架上有着一些书籍文件。
挨着墙的架子上放着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
但,与诊所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不仅有着手术用的床铺,还配备了一个巨大的铁质澡盆。
澡盆的旁边还有着一个类似示波器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为了测试什么的。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桌子上的显微镜才是引起杜伦全部注意的东西。
杜伦清晰地看到,显微镜旁的试管里,装着一种乳白色的黏液。
这里难道就是教授日记里,医生的实验室?杜伦意识到,这里很有可能就是研究那种怪异的矿石疾病的地方。
“嗯……唔……唔……”
一阵奇怪的呻吟声将杜伦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
发出声响的是立在房间门口一个一人多高的木质箱子。
从刚才的声音,与现在箱体微微的抖动中,杜伦可以确定。
这个箱子里一定装着一个人。
嗯……
他们为什么要找这些人过来呢?
是做实验吗?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他们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人?
听刚才那两个男的对话,这些被抓的人,应该经常送过来。
嘎吱……
就在杜伦犹豫是否出去从正门进入的时候,外面的房门再次开了,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门口挂着的衣架前,脱去了外衣与鞋袜。
防水手套、胶鞋、皮质围裙,一套装备熟练地换好了。
最后,他再从衣服架子上将防风护目镜与口罩拿下来戴好。
咔!
咔咔!
他将地上的箱子用撬棍撬开。
里面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他穿着一种特殊的服装。
有一些像是精神病医院使用的拘束服。
而且她的眼与口都被特殊的绷带封闭起来了。
漏出来的地方,只能看到鼻子。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鼻子,杜伦找到了她身份的线索。
原来,是这样吗?
杜伦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杜伦是明白了他们是从什么地方绑架来的人。
那个女人……
是杜伦之前在赏金栏之上见到过的。
伊尔萨。
a级通缉。
二十万赏金。
职业盗贼。曾经盗窃过福伦拜耳博物馆展出的宝物,赤红启明星。
那是一块重达一千克拉的巨大红宝石。
不过,因为他们团队内部的背叛,那次行动并没有成功。
但就算是这样,伊尔萨他们还是事先逃跑了。
可也就是这样,她成了通缉犯。
而她最大的特点就是鼻子上打着的鼻钉,那是一小块白色的骨头。
杜伦当时在看赏金介绍的时候,也被其吸引了。
其实,赏金集会那种地方,盗贼非常的多,身上背着通缉令的盗贼自然也不少,可是虽然关于盗贼的赏金很多,但金额都不会太大,一般情况下b级的通缉都算高的了。
这也是因为,小偷们都有着许多逃生的手段,以至于非常的不好抓。
至于a级的盗窃通缉,也许一两年才出现一次。
但是杜伦不会知道,伊尔萨会被通缉,还是宣发的a级别通缉令。
这一切,都和她一次盗窃时不小心知道的一个秘密有关。
至于,偷窃宝石到后来的背叛,这事情确实是有,不过那个同伙在举报她之后就彻底地人间蒸发了。
而伊尔萨,则是在自己的安全屋里被抓了。
显然是有人将她的信息透露给了赏金猎人。
就这样,她强迫套了一个怪异的拘束服之后,就被装进了箱子里。
然后就给用迷药迷晕了,等醒来之后便来到了这。
一般,如果是赏金猎人将人抓获以后,都是交给营地的管理者。
乔·福尔德来处理的。
可是,这一次自己是直接被丢到这里来,这说明对方并不是为了赏金。
卡!
穿着皮质围裙的人仔细看了看箱子中的伊尔萨,他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旁边。
这个箱子里的人出奇地安静,并没有伊尔萨那么的吵闹。
但就算如此,那个人依然穿着与伊尔萨相同的拘束服。
皮质围裙将箱子里的人扛在了肩上,然后走向了那个巨大的铁质浴盆。
咚!
他肩上的人被摔进了盆中。
格朗~
彭!
那个人从旁边的桌子上开始翻找着一些东西。
卡!
是那个装有白色液体的试管。
杜伦看到他将显微镜旁边的试管拿了起来,然后从桌子旁边的架子上找到了一只注射器。
杜伦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浴缸中人垂在外面的手臂被他拉起来了。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针管插入了对方的手臂之中。
浴缸之中的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针管并不是插在他的手臂上一般。
啪!
等到那个人做完这一切以后。
他再次转动了头,将目光转向了伊尔萨的身上。
刺啦!
背部的拘束服被那人用粗暴地扯烂了。
露出了
“呜呜……唔……”
伊尔萨疯狂地开始扭动着身体。
似乎她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了,所以开始奋起反抗。
但,这一切都显得如此地苍白无力。
“呵呵……没事,等下我会解开绳子……嘿嘿……不让我玩,我就偏要玩……等下玩完我就把你融了……没人可以发现……”
那个男人摘下脸上的面罩与护目镜,然后伸出舌头舔着嘴角流出的涎水,露出了一脸猥琐的笑容。
啪!
就在这时,房间中唯一发光的物体,白炽灯。
它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