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瞬间抵上眼皮的匕首,我泰然自若。
斜睨着船长,平静道:“你生气,是因为觉得我骗了你?可问题是——我没有。”
“巴颂首领认为这片小三角海域,严重影响了蒲泰的海上贸易,并且推测这里的事故,都属于灵异事件。”
“而我,就是巴颂首领特别聘请的风水顾问,负责查清楚这里的一切。”
“所以,至少在这一次行动中,我的权利确实比莫翻译官还要高,是你们自己想多了,以为我有军衔。”
船长惊疑不定,立马冲外面哼了一声。
莫良很快被押了进来。
听完始末后,他眼神古怪的看向我。
草,这王八蛋该不会又要捣乱吧??
心情忐忑中,莫良却是淡漠的点了下头:“一切确实如他所说。另外我还要警告你们,虽然邹老板跟我方有合作关系,但如果你们胆敢伤到我们,我保证你们会被蒲泰的海岸防卫炮轰成碎渣。”
船长犹疑了片刻后,就松开了我,冷哼道:“这里没有什么灵异事件,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明天一早,就请你们乘坐救生艇离开这里,否则,耽误了我们的工作,我们照样不客气!”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莫良揉了揉被铐青的手腕,冷淡道:“接下来怎么做?”
我不假思索:“静观其变,听我指示。”
莫良显得有些不屑,却也没说什么,走开了。
我则一直盯着那个船长的背影。
“你怎么看?”老八皱眉道:“反正我觉得,这狗日的根本就不是船长!”
“像这种大船,都有个紧急制动按钮,一旦激活了,船上的所有设备都会被抱死,恢复起来很麻烦。”
“可这家伙刚才把你摁到操纵盘上,差点就误触紧急制动按钮了!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按钮似的。”
我点了点头,也是这么认为的,却是因为他身上的制服不合身,大了好几号!
“也就是说……”
我跟老八对视一眼,都很惊讶。
“劫船!”
刘果儿吓了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跑到船舷处仔细打量。
最后很笃定的指住对面那艘油轮:“真正的船长,可能在那艘船上!”
我皱了皱眉:“怎么说?”
刘果儿道:“之前咱们不是在通讯塔上,找到了邹富贵联络船队的录音吗?当时他联络的,就是“油渣1号”,所以船长应该就是在1号船上!”
对啊……
对面那艘油轮,正是油渣1号,而我们所处的则是2号。
“现在怎么办?”老八问道。
我想了一下,沉声道:“真正的船长,应该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
就在此时,几名水手端着枪走过来,喝令我们不要闲逛,老老实实待在船舱里。
我们没吭声,跟他去了。
即将被塞进船舱时,我却作势崴倒,撞了水手一下。
水手恶狠狠的把我推进去,锁上了舱门。
而我手里,已然偷偷揪下了他几根头发。
我对老八和刘果儿吩咐:“先休息,等他们睡着了,再行动!”
直到凌晨一两点钟。
我估摸着那些把守的士兵已经睡了,就从挎包里掏出一只大碗,接了些水,撒入五谷、椿木片、并点燃预先画好的符纸,点燃后扔进水里。
最后忍着反胃,把偷偷揪下来的那几根头发,含在舌根底下。
嘴里默念着咒语,一头扎进了水碗里。
清明梦!
正是当初对林国栋施展过的那种术法。
过了许久——
“噗!”
我猛然从水里拔出头来,吐掉了那几根头发。
“你干嘛呢?”老八疑惑道:“这管用吗?”
我笑着擦了擦嘴:“等着瞧吧。”
过了没一会儿——
“吱呀~”
舱门被打开了!
那个水手微微睁着眼缝,眼神却无比空洞麻木、
因为我在他的梦里做了些手脚,他正在梦游。
将手里的枪,还有一串钥匙丢下来后,他就走了回去,哐啷一声倒头大睡了。
“啧啧,真可怕,这要是让我家老婆娘学会了,岂非小金库不保?”老八咂舌道。
我苦笑着捡起钥匙:“还惦记小金库呢,先把命保住再说吧!”
老八点点头,端起了枪,跟刘果儿一起跟到我身后。
原以为要想办法登陆1号船,我却径自冲甲板去了。
“喂,走错啦!你丫也梦游啊?”老八急忙提醒。
我却继续深入,直到接近后面的集装箱。
我想先确定一下,这些船上面装着的,究竟是不是石油。..
一连换了十几把钥匙,才找到正确的那一把,打开了集装箱。
顿时,一股浓厚而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有点像瓦斯,却多了几分臭鸡蛋的味道……
没错,这就是石油的味道!
“可以走了吧!”老八焦急道,发现有人在甲板上巡查。
我却皱了皱眉,感到不太对劲。
总觉得这些味道中,还有一丝被掩盖过去的怪味……
“奇怪了……”刘果儿突然嘀咕道“石油是会挥发的,而进了空气会很难处理。所以入库前都会严格密封吧,这些怎么打开了……”
我这才注意到,地上有很多卷起来的铁屑。
正是油桶被开盖后残留的!
我皱了皱眉,就说找找看,然后从挎包里抽出桃木剑,递给了刘果儿,让她当盲棍用,免得视野不清掉进桶里面。
一番搜寻后,发现这个集装箱里,总共有七桶石油被打开过。
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我深吸了口气,道:“可能是我想多了,他们只是开了几桶验货而已。走吧,先找到船长再说。”
就在此时,刘果儿却猛地一颤。
“等等!”
“我好像勾到什么东西了,好重啊!”
我急忙跑过去,和她一起用力拉扯桃木剑。
结果咔嚓一声,居然断了。
而里面的东西,已然被勾出了油面。
刘果儿当场脸色惨白,捂着嘴踉跄后退,哇一声吐了出来。
我也是心头一紧。
藏在石油
面目已经被腐蚀的看不清楚了,整个人就像一只人形的黑色蜡烛,吧嗒哒往下滴“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