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些强大的恶魔领主可能在与其领域邻近的层面也有很强的影响力,但是只有格拉兹特才是唯一一名拥有三重领域的恶魔领主。
格拉兹特的领域,无底深渊第45,46和47层被统称为阿兹格拉特。乌黯主君的都城泽拉塔横跨3个层面,著名的银堡也同时跨越的这三个部分,这里是格拉兹特帝国的核心区域,关系着整个领域的平稳。如果格拉兹特失去了银堡,几乎就意味着乌黯主君失去了全部三个层面。
不过,银堡绝对算得上是整个多元宇宙最难被攻克的堡垒之一。大批弗洛魔巡弋于天空之上,无数的恐怪守卫着地下。而宫殿本身则是由格拉兹特从天堂山取来的白石铸造而成。据说为了获得这些石头,格拉兹特欺骗了整整一个城市的星界使徒进入矿山为他挖掘白石,并不知不觉的把这些石头输送到了无底深渊。
在多年的征战中,银堡也不止一次被外敌或内部叛军攻打过,但这些敌人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但是今天,情况却有点儿不妙。
银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进攻,敌军的规模之强大,阵容之鼎盛,让格拉兹特这位老谋深算的魔王也感到头皮发麻。
没办法,敌军当中有名有姓的恶魔领主就不下一打,“不死之王”奥库斯、“魅魔女王”美坎修特、“懒惰主君”鲁浦西奥、“锁链领主”弗喀里克……这些老对头也就算了,他甚至还看到那个该死的双头狒狒,还有平时没啥来往的“欺瞒主君”弗拉兹厄鲁、“疯狂主君”艾狄马丘斯……这些玩意儿。
在这些满坑满谷的恶魔当中,还混杂了一些不是恶魔的种族。比如一大群鼠人、艾克瓦特(一种矮小的蓝皮肤的类地精种族,也被叫做“蓝地精”。),也混在恶魔里进攻银堡。
这些家伙的首领是一个穿着蓝色的盔甲,外面披着奢华的外衣,长得强壮丑陋的艾克瓦特。
“莱兹爱渥!”格拉兹特咬牙切齿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莱兹爱渥是鼠人、艾克瓦特等种族所信奉的半神,被称为:艾克瓦特之王、老鼠之主、暗夜之翼。试图取得艾克瓦特、老鼠、鼠人和蝙蝠等神职,但到目前都没成功。当年祂也是在深渊混,曾经在格拉兹特手里吃足了苦头。
除了这位老对头莱兹爱渥,还有好几位半神也掺和了进来。
我特么!
看到这个阵容,格拉兹特都想哭了。
就算是争夺恶魔主君头衔的战争也没这么夸张吧。
在海量的恶魔大军攻击下,银堡的防御已经摇摇欲坠。
看到这一切,站在最前面的奥库斯无疑是最开心的。
“不死之王”奥库斯曾经是一名凡人,关于他身为凡人时的详细资料无人知晓,只知道在当时他就已经是个看起来全身浮肿一般的胖子,并且精通某些法术。在他死后,灵魂来到外层位面成为最低级的幼虫,开始了在无底深渊的奋斗史。终于他成为了无底深渊里拥有最强大力量的恶魔之一。
这个家伙和格拉兹特是怎么结仇的已经没人知道,估计当事人双方也不在意了,反正现在就是只要一有机会,就会互相坑害。
奥库斯得意洋洋的朝着这次的目标吼道:“瑟拉丝萨小姐,我们没有恶意。只要跟我们走,就能成为真神了。这对你是个天大的机会,你那无能又愚蠢的父亲根本做不到……”
“没错,瑟拉丝萨小姐,这是你难得的机会。跟我们走吧,我以深渊意志起誓,绝对不会伤害你,也对你没有恶意……”
一个极为动听,充满诱惑力的声音也响起了。
说话的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她红唇上带着一丝戏谑的微笑。额头伸出的弯角,将乌黑的长发捋在了后边;她双眼中流转着危险的火红色。宽大的羽翼从背后伸展开,可以看到关节上缀着尖刀似的利爪。而一条扁平而修长的恶魔尾的末端结着一枚弯刺,给这副美人的肖像画下了一个句号。
她穿着一件玲珑凸透的丝绸礼袍,扎一条镶钉皮带。闲适地把玩着精金刺链编成的能迸出电火花的长鞭。
