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镇北城门下

江景辰看了一眼,随口问道:“战马一路的吃喝是否都准备妥当?”

军士连忙禀道:“回大人的话,按照您的要求,为了轻装快速出行,我们没有准备粮草辎重,每匹战马身上都驮着一些草和水,足够我们这一路前行。”

“好,出发!”

随着江景辰大手一挥,行军队伍立即出发前行,直朝着镇北大军的方向奔去。

秦州到镇北军营之地数百里地,沿途一路虽有山路,但行走却是极为缓慢,但江景辰这次是轻装上阵,带着大军一路快速奔行,每个时辰会让战马少许休息一段时间,避免战马会因为剧烈奔跑导致战马体力骤降。

紧赶慢赶,整整两日时间,总算是抵达镇北境内。

“报将军,东辽又来我城门下袭扰,只是等弟兄们出城应战时,那些家伙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若是在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只怕将士们的士气会大降啊。”

镇北城中,只见一名军士跑过来,冲着座椅上的主将禀报说道。

屋中的几名将领,正在围着沙盘商议部署,听闻

“潘将军,那些东辽的家伙,实在是太过可恶,眼看弟兄们的士气越来越低了,我们不能就这样任由他们得意忘形,还是下令出兵狠狠地打他一仗吧。”

“就是啊将军,你就下令,准许将士们出击,和他们打一场吧。”

“只要将军下令,末将愿为先锋。”

听着麾下将士们的你一言我一语,潘德飞一脸淡定,完全没有因将士们的怒火所影响。

“将军——”

见台上人不愿意多说,左右副将再次开口道。

终于,那名大将看向旁边一侧双手抱怀,始终盯着沙盘的人开口道:“江赞将军对此有什么看法?”

江赞无动于衷道:“以东辽的性格,以往与我军交战,素来都是正面硬钢,借助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多次让我们的将士吃亏。听闻之前因为我炎朝与西夏联姻,引得东辽大惹,两路出兵,一路前来支援力压我们境地,一路前往西夏边境。按理说,这东辽有了援兵之后,攻我城池只会更加猖狂,现在居然和我们打起了袭扰之战,只怕这里面有鬼。”

潘德飞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江赞将军和我猜想得不错,这东辽贼子,是想要玩诱敌之战了。引诱我军出击,然后围而歼之,不过就凭他们那点蛮子伎俩,还敢在我等面前耍诈,简直就是班门弄斧。”

江赞低头一阵叹息:“潘将军与我这样想是没错,但是将士们可就不一样了,只怕是一直继续下去,将士们可忍受不了。一旦让东辽的家伙,发现我们士气大降,极有可能会趁机发起攻城,导致我城池危险。”

潘德飞有些吃惊道:“江赞将军的意思是,想要出兵打他们一次?”

江赞叹道:“我虽有此想法,但前来袭扰的敌军,均是东辽之骑,这些家伙来无影去无踪,等我军将士追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跑远了。若是继续追击,只怕是很容易陷入敌军腹地,遭到敌军包围。若是出动骑兵,我军战马脚力不行,根本无法追击上那些东辽的贼骑。”

说完之后,江赞就人忍不住握紧拳头,内心显得无比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报,将军,城外来了一伙人马,吵着要见将军。”

就在此时,忽然又有一名军士迅速冲进来,冲着潘德飞就是拱手禀报。

众人正在议事,听闻前来禀报军士,当场就有一名副将,冲着来人喝道:“战时阶段,什么人敢前来军营扰乱?若是敌军刺客闯入,那岂不是会威胁到将军。”

有副将开口,潘德飞和江赞也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

只见来人小心翼翼地:“可是来人自称是京北国子监祭酒江景辰大人,同行的还有翊羽校尉石宁和宣武校尉岳修。”

潘德飞忍不住好奇道:“江景辰?就是那个之前给我军制作厢军服饰的人?他来做什么?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他们只有十余人,但是却带来了千余匹战马。”

“什么?千余匹战马?”

屋中众人当场愣住,潘德飞更是忍不住惊道:“他们人现在何处?快快为我们引路。”

城门下,江景辰坐于马背上静待。

看着被拒之门外,随行前来的军士,有人不满道:“我们是来送马匹的,结果这些人却不让我们入城,难道这就是他们镇北军的待客之道。”

石宁当场喝道:“闭嘴,这里可是镇北军,难道你还想议论两位炎朝大将军的作风行事?”

江景辰微微一笑,解释说道:“我们一路大老远跑来运送马匹,被拒之门外,你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属正常。可是换言之想一想,现在是战事时期,东辽的大军不断袭扰,并且派有重兵,这对镇北军的将士们来说,非常危险。值守的将士们,在没有搞清楚我们的身份之前,不给我们开城门进城也实属正常。”

随行的军士,再次好奇道:“可是,我们是来送马匹的啊,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将军还有随军令牌,足以表明身份。”

江景辰笑了笑:“若我们是东辽贼兵伪装的呢?这些衣服和令牌,随便都可以冒充,这千余马匹中,马腹批闯入城中,那又当如何?这个罪责谁来承担。”

“我——”

经江景辰这么一提醒,随行的军士们瞬间恍然大悟。

“不愧是江祭酒,如此一来,我们算是知晓了。”

江景辰再次说道:“虽然这些守城将士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严厉的制度,却能为我们炎朝守卫北部大门,让我炎朝百姓安枕无忧,换句话来说,我们应该感谢他们才是。若没有他们的严谨,又何来的家园安定。”

“大人教诲的是,我等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