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
我目瞪口呆。
那龙尊可是能施展出移形换位的诡异之物啊,而且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把我困进幻境里!更是随意出手,就使得整座金华山颤动,吓跑了那夜想刁难我的老鬼们。
这种存在,放到风水界,说是顶级大拿都不为过!
陈道玄却说,它可能只是山下埋葬的某个人的宠物!
我急忙道“还请大师细说!”
陈道玄摇头叹息:“既然你还没见过他,就表示他还不想让你了解,老夫又岂敢逞口舌之快呢?况且就连我自己,对他也是知之甚少,只晓得他已经在这里睡了几个世纪了。”
世纪??
陈道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伙子,如果你真心愿意帮林家,那么第一件需要谨记的事,就是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去追究这山里的种种怪象。这座山、林家这些墓,牵扯到一个横跨数千年的风水迷局,你知道的越多,只会让你越危险。”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此时,一列车队无声无息的停在了山下,应该就是风水协会的人,来带陈道玄回去。
陈道玄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如果一切如你所说,那么白家人可能很快就要回来了,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正寻思呢。
而且除此之外,我还得尽快为龙尊找回那具尸体,不然它恐怕什么都做得出来。
想到这里,我反而释然一笑,道:“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道玄很意外的样子,不吝赞赏的拍了拍我:“年轻人,有胆魄,真是后生可畏!”
手离开时,已经给我留下了三张道符。
“老夫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三张混元符,你就收下吧,希望能助你化险为夷。”
我急忙谢过。
符是风水师最常用的道具,真正的道符,都有画符者的气与意附着,画符者道行越深,符就越厉害,也越珍贵。
像陈道玄这种大师画的符,说是千金难求也不为过。
陈道玄又跟林梦瑶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对你母亲的家世,了解多少?”我立马问道。
林梦瑶苦涩的说,她了解到的,恐怕都是假的。
因为袁静以前就宣称自己是独生女,现在却多出来了一个妹妹。而且每当有人想去她娘家拜访时,都会被搪塞过去。
林梦瑶黯淡的低下了头“她是我母亲,我却一点都不了解她……”
这倒跟我有点相似呢。
我是爷爷用命换来的,却几乎对他一无所知……
我安慰道:“不管怎么说,踏雪寻梅,也就是你的小姨妈,应该不是凶手。”
“因为她说,就算你妈妈死了,也别想逃避自己的命运……这意味着她其实不希望你妈妈出事,似乎有某种使命担在你妈妈的肩上。但她不想承担,于是就瞒着娘家人偷偷来到了正阳市,并跟你父亲组建了家庭。”
林梦瑶想跟袁静交谈一下,我立马拒绝了。
因为袁静被下了钉口含,能说出口的都是废话,真正有用的信息,不管她愿不愿意透露,都只能憋在心里。
而且她冤屈难平,随时都处于失控的边沿,越让她接近不舍的人和物,就会越令她怨念膨胀。一旦彻底失控,我就没办法了,只能镇杀。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林梦瑶着急道,担忧的望向袁静坟墓。
我笑道:“你别急,不是还有张慧娟这条线索吗?而且根据我的试探,哪怕她没有亲手杀害你母亲,也绝对参与过这场谋杀。”
“无论如何,今晚之前,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让林梦瑶去办几件事,然后就独自回到了富荣华。
董彪已经视我为座上宾了,亲自带我去找张慧娟。
路上,我们交谈了几句,这才知道,张慧娟年轻时,就抵押了林国栋分给她的股份去赌,结果害的公司差点易主;离婚后,她就更肆无忌惮了,在澳们欠下了上亿的赌债,所以才死皮赖脸地搬进林家,就是为了躲债。
而仅仅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又在董彪这里欠下了一百多万。
虽然靠着出卖我,从邹大伟那里得到了五十万酬金,但真可谓杯水车薪,估计还不够她霍霍一周的。
交谈中,我们来到了三叶草酒店。
这里是四星级,最便宜的套间也要两千多块一晚。
欠了一屁股债,却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高消费,单是这份淡定,我还真是自愧不如。
董彪特别会办事,已经以派人来接张慧娟去参加牌局的名义,骗她把门禁打开了。
我拨通了林梦瑶的号码,藏进裤兜里,然后就进去了。
套间里乱七八糟的,张慧娟慵懒的斜躺在沙发上,面前有个画家,正根据她的描述绘画些什么。
“张太太,您把我留在那里等死,自己倒挺悠闲的?”我笑道。
张慧娟吓得鱼跃而起:“黄、黄大师??你怎么……”
“是不是很意外?”我翘腿坐到凳子上,微勾嘴角:“难道你还真以为,就凭邹大伟那个纨绔子弟,就能摆平我?那我还混个啥啊,不如回家种番薯。”
张慧娟猛灌了两口酒压惊,一边讪笑道:“大师真的误会了!这一切,都是邹大伟逼我做的,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敢对大师您——”
话说到一半,就趁我不备逃了出去。
我冷笑着,都懒得起身。
没过几秒,她就脸色苍白的被董彪给推了回来。
“董老板,你……”
“张太,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配合,千万别把大师惹急了,我可是见识过他的厉害的,绝对没你好果子吃。”
张慧娟咽了咽吐沫,反而冷静下来了,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冷淡的抱起胳膊。
“我不说,你们又能拿我怎样?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亏她还有脸提法……
我不温不淡的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是个风水师?就算你不说,我照样有手段拷问出来,而且还不会被警方抓到把柄,但到时候你恐怕就没这么舒服了。”
见她强作镇定,我冷哼道:“彪哥,劳烦你了,先把她绑到袁夫人的坟地晾一晚上,我再慢慢拷问。”
张慧娟再也装不出镇定了,急忙道:“我不去坟地!我说,我说就是了……可你到底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