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儿,当初那个把杨浩然和林雪从小峰山盘山道捎下来的女孩儿。
杨浩然当初还给她看了看相,不过被胡菲儿臭骂了一顿。
现在却打电话过来,看来是遇到了不能解决的难题。
杨浩然本着助人为乐,尤其是助美女为乐的精神,自然没有拒绝。
中海市中央公园门口,杨浩然老远就看到了神态焦躁的胡菲儿。
等到杨浩然走近,胡菲儿略显局促,有些迟疑。
「你上次说我会遇到麻烦,真是看相看出来的吗?」
杨浩然轻轻一笑:「你不是已经信了吗?不然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胡菲儿尴尬的一皱眉,有些不安的问道:「那你能不能看出我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不可以解决?」
杨浩然的两只眼睛立刻朝着胡菲儿打量过去。
胡菲儿一动也不敢动,与前几日的蛮横大相径庭。
片刻之后,杨浩然脸色一沉。
「你这几天是不是去过什么不好的地方?」
胡菲儿秀眉紧蹙,稍微迟疑一阵之后才说道:「参加人的葬礼算不算?」
「你被异界的生命盯上了!」
胡菲儿一声惊呼,有汗珠从额头流下,脸色煞白。
「什么异界生命?会怎么样?」
「我说的异界指的是灵界,用肉眼看不到,只能用灵魂体感知。他们那边的生命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干扰控制你的灵魂体,轻者神志不清,做事有悖常理,严重者会直接死亡。」
胡菲儿咬着下唇,娇躯抖动,一脸的惊恐之色。
「那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
杨浩然皱起眉头:「这种事不大好说,他既然盯上你,说明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或者没有完成的夙愿。
你跟我具体说说,你到底什么状况?」
胡菲儿东张西望,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前几天,我一个女性朋友刘艳自杀身亡。我帮忙料理后事,并且收拾了她的生前遗物。
谁知道葬礼过后我就开始做噩梦,而且一到凌晨就会被惊醒,
然后我就看到刘艳很是凄惨的站在我房间里面,表情很痛苦。
我感觉她一直想要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已经持续好几天这种状态,我感觉浑身发冷,心律不齐,甚至白天也会精神恍惚。
正好我在车上看到了你的那个锦囊,所以才会打电话给你。」
杨浩然的眼神扫过胡菲儿,显然和前几天的精神状态大不相同。
有了很重的黑眼圈,精神状态明显很不稳定,眼神中更是闪烁着恐惧神色。
「你收拾了她的遗物?都有些什么东西?」
「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没来的及处理。要不我带你去看一看。」
「也好。」
二人驱车前往胡菲儿的住所,是一个中档小区的三室两厅,。
房间内的陈设颇为简单,不过倒是收拾得很整齐。
杨浩然四处望了望:「你一个人住这里?」
胡菲儿点点头:「这房子是我前年买的,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这房子买的时候不便宜吧?」
杨浩然这一段对于中海市的房价也有所了解,胡菲儿这套房至少一百三十万左右。
「还好,全款买的时候,花了我一年多的稿费。」
杨浩然微微讶异:「你是作家?」
胡菲儿很是怪异的点点头:「我是写灵异小说的,不过我自己其实并不相信那些东西,谁知道竟然真的会碰
到这种情况!」
杨浩然感到一阵好玩,嬉笑道:「这不正好是为你积攒素材?更可以写出身临其境的感觉。」
胡菲儿翻了一个白眼,嗔怒道:「开什么玩笑?我都感觉自己快不行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行不行?」
「别着急,有我在此,诛邪退避,再说现在是白天,你怕什么?那朋友的遗物在什么地方,带我看看。」
「你稍等一下,我去拿出来。」
胡菲儿转身走进一间卧室,很快拖着一个沉重的皮箱走了出来。
「我朋友生前一直租房住,我在接到房主电话后才帮她收拾的这些东西,原本打算给她父亲,谁知道她父亲根本就没打算要,只能留在了我这里,你如果不来我已经打算扔掉了。」
杨浩然蹲下身,打开了皮箱。
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包括一些化妆品和几件衣服,以及一堆画笔和颜料。
在箱子的底部,杨浩然翻到了一个带有密码锁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东西?你打开看过没有?」
胡菲儿摇头:「上着锁,所以没打开过。不过我朋友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或者是一个日记本。」
杨浩然两根手指在密码锁上面捏了一下,随着咔嚓的一声,密码锁变成了一片碎屑。
胡菲儿张着大嘴看着杨浩然,随后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
「你刚才不还说要把这些东西扔出去?我不习惯看东西,你看看这日记上写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许有所发现。」
杨浩然很随意的把笔记本交给胡菲儿。
胡菲儿皱着眉掀开了笔记本一页页的看了起来。
起初倒是没有什么,但翻到十几页之后,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笔记本,很是认真的看了起来,脸色也急剧变化。
「怎么会是这样?难怪我早就感觉刘艳不大对劲,没想到她竟然早就想自杀!」
杨浩然眉头一皱:「怎么回事?看出什么没有?」
胡菲儿放下笔记本,一颗心砰砰直跳。
「刘艳可能加入了什么神秘组织,被洗脑了,这才导致的自杀。你看看上面的东西。」.
杨浩然并没有接过笔记本,摆手道:「算了,我估计也看不出什么。这样,今天晚上我留在你这里,有些事情还是当面问比较清楚一些。」
胡菲儿吓得脸色煞白,问谁?刘艳吗?
这场景可比她平常写的桥段恐怖刺激的多。
「你能够和她对话?」
胡菲儿弱弱的问道。
「也不算是对话,你可以理解成为一种特殊方式的交流。你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