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惊怒交加的被关了一整天——
“哗啦!”
暗门突然被拉开了。
我又恐慌又愤怒,毫不犹豫的一把掐上去。
那人使劲拍打我的手,我这才发现,是惠红舟小姐!
急忙松开她,连声道歉。
惠红舟没生气,反而担忧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这三个弟弟妹妹太调皮了。”
哪是调皮,根本就是心术不正!
但,总算是遇到个正常人了!
但她终究是惠家人,我也不敢声张什么,一言不发的跟她回去了。
客房里,柳依然已经被惠长安叫去议事了,只有柳白跟柳正对桌饮茶。
说是饮茶,柳正却一脸喝了酒的面红耳赤,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偷看惠夫人闺房,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
等惠红舟离开后,我立马道:“这里,不安全!快走,快走!”
柳白微微一怔的看向我:“你一个小傻子,哪知道安全不安全。”
我急忙指向后院:“尸体,那里有好多尸体!”
柳白愣了愣,显得惊疑不定。
柳正则不以为然,说我是个傻子,精神不正常,肯定幻听幻视了。
但依我看,他分明是鬼迷心窍了,谗惠夫人的身子,不肯走。
我焦急难安,却也不能说,我就是黄大师,你们必须听我的。
毕竟,昨天以前,我还不认识柳家这些人呢,而他们跟惠家却是亲家。要是他们本身就有着某种可怕的交易,我暴露身份,就纯属往枪口上撞了!
正感到难办,大门就猛地推开。
我一回头,正对上惠长安那双阴沉可怕的眼睛。
“尸体?哪儿来的尸体?你是说肉吧。”
他泰然自若的坐下来,饮了口茶。
“早上我就说过了,这山里交通不方便,所以我们会一次性采购大量的食材,冻在冷窖里,难道有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好女婿,他就是个傻子,你别跟他置气。”柳白讪笑道。
惠长安却一直阴冷的盯着我,哼道:“算了,带你们去看看吧,我也挺害怕的,要是哪个下人失足摔晕在里面,冻死了呢?咱这喜事可就变丧事了。”
说完就出去了。
我们只好跟上。
惠家的其他人也都来了,那三个小崽子还不停嘀咕着骂我,说好心带我玩,我还冤枉他们。
进入地窖后,惠长安掌着灯盏,任由我们搜查。
翻来倒去,里面真的只有一些冻实的畜生。
柳正顿时埋怨我无端生事,影响了他们跟亲家的关系。
我沉思了一下,就偷偷藏到人堆里,捏着嗓子叫到:“是不是已经运走了?”
柳白顿时楞了下。
终究是个老人,不像柳正那么浮躁,眼里已经带上了疑虑。
惠长安见状,冷哼了一声,当即提着油盏往楼梯上照,
“虽然已经入秋了,但天气还是比较热的。如果真有人从这儿运冰块出去,至少会留下些蒸发的水渍吧?”
但别说是水渍了,连只脚印都没有。
然而惠家是土院,扛着重物走过,一定会有痕迹的,哪怕掩盖了脚印,也会因此留下动土的痕迹。
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
柳白连忙代替我向惠长安道歉。
惠长安淡漠道:“我听人说,傻子是挡灾去难的福人,大都天生有阴阳眼。而这座山以前剿过匪,死了很多人,这位黄兄弟,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惠夫人顿时很害怕的尖叫了一声,很自然的倒进柳正怀里。
柳正一脸潮红,立马调头骂我没轻没重,出口伤人。
我心里惊奇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真是我黑灯瞎火的,看错了?
就在此时,惠长安突然回头,狠狠一巴掌剁在惠大脸上。
当场就给打趴下了!
“混账东西!让你们带客人玩,你们倒是欺负起人来了,净给老子丢人败兴!”
惠大一脸不服与屈辱,恶狠狠的瞪着我,好像在说——你等着!
而其他两个弟弟妹妹,则都阴冷的瞪着惠红舟。
柳白连忙上前劝慰。
惠长安一副大度的摆摆手:“没关系,是我教子无方,不怪黄兄弟。”
“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大家就先休息吧。明天我带亲家好好在这山里游玩一下,晚上准备了一台好戏,与君同乐。”
听这意思,还要留我们几天?
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却没表现出来,沉默的跟上队伍。
午夜,我翻身下床,抽出了挎包里的白狐面具,佩戴妥当。
这鸟地方,连电都没通,黑漆麻乌的,只有大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
简直像回到了古代。
我趁着夜色掩饰,撬开了窗户,溜进柳依然的闺房。
她险些尖叫出来,我急忙一把捂住。
“别怕!是我,黄天罡。”
柳依然这才镇定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开门见山道:“那个惠长安,到底跟你商量了什么?为什么要请你跟昊儿过来?”
一提起惠长安,柳依然就脸颊微红,想入非非了片刻才说:“也没什么,就说我们柳家搞丢了他的媳妇,总该补偿点什么。恰好听说我爹跟林家挺熟,就让我爹卖个面子,把林小姐请过来做客。”
“说白了,他就是想通过我爹的引荐,跟林家参伙做生意,只要谈拢了,婚事的问题他就既往不咎了。”
也就是说,图财?
真的这么简单吗……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邀请我那老丈人过来呢?
我正思索着,柳依然就兴奋道:“黄大师,你见过惠先生了吗?是不是比明星还好看!”
我愣了愣:“你没搞错吧柳小姐,人家可是有妇之夫,孩子都四个了!”
“哼,那又怎么样,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觉得他很帅而已~”
看着她一副情窦萌发的样子,我蹙眉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宅子,这家人,都很不对劲!你最好离他们远点,别暴露了真实身份,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连我都保证不了!”M..
“哼,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柳依然把我推了出去,砰一声合住了窗扇。
我思索了片刻,又朝柳白的房间摸去。
结果走到一半,就听见旁边的屋里,发出一阵阵女人的娇笑声,和男人野兽般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