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琼林苑遭刺杀

“哎,既来之则安之,来了再说吧。”陈安平倒是很轻松。

不一会儿,众人便如约赶至琼林苑,而元熙皇帝也在锦衣卫的护送下,威风禀禀的来到琼林苑。

“皇上万岁。”众人双手作揖,跪礼拜到。

“众卿不必客气,这场宴会大家就放开了心好好的放松下,也算是为之前诸事不平压压惊吧。”

有了皇上的承诺,众臣便也放开了,俨然这就是一场无关政事的宴会。

元熙皇帝也是因为最近忙着政事许久未来过琼林苑了。

现下正是莲花盛开的时节,湖中央开满了争奇斗艳的莲花,真是应了那句别样红的诗句。

元熙皇帝后面跟着一群众人在欣赏着池中的美景。

就在这时,湖水出来几根冰冷的箭头,又是对着元熙皇帝心脏射来的。

陈安平的反应很快,一把抓着元熙皇帝,迅速的后退,那些剑头射空了。

就在这时,水面破开,有人从水里飞了出来。

一个,两个……最终足足有十人从湖面中飞出。

带头人居然是封凯,李纲的义子。

元熙皇帝看见他的时候,顿时就愤怒了,咬牙道。

“封凯!”

这些刺客都是李纲的心腹。

“杀了狗皇帝!”

封凯大吼,带着人杀向元熙皇帝。

这时,锦衣卫出现,一剑直取封凯脑袋,封凯被迫的反抗,放弃了追击元熙皇帝。

突然,有人朝着元熙皇帝丢来一个包裹。

“陛下!”

陈安平大惊,不要命的去抓那个包裹,往池中央丢去,刹那间砰的一声响彻湖底。

下一秒,他拿出了一把金属状的东西,对着受伤的封凯飞了过去。

一声闷响,接着就看见一个坚硬锋利的箭头飞了出去,速度极快。

惊鲵抬手去挡,但是还是慢了一步,箭头打进了他的心脏,直接插穿了他的心脏。

“怎么会?”

封凯不解,以他的实力,就算是受了伤也不会挡不住暗器。

但那种暗器实在太恐怖了,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他受伤了,所以挡不住了这种暗器。

他很不甘,以他的实力不应该这样死去,封凯的身体慢慢朝着后面倒下,但一双眼睛却瞪得很大,眼珠中尽是不甘,他死不瞑目。

随后锦衣卫将这些事处理往之后,这场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而后的一段时间,以陈安平为首,继续捉拿剩下的余党,而李纲则是因为李皇后的庇护,才免于一死。

接下来的日子倒也过得安生。

这天陈安平面色平静的端坐着,想着心事,禁烟这事该做如何打算。

陈安平单独召见冯毅,。

“冯毅以为当不当禁烟?”

“在下以为当禁。然他们操之过急。”

“你大可细说说。”

养心殿。

烛光辉映,元熙皇帝安坐帘后,晋王爷萧峰恭伏于地。

“晋王爷何罪之有?吾素知公忠谨,上疏禁烟,亦言之有物。然今缘何欲致仕?”

“臣有负大人厚恩。”

元熙皇帝叹道:“起来回话。”

“烟物之害,臣固知之。然贪一时巨利,未能谏止,臣实愧之。而今弊端丛现,臣过深矣。

上疏禁烟,不过亡羊补牢,岂得无咎?然臣非高士,不能当廷免冠,故上疏致仕,乞太后、大人留一份颜面。”

“这是寻常话。”元熙皇帝笑道,“吾亦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烟草之利弊,吾已有所闻。

公上疏禁烟,乃仁义之举。若果禁烟,而公致仕,仁义之举未竟全功,岂不可惜?若未禁烟,而公致仕,仁义之人不容于朝廷,岂不可叹?”

晋王爷萧峰重新恭伏,连声请罪。

“晋王爷何罪之有?”

陈府。

“你的意思,是说晋王爷用权术?”陈安平皱眉道。

“晋王爷素忠谨,这权术是用来对付太府寺属吏的。”

冯毅见陈安平皱眉,又解释道:“烟草之利,臣在江南亦深知。太府寺诸官吏,更是食髓知味。以平常而论,晋王爷自当维护太府寺之利益。”

陈安平天性聪慧,于吏治略窥门径,因说道:“晋王爷欲禁烟,但又怕太府寺诸官吏掣肘?”

冯毅点头道:“利令智昏。不惟太府寺,宰执中难保没有重利轻义者,倘朝廷恢复禁烟,又不能信赖晋王爷,只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唔。”

“而晋王爷若辞任,无论朝廷挽留与否,禁烟一事势必成为烫手山芋。不论谁来做,宫中、都省,乃至台谏都会瞧得仔细。

继任者,非将此事办成不可,否则将来的荣华富贵,便要糟糕。”

陈安平闻言点点头,叹道:“只有你肯为吾说这些。”

“在下分所在,一得之愚,亦不敢隐瞒。”

“若朝廷不禁烟呢?”

养心殿。

“若朝廷不禁烟呢?”元熙皇帝皱眉问道。

“犹抱薪救火,扬汤止沸。”晋王爷萧峰肃容回答。

“吾闻萧焱亦有一策。”

“臣不敢苟同。停烟之策,姑息而已。势必官烟绝而私烟滥,徒使百姓遭荼毒,而朝廷增恶名。烟商固然可怜,难道百姓不可怜?

臣亦出自士绅之家,然不敢专利士绅。百姓乃国家根本,‘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岂得不慎惧。

今朝廷欲安西退贼,焉能自伐根本,而不防庞勋、黄巢?”

“王爷不必过激。”元熙皇帝笑道,“若给烟商一段时日缓和,公亦可从容些。”

“臣既承松柏之任,岂惜杨柳之躯。”晋王爷萧峰答道,“缓和烟商,徒耗国用,得不偿失。”

“除此别无他法?”

陈府。

“自然有。”冯毅笑道,“大人岂不闻‘移祸江东’?”

“售烟给北虏?”

“非止北虏。西贼、西南夷亦可为之。”

“似非正途。”

“正是。此阴谋奇兵之用。朝廷治天下以公正,此等阴谋只权宜之计。

北虏私市钢铁,居心叵测,西南夷不识礼义,妄兴刀兵,正合用计。烟商也不至于亏蚀。”

“终是有违仁义之道。”

“大人持正,乃百姓洪福。这等事原本亦无须朝廷操持。”

“那就好。”陈安平叹道,“那萧焱所言金银矿一事,你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