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公平啊!我只有百分之二十。”
“娶了我,不就百分之八十了嘛?”
“喂喂喂!”
王建东和徐若寒一唱一和,程芸熙听不下去了,“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她都还没有正名,怎么又来一个徐若寒?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王建东一边念诗,一边笑道:“外面风景这么好,你居然想要睡觉?暴殄天物啊!”
“好诗,好诗。”徐若寒毫不凝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本来还沉浸在王建东诗里的程芸熙,听到徐若寒的声音后,就沉下脸来。
上次和徐若寒一起出行,迅游大乾的时候,徐若寒霸气外泄,两人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没想到这次有了王建东后,徐若寒就像是王建东的小迷妹一样,让程芸熙觉得恶心。
此次乾都之行,一路上,徐若寒不是在明示就是在暗示,就像程芸熙那些狂热粉丝一样。
有时候,程芸熙甚至在想,要是能遇到一群山匪,将徐若寒给挟持走了,该有多好?
但现实的情况是,这一路上,车队安全得不能在安全了。
所到之处,当地县衙会互相通气,只要听说王建东的车队到了以后,他们就会立刻安排县衙的人,甚至守城兵,到各个容易出事的关隘等着。
即便是以前程芸熙和徐若寒一起巡演时遇到劫匪的地方,这次因为有了官兵的庇护,也变得非常安全。
各个地方,像是迎送钦差大臣似的,保护工作,做得不要太好。
如果一定要说有麻烦,那便是程芸熙的那些狂热粉丝,会有组织,有纪律地来找程芸熙帮忙签名,再者便是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成群结队地围观小汽车。
除此之外,不要太顺利了。
“过了这里,前面就是乾都境内。”
徐若寒这一路来,做的就是一个陪伴,所以即便是再累,也会没话找话说。
“我们走了多久了?”
“算上今天,得有十四天了吧。”
“明天能到吗?”
“不用明天,今天晚上应该就能到乾都城墙下。”
“还是挺远的!”
王建东开了这么久的车,满脸疲惫,“不过想到,当初他们为了见我,特意走那么远,突然感觉,他们对我,还真是恩重如山。”
“其他人,人家不知道,不过太子殿下是借着西下调查民情的理由,特意赶过去见你的哟。”
“哎!”
王建东摇了摇头。
“算了,不提,此行,只求开心。”
徐若寒脸上也尽显疲惫,这一路过来,不管是睡帐篷,还是睡客栈。
她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机会与王建东深入浅出地交流,只可惜,太累了,大家兴致都不是很高,希望到了乾都,休息一段时间后,能有一个好机会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赶路,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
直到夕阳西下,大家总算是看到一座坚城后,才有了欢声笑语。
就像徐若寒说的一样,车队是晚上来到乾都城下。
这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
城墙下,已经有不少人搭好了帐篷,想来都和王建东等人一样,来的时候城门关了,只能在城下静静地等待着次日开城门的时辰。
王建东也让自己队伍里的人原地休整,过了一会儿。
“驾!”
一个骑马的少年,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方向冲了过来。
来到了门口后,少年看到城门紧闭,对着城楼上喊道:“开一下门,我是荆门太守的儿子,有要事进都,禀告礼部尚书。”
没人回应。
少年以为上面的人没听到,就又狼嚎了一句。
依旧没人回应。
少年怒了,“上面的人耳朵聋了吗?赶紧下来给来开门。”
“嗖!”
就在这时候,一支箭突然破空而来。
“小心!”
少年身后的人及时给出了提醒。
可少年还是被突然射过来的箭吓得人仰马翻。
“谁人放的箭,出来!”
少年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后,对着上面一阵怒吼。
这时候,一个拿着弓的士兵缓缓探出头来,“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再敢喧哗,就地处决。”
“你……我可是荆门太守的儿子,此次进都,乃是奉了吏部尚书的命令,你敢射我?”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士兵再次弯弓引箭。
“别别别,我们不闹了,我们不闹了。”
少年的随从急忙站出来说好话。
士兵这才冷哼一声,“再敢叫一句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
随从急忙赔礼。
士兵这才重新回到了城楼里。
“乾都的一个小小士兵,居然这么拽的嘛?”
少年满脸不忿,气呼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了王建东的车辆后,眼前一亮,“这是何物?”
“哎呀,少爷,这里可是乾都,不比咱们荆门,咱们还是低调点。”
“低调个屁,咱们这次进都,可是奉命行事!”
少年丝毫没有听进去,走到了王建东的车前。
“嗯!”
早就守在外面的护卫,迅速将少年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本少爷?”
少年见状,气坏了。
“这位公子,还请自重。”
王建东从车里微微探出头来。
“本少爷就是想看看你这是何物而已,让你的人赶紧给老子滚开。”
“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什么?一个小小的守城士兵耀武扬威就算了,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瘪三,也敢跟老子叫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少年气急败坏,拔出武器,就要硬闯。
就在这时候……
“嗖!”
一根箭突然从城门上飞出来,不偏不倚地射到了少年的胳膊上。
“啊!”
少年惨叫一声。
“最后一次警告你,再敢叫一声,要你的命!”
士兵再次出现在了城楼上。
“你个……”
少年还想怒骂,随从急忙捂住了少年的嘴巴。
“又是太守,又是尚书,好不了不起啊!”
这时候,旁边的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忍不住冷冷一笑,“这里可是乾都,你去大街上随便问问,哪一个不是非富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