“魅魔女王”美坎修特,格拉兹特的老对头。
两者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尽管他们互相仇视的原因不明。许多人认为起因是格拉兹特对魅魔女王求爱不成所致,但是如果有人敢当着乌黯主君的面这样说,被毁灭就是他唯一的下场。不过更有说服力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是“友商”,两位恶魔领主都试图染指“情~欲”以及相关的几项权能,这关系当然不可能好得起来。
“瑟拉丝萨,到叔叔这里来。叔叔带你去见一位伟大的存在,这是你莫大的机缘。叔叔我啊,是不会骗你的……”一位恶魔领主满脸笑容的也开口了。
他拥有黑色的皮肤,不断起伏的身躯包裹在黑色的烟云里。这是格拉兹特的亲兄弟,“懒惰主君”鲁浦西奥。
另一位亲兄弟“锁链领主”弗喀里克也在旁边。弗喀里克看起来像个人类,但是他的真实面貌则隐藏在紧密环绕着自己的铁链之下。
“……”瑟拉丝萨就是那个被多方势力关注的魔女。此时她正是防御的指挥官之一。听到敌人的喊话内容后,这位魔女脸上尽管看不出表情,但是眼里也露出了一丝挣扎。
没办法,对方喊话的内容正是她的心结。多年以前,她差一点就取代渥金成为本世界的财富女神了。
瑟拉丝萨是格拉兹特和一名人类永亡僧侣的半恶魔女儿,她目前是乌黯主君麾下的刺客首领。格拉兹特相当欣赏她的才能,不仅因为她从来没有在任务中失手过,而且更因为她是绝对地毫无怜悯之心。为了得到现在地位,这魔女已经除掉了三名敌对的同父异母姐妹。
只有当他绝对确定自己希望看到某个敌人的终结时,乌黯主君才会派遣出自己这残忍的女儿。
格拉兹特确实是恶魔中的另类,他为了培养这位女儿,可是花了大力气,甚至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在动荡之年时,财富女神渥金就曾经因此被格拉兹特坑过。
在动荡时期之前,渥金原本是一位年轻的神祇,她除了麦斯克(因为众贼主宰的神职与她完全对立)之外没有多少敌人。因此,当她于动荡时期中失踪并未再现身时,便引起了信徒与外人的许多揣测。
事实的真正经过,其实是因为她为了逃避动荡之年的灾祸,脑子瓦特了。也不晓得她咋想的,就与欢乐女神黎儿拉共谋,将自己的神职托付给欢乐女神,并在一位异界神祇的帮助之下潜入星界之内。
当进入星界后,她与乌黯主君格拉兹特交涉,希望能借道无底深渊通过他的地盘返回自己的神国。可是在财富女神到达乌黯主君格拉兹特的地盘后,这个无底深渊的巨头毫不犹豫地撕毁了契约,并且将她骗到了一个半位面迷宫之中囚禁。
这是一段好几年的囚禁岁月,不但让财富女神失去了大量的神力和信徒,还受到了极大的心灵伤害。直到几年后,有一队冒险者将她救出,渥金才取回了自己的神力,可是那个时候她的力量已经大幅度衰弱了。
这件事情对于神灵来说是难以言喻的耻辱!所以渥金女神之后对格拉兹特展开了极度疯狂的报复行动。
很多段子手传闻,是格拉兹特垂涎渥金的美貌,希望玩女神才把她关起来的。因为格拉兹特本身就很那啥,后宫无数,面首无数,子女也无数,所以这种说法还相当的有说服力。
不过事实上,并非如此。格拉兹特虽然好色,但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为了爽一把去得罪一位真神这种蠢事他还不会去做。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让自己的女儿瑟拉丝萨取代渥金成为这个世界的财富女神。
当然他失败了,白白得罪了一位女神。财大气粗的渥金一旦报复起来,格拉兹特根本扛不住,他在主物质位面和其他位面的布置和教会,都被搞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深渊的特殊性,恐怕老窝都被抄了。
但是格拉兹特也不算完全失败。瑟拉丝萨虽然没能取得财富神职,但因为那个神秘的“窃取仪式”,也获得部分神性。不过因为得罪了渥金,根本就不敢离开深渊。
