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巴巴颜色暗黄如同七八十岁的农夫掌皮,儿臂粗细,下端一个象牙白色的,哨子嘴儿一样的吸管头一缩一缩的。
要不是脸上有眼睛,还有表情,凯都差一点以为自己遇到了一只无面者。
由于他太过惊讶,动作难免有一丝呆滞,各种兽头人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纷纷向他猛扑过来。
动作最快的竟然是狼人和虎人,这两个家伙是所有人中体形最大也是体形变化最大的,身高都超过了两米,虎人的身体更加宽阔雄壮,而狼人瘦了一点,看着却更凶残。
虎人高高跃起,脊背触及天花板,整个人像皮球一样加速弹了下来,比狼人更加锋利且更长的钩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闪亮的寒光,直奔凯的面门和双肩。
狼人则是一下腰四肢着地向前猛窜,利爪阴险的自斜下而上,奔着凯的胯骨使劲就是连带的范围有点广,而且龌龊。
屋子虽然是房厅,面积也不算狭窄,但是对方人太多,而凯一开始就没有向屋子里面走,这会儿里墙面并不远,对方站立的位置,都是有利于冲突中手枪发力的战术好位,转向肉搏就有点别扭了。
所以凯才说他们还没有适应身份的转变。
这种细节上的差距给凯很大机会,比如这场战斗应该由二楼的弩手发动,而现在,凯只是微微一猫腰,扑得太高得虎人就把弩手的射界完全遮挡了。
狼人虽然和虎人错开了,但是凯第一枪仍是击中了他的头,让他直接扑倒在地,第二枪则击中了虎人的心脏。
虎人并没有因此死亡,只不过子弹附加的力量让他在半空中顿住,惯性诡异的消失,直戳戳的掉了下来。
他还是奋力的伸出利爪,试图在凯身上添点痕迹,但是凯一抬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又让他在半空中飘起来了。
不但再次阻挡了弩手的射界,连后继的猫人和豹人的扑击,也被拦了下来。
也许是残留的野兽本能,凯见过的兽化人都喜欢以扑击开场这在野兽的世界是无往不利的手段,除了可以人立而起的熊和大猩猩,没有什么野兽对这种自上而下的攻击有太好的办法。
这主要是由它们的身体构造决定的,因为四脚着地脊背朝天,自上而下的扑击哪怕是刚正面,也能达成背刺效果,对于捕食者来说,绝对是杀手锏了。
可是人类不同,正面的扑击毫无效果,甚至反击的方式会变得很多,因为人类的生理构造,对正面有着最快的防御反应,甚至是超越思考的本能。
如果是从后背,则扑不扑击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只有强有力的训练,才能去除兽化人这种根深蒂固的格斗陋习,但是食脑者和他的同伴们,显然没有机会,也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豹人和猫人遵从本能,却和同侪一样被迎头痛击,一人一发爆裂弹炸得头颅粉碎子弹是从虎人的腋下射过去的,这大概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所以一定反应能力都没有。
虎人呛咳着落地,身后同侪的尸体让他悲愤异常,虎目瞬间红透如同上好的红宝石,一声怒吼喷薄而出,吹得凯脸皮都掉了一部分。
他因为懒,伪装用的是一次性塑胶面具,而且为了保持表情生动,所以面具有点薄,虎人的怒吼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奇异的力量,品质为普通物品的面具防御力着实不够。
“藏头露尾之辈!”
虎人捂着胸口站了起来,虽然没有立刻愈合,但是伤口确实在蠕动,弹片已经开始露头了,看来头颅不碎他们还真可说是不死的虎人被射穿的可是心脏。
“是藏头缩尾之辈。”
凯竖起一根手指,纠正对方的用词,一枪打在二楼的墙角上,炸开一片砖沫儿,也让端起弩弓的象拔蚌缩了回去,然后又一枪射向一楼的楼梯转角,那里有一个兔爷儿刚刚探了下头。
兔爷的反应就没有象拔蚌那么快,这一枪直接崩掉了他半边脑袋,死尸栽倒出来,手里一个尚未打开保险的手雷咕噜噜滚落在地。
虎人目呲欲裂嗷嗷的嚎叫起来:“杀了你!”
声音粗旷有力,完全不像是受了伤,就是脑子似乎有点问题了。
不过他这次并没有跳得太高凯觉得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两人太近了,不然呢一个跨步就到了凯的面前,利爪扑面而来。
凯脚下一错,钻到了虎人的腋下,手中的转轮竖起,一枪崩在虎人的下巴上,虎头被这一枪消失掉,颈间的血液喷涌如同地泉。
推倒僵立的尸体,凯若有所思:“你们的体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厉害,至少和你们的体态不太相符只强化了一倍体能,倒是恢复力真的不错代价还是不同的侧重点呢。
兽化人的恢复力是比人强,但不至于强成这样。”
楼上传出来嘟嘟囔囔的声音,有着古怪的共鸣腔:“你见过我们这样的生物?”
凯努力的把破损的脸皮贴回去:“确切的说,他们这样的见过,但是象拔蚌确实没有,真是突破想象力的我得说你们的研究员真有天赋吗?
不过我追查的可能不是你们,很抱歉才发现这一点。”
楼上的声音有些高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象拔蚌是什么,但总觉得不是好词儿,我是貘!你知道这东西吗?”
和象拔蚌一样,貘这个单词也是四六不靠的,专业的,生造的生僻词,除了“貘”这个物种之外,什么都不代表,这还不如象拔蚌呢,至少象拔蚌的单词组还有点语句不通的歧义:海神的意外。
不过凯只知道这个单词的,对于世界物种,他算不上有太深的研究,但也可以伪装成一般的专家了。
所以:“那种像猪似的,有着可伸缩的长鼻,据说是拉丁美洲最大的陆生动物,他们永安东西合成了你?
