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季楚心中一紧,情急之下,用力掷出手中的木棒!
“畜生,去死!”
木棒不偏不齐,刚好砸在野猪的脑袋上。
可眨眼间就弹开了,而野猪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
季楚不由满脑黑线,这下算是完蛋了……
眼瞧着野猪速度不减,柳如燕也是一脸的绝望,谁料这时,
野猪的蹄子一顿,甩甩脑袋就转过来看向后面的季楚,那双小眼睛似乎充满了愤怒。
“嗷嗷!”
一声嚎叫,野猪回头就冲季楚奔来,气势磅礴,尘土飞扬,像是恨不得把季楚碾碎一样。
季楚又惊又喜,急忙掉转方向,飞也似的逃命而去。
“别过来,别过来啊……哎呀!”
“嗷嗷……”
随着季楚和野猪相继冲进灌木丛后,阵阵惨叫声传来,紧接着就归于平静。
两女不由面面相觑,许云惊恐道,“他、他不会是被野猪吃了吧?”
柳如燕愣怔地摇摇头,心里一股酸楚和自责油然而生。
季楚是为了救她,如果真没命了,那她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之中。
见好半天都没有动静,许云壮着胆从树上跳下来,连忙过去扶起地上的柳如燕。
“燕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们赶紧去看看季楚!”
“你脚崴了不方便,这样,你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看一眼。”
安顿好柳如燕,许云猫着腰蹑手蹑脚地靠近灌木丛。
此刻,灌木丛安安静静,许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当她鼓起勇气拨开面前的一株草时,只见季楚趴在里面一动不动,顿时吓得面色发白,惊叫一声就往回跑。
“啊!死人了死人了!”
听到许云的叫喊声,柳如燕从树后钻出来,急声道,“许云妹妹,季楚真的出事了吗?”
许云点头如捣蒜,惊慌失措道,“他被野猪咬死了,我看到了,这下怎么办呀?”
闻言,柳如燕脑袋嗡嗡作响,双眼发黑,一个踉跄跌倒下去。
“哎,燕姐,你怎么了这是?”
许云赶忙扶住柳如燕。
“没,我不要紧,我就是、就是……呜!”
柳如燕几度哽咽,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泪如雨下。
“燕姐,你别哭,我们赶紧回景区,让他们派人来抓野猪!”
许云愤愤不平。
“抓了有什么用,季楚已经牺牲了,人死不能复生呀!”
柳如燕哭诉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当时掉下来,季楚也不会回来救我!我才是罪魁祸首呀!”
许云蹙眉道,“燕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是女人害怕野猪很正常,别说你,我也怕,要怪只能怪季楚太莽撞,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和野猪硬来,这是愚蠢的表现。当然,我不是反对他救你,他是这里唯一的男人,他不救谁救,可救人也要讲技巧的吧?”
柳如燕流着泪摇头,“不是……不管怎样……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
许云安慰道,“好了,燕姐,生死有命,或许这就是季楚的命吧!咱们快回景区,把情况反映上去!”
两女离开后不久,一个女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这女人看着身材婀娜,只是穿着朴素,胳膊上还挂着竹篮,手里拧着一把镰刀,像是上山采摘的村妇。
然而,举手投足之间,却又隐隐透着一股非凡的气度。
她走到水潭边,放下竹篮和镰刀,用水洗了把脸,余光不觉瞟到潭边泥泞里的脚印,顿时柳眉微蹙,顺手握起镰刀环顾四周。
不多时,便折身走向灌木丛,去查看里面的一处陷阱。
果然,一只黑毛野猪葬身其中,女人的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远处的草丛里躺着一个赤身男人,不觉皱了皱眉。
过去探了下鼻息,又摸了脉搏,这才松了口气,看样子,陷阱里的野猪是因为追逐眼前这个陌生年轻人才落入陷阱里的,也算是缘分。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带回去吧。
女人看着羸弱,力气极大,伸手把季楚扛上肩膀,身轻如燕地朝后山走去。
不到半个小时,女人单独返回,又拖着野猪离开。
在后山的一处深林中,一所木屋若隐若现,屋外小院用篱笆围成,俨然古代农户。
可屋子里多是现代工具,只有简单的家具是用木头做的,做工虽粗糙,但却非常实用。
季楚躺在木床上,幽幽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就是这些陌生又古老的场景。
“卧槽,什么情况?”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脑门隐隐作痛,用手一摸,顿时刺疼,像是碰到什么东西。
“别乱动,那是银针。”
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响起,女人抱着一盆热水走进来。
见状,季楚不由一愣,“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笑道,“你晕倒了,看在野猪的份上,我把你带了回来。”
说着,放下水盆,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季楚命令道,“快躺下去!”
“野猪的份?”
季楚很纳闷,但感觉女人的眼神特别有魄力,只好乖乖地躺了回去,可随后见女人伸手过来,又赶紧双手抱胸,坐起身来,“你要干嘛?”
他只穿着一条内裤躺在床上,对方打来热水,二话不说就动手,这也太直接了吧?
女人不觉好笑道,“别紧张,你一个小屁孩,阿姨还能怎么样?”
“阿姨?”
季楚望着女人那张三十多岁的俏脸,简直不可理喻,“你多大啊,我都26了好吧!”
“呵呵,当年我要是结婚,我儿子现在就和你差不多,你说你是小屁孩么?”
说笑间,女人修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依次拔掉季楚脑门上的银针。
接着,在水盆里拧干毛巾,放在季楚的额头上,“蒸两分钟,一会儿自己把衣服穿上。”
见女人说着走出门去,季楚不由眨眨眼,感觉对方似乎有些古怪。
难不成精神有问题?
可那些银针又算什么事呢,现在拔掉后,摔伤的脑袋明显轻松了不少。
下床穿好衣服,季楚出门发现女人正在小院里晒肉,好奇道,“什么肉啊,这么多?”
女人淡淡道,“野猪肉,你去把柴劈了,晚上煮肉吃。”
“什么,野猪肉?!”
季楚一愣,野猪那么凶猛,他跑都来不及,这女人居然给大卸八块了?
此刻望着眼前淡定从容的陌生女人,季楚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