格拉兹特表情严肃,对自己女儿说道:“瑟拉丝萨……没错,有一位不可明说的伟大存在要提拔你,但是这帮家伙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要抢了你去拍那位的马屁。以这帮家伙的德性,你要是被他们控制了,得利最大的就是他们了……”
瑟拉丝萨点点头:“我知道,父亲。这些家伙没有一个是可信的,我不会跟他们走……”
格拉兹特说道:“看来银堡是快守不住了,我现在这里拖住他们,你赶紧从密道离开。去找你的祖母苍夜……她应该快到了……”
“住手!全部都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庞大如雷霆的声音突然在浩大的战场上响起。
这股声音带着可怕的威压和难以名状的权能,仅仅一个声音,就震得所有的参战者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战斗。特别是那些中低级的恶魔,身体仿佛都被某种力量禁锢,连眼珠动都动不了。
半空中一位星冠羽衣的道人撕开空间现身出来,恶魔之母苍夜紧随其后显出身形。这位老牌深渊魔王,此时却是退后了一步,显然是自认位阶在道人之下。
道人身后隐隐浮现出无数眼珠的虚影,隐隐还有可怕的、难以名状的黑影划过。尽管他身上的气息仅仅是半神,但是所有的参战者都吓得不敢动了。即使是那些半神,以及最强的恶魔领主狄摩高根也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古宁尊者看了看战场,不满的皱眉呵斥:“你们都在干什么蠢事?居然胆敢攻打伟大主宰的天选之女!都不想活了吗?”
“伟大主宰的使者,您听我解释。我们没有攻打瑟拉丝萨小姐,这是因为格拉兹特欺瞒了瑟拉丝萨小姐,隐瞒了消息。我们为了瑟拉丝萨小姐不受欺瞒,就前来交涉,可格拉兹特还不愿把她交出来,我们交涉不成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众恶魔领主愣了几秒,其中脑子最好用的“魅魔女王”美坎修特连忙出声辩解。
“格拉兹特,有这回事?”古宁尊者皱了皱眉,看向城墙上的格拉兹特。
他的灵觉可以确定,美坎修特说的大半属实。他们确实是和格拉兹特交涉了,但是也失败了。当然细节上的问题就不多说了,肯定是一堆BUG,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关心这种小事。
格拉兹特不干了,连忙辩解:“呃,尊使。他们是胡说八道。我是准备亲自把瑟拉丝萨送上去……”
古宁这时还在说话,天空中突然多了一道蓝色的彗星。
修雪过来了。
“伟大主宰的使者,您听我解释。我们没有攻打瑟拉丝萨小姐,这是因为格拉兹特欺瞒了瑟拉丝萨小姐,隐瞒了消息。我们为了瑟拉丝萨小姐不受欺瞒,就前来交涉,可格拉兹特还不愿把她交出来,我们交涉不成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众恶魔领主愣了几秒,其中脑子最好用的“魅魔女王”美坎修特连忙出声辩解。
“格拉兹特,有这回事?”古宁尊者皱了皱眉,看向城墙上的格拉兹特。
他的灵觉可以确定,美坎修特说的大半属实。他们确实是和格拉兹特交涉了,但是也失败了。当然细节上的问题就不多说了,肯定是一堆BUG,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关心这种小事。
格拉兹特不干了,连忙辩解:“呃,尊使。他们是胡说八道。我是准备亲自把瑟拉丝萨送上去……”
古宁这时还在说话,天空中突然多了一道蓝色的彗星。
修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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