喔,还是觉得挺有想象力的但是你为什么会变成食脑者呢?那东西和兔子一样是植食性的吧?”
象拔蚌貘头人也很郁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失控了,就像前些时候我那克伦特兄弟他是我们当中唯一使用人类基因的。
你看起来知识渊博,知道基因对吗?”
凯冷笑一声,他放弃了,胶皮脸破得太厉害,缺了一部分:“可别说谎啊,你们情况和基因关系可不大,要是基因有这么简单,就不会有人类禁区了。”
貘头人沉默了一下,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一个白毛巾挑了出来:“我知道我死定了,和你无关,我自己的身体,已经时日无多。
所以我们谈谈吧就像你说的,杀死我们的不是你,是实验室,做个交易怎么样,你说点我想知道的,我说点你想知道的。
直觉告诉我,你找的就是我们。”
凯点儿了点头:“你不嫌我的脸有问题就好,我想知道的很简单,制作你们的是谁,基地在哪儿,就这些。”
貘头人收回了白毛巾,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他慢慢的举着手走了出来,但是却回复了人类形态:“听起来我要赚了。
不知道你是为了追查我,还是我们代表的东西,实验室在更西边一些的地方,西米谷岩峰,地点隐秘,守卫森严。
我们是趁着一次实验意外才逃出来的。
他们想复制克伦特就是电视上的那个巨人的成果,但是失败了:兔子想办法更换了他们的某种实验材料。”
凯晃了晃枪,小心的从尸体中间踮着脚走过,尽量避开一地的血:“像你这样冷静的人还真挺少见的我才弄死了你的同伴当然,执行公务不得已,你应该也理解。
但是一般人的情绪,可不会这么快消退。”
貘头人已经走下了楼梯,他一摆手,示意了一下沙发上的酒:“这是后遗症,每次变成那个形态之后,至少八小时感觉不到情绪波动,完全理智的思考问题。”
凯摆了摆手,他不介意对方喝点什么,何况只是度数不高的啤酒:“情感缺失你们的实验问题可真不小,决不是正规的基因实验。”
貘头人弯腰提起一瓶开了盖儿的啤酒,倚在楼梯扶手上:“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就像是某种邪恶仪式,他们把我们身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录音机里播放着利莫里亚诗歌,之前还要我们学习冥想法。
还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动作,据说是花了很大代价得到的,通往神秘的钥匙”
凯一举手:“等一下,利莫里亚诗歌?”
貘头人仰头掫了一口酒:“没错,我曾经参与过一次任务,要求捕获一名利莫里亚兽灵行者,我听过他的朗诵,这辈子都忘不了明明只是一个光膀子带着野兽头套的乞丐,却能无视枪械,杀得我们落荒而逃。
最后还是我们呼叫了重火力支援把他炸成了碎片。”
凯点了点头:“有趣我还以为只有土著才有这种职业呢。
好吧,那个什么通往神秘的钥匙是怎么回事?”
兽化人的恢复力是比人强,但不至于强成这样。”
楼上传出来嘟嘟囔囔的声音,有着古怪的共鸣腔:“你见过我们这样的生物?”
凯努力的把破损的脸皮贴回去:“确切的说,他们这样的见过,但是象拔蚌确实没有,真是突破想象力的我得说你们的研究员真有天赋吗?
不过我追查的可能不是你们,很抱歉才发现这一点。”
楼上的声音有些高了:“虽然不知道你说的象拔蚌是什么,但总觉得不是好词儿,我是貘!你知道这东西吗?”
和象拔蚌一样,貘这个单词也是四六不靠的,专业的,生造的生僻词,除了“貘”这个物种之外,什么都不代表,这还不如象拔蚌呢,至少象拔蚌的单词组还有点语句不通的歧义:海神的意外。
不过凯只知道这个单词的,对于世界物种,他算不上有太深的研究,但也可以伪装成一般的专家了。
所以:“那种像猪似的,有着可伸缩的长鼻,据说是拉丁美洲最大的陆生动物,他们永安东西合成了你?
喔,还是觉得挺有想象力的但是你为什么会变成食脑者呢?那东西和兔子一样是植食性的吧?”
象拔蚌貘头人也很郁闷:“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失控了,就像前些时候我那克伦特兄弟他是我们当中唯一使用人类基因的。
你看起来知识渊博,知道基因对吗?”
凯冷笑一声,他放弃了,胶皮脸破得太厉害,缺了一部分:“可别说谎啊,你们情况和基因关系可不大,要是基因有这么简单,就不会有人类禁区了。”
貘头人沉默了一下,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一个白毛巾挑了出来:“我知道我死定了,和你无关,我自己的身体,已经时日无多。
所以我们谈谈吧就像你说的,杀死我们的不是你,是实验室,做个交易怎么样,你说点我想知道的,我说点你想知道的。
直觉告诉我,你找的就是我们。”
凯点儿了点头:“你不嫌我的脸有问题就好,我想知道的很简单,制作你们的是谁,基地在哪儿,就这些。”
貘头人收回了白毛巾,又是一阵悉悉索索,他慢慢的举着手走了出来,但是却回复了人类形态:“听起来我要赚了。
不知道你是为了追查我,还是我们代表的东西,实验室在更西边一些的地方,西米谷岩峰,地点隐秘,守卫森严。
我们是趁着一次实验意外才逃出来的。
他们想复制克伦特就是电视上的那个巨人的成果,但是失败了:兔子想办法更换了他们的某种实验材料。”
凯晃了晃枪,小心的从尸体中间踮着脚走过,尽量避开一地的血:“像你这样冷静的人还真挺少见的我才弄死了你的同伴当然,执行公务不得已,你应该也理解。
但是一般人的情绪,可不会这么快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