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园在躲过去的同时,一爪向我的身体抓来,胡媚儿居然用我的手臂挡了一下,又是一拳轰出,不过这一拳十足的轰在了陈园的肚子上面,将陈园击退了好几步。
我看着我的手臂被划,我大声对着胡媚儿叫:姑奶奶,我的身体受不了你这么折腾啊。
哪知道胡媚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没关系,死不了的,眼前的小鬼虽然已经受创,但是还是很棘手。
我彻底晕菜了,这女汉子根本就不担心我的身体,看来我只能祈祷胡媚儿不要将我的身体弄得缺少几块零件就是佛主保佑了。
接下来,胡媚儿就带着我的身子和陈园展开了肉搏战,不过我的身体可是普通人的身体,陈园是鬼,那一双爪子比菜刀还锋利,一爪就是几条血口子。
所以不到五分钟,我就已经浑身都是血,不过陈园也好不到哪里去,被胡媚儿打的披头散发,原本围绕着她的阴气已经打散得没有多少了。
而就在这时候,陈园忽然转身就往废弃厂房里面跑,可是刚跑出几米她就停了下来,因为周师傅已经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且扔了一张符,将她禁锢在了原地。
将陈园禁锢之后,周师傅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就在这时候,胡媚儿也笑了一声,说既然事情办妥,她也得回去休息了,这大半夜的,类似她老娘了。
等胡媚儿一走,我浑身就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哇哇大叫起来,一边叫还一边将衣服撕烂将伤口给捆扎了一下,不然这么多伤口,流血都要把我给流死。
等我包扎完伤口之后,一直盯着陈园的周师傅才问我怎么样,我说没什么大的问题,皮外伤。周师傅点了点头这才向我扔过来一个小坠子。
这小坠子被雕刻成一个子弹的样子,通体乌黑发亮,入手冰凉,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是我知道周师傅的目的很明显了,他要我将陈园收进这子弹里面带走。
我拿着手里的子弹,问周师傅为何不把陈园给杀了。周师傅说其实炼小鬼这种邪术基本上很少有人碰,所以小鬼其实很少很少,像陈园这么猛的小鬼几乎已经绝迹了,所以他想要带回去,以后可能有用。
周师傅说完之后对着我大吼,叫我快点把陈园收了我们好离开这里。
周师傅要收掉陈园,我虽然心里有点不同意,但是现在也不是争执的时候,因为周师傅之前就说过,还有个坐收渔翁的黑衣人在暗中,要是我们的速度慢了,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忍着身上的剧痛,我直接对着陈园才冲量文过去,可是就在我刚跑出几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紧接着我的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一阵血气直接从喉咙里面涌了出来。
噗!
最后我还是没忍住,在后退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是就在我喷出鲜血之后,我的前面的空间顿时扭曲,传来了一阵鬼叫声。
我很想上去将袭击我的那鬼劈得魂飞魄散,可是现在的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时候,我听到周师傅大叫一声,我循声看去,周师傅正对着陈园冲去,而同时,黑衣人也出现了,只不过他也是对着陈园跑去,那速度,明显比周师傅快上不少。
黑衣人跑到陈园旁边的之后,手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张符直接对着困住陈园的光幕拍去,那光幕是周师傅的符所结的,在黑衣人一掌拍下后居然瞬间就消散。
紧接着黑衣人拿出一个挂饰,直接按在了陈园的额头上,陈园顿时惨叫一声,身子逐渐的变淡,最后陈园的身子逐渐变小,缓缓的被挂饰吸进去。
周师傅眼看已经来不及了,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就对着黑衣人砸了过去。
悲催的黑衣人这时候还没将陈园完全吸入,所以他不敢停止,而且估计他根本没想到周师傅会用这么下流的一招,所以那石头就这样砸在了他的头上。
那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摇晃了一下,头上脸上满是鲜血,可是他并没有理周师傅,而是咬着牙盯着收取陈园的小挂饰。
终于,在周师傅刚跑到陈园刚才站立的地方时,黑衣人将小挂饰握进了手中,快速的后退几步,满脸狰狞的盯着周师傅说: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周师傅也停下了脚步,将青铜剑杵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听黑衣人骂他老匹夫,顿时脸色拉耸下来:你***的骂谁老匹夫?你还不一样,老东西,老不死的,还学人炼小鬼了,还特么的运气爆棚,还炼成功了。
黑衣人气的咬牙切齿,回骂了两句之后指着周师傅说你们别跟来啊,要是跟来老子就放鬼出来,大家同归于尽。
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摇晃着身子离去,周师傅则是站在那里不断的骂黑衣人怎么丧尽天良,怎么不孝,反正就是一直在骂,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我躺在地上,满脸黑线的看着两人,两个老家伙,刚才还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可是现在居然在骂街,而且还骂得这么牛逼,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就这样,黑衣人一边骂一边退走,周师傅则一副大侠风范的杵着青铜剑叫骂,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越来越远。
眼看黑衣人就要消失在我们的视野的时候,我忍着剧痛对着周师傅大吼,问他为啥不将黑衣人宰了。
可是周师傅并没有回答我,而且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我顿时明白,不是周师傅不想宰了黑衣人啊,而是周师傅已经油尽灯枯了,刚才的叫骂只不过是做给黑衣人看的,要是黑衣人知道周师傅已经支撑不住的话,我们估计就完了。
周师傅一躺下,我想起来,但是由于召唤符的后遗症和身体受伤极重,所以我试了一下,就连爬都爬不动了。
最后,我努力了两下没能成功,脑袋还传来一阵晕乎乎的感觉,最后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了,只不过我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味道我不喜欢,因为这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还没睁开眼睛就知道我又在医院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印入眼睛的居然是一个摄像头,对就是摄像头,而且还是头很大的那种。
我心里纳闷,这医院难道还监视病人不成?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旁传来周师傅的声音:你小子终于醒了,咋愣在哪里,难道是脑子被打坏了?
我听到周师傅的声音这才转过头看着周师傅,周师傅这时候盘坐在白色的病床上,有些打趣的看着我。
他的病床靠着窗户,太阳刚好射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可是他的手腕和脚腕上有个反光的东西,我眯眼一看,居然是手铐和脚镣,我心里一凸,周师傅这是玩哪样?难道是我们被黑衣人抓起来拉?
我慌张的坐了起来,不过还没完全好的伤口被拉扯,疼的我吃呀咧嘴,不过还好这些伤口都已经结疤,没有流出血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浑身都缠着绷带,并且待遇跟周师傅差不多,都带上了手铐脚镣,我问周师傅这咋回事,周师傅说马上就有人过来问你话,一会儿就知道了。
周师傅刚说完,我们房门就被打开,踢踢踏踏的走进来了三个警察,对的是警察,那制服跟我们巡警队的不一样,是公安局的制服,我心里那个郁闷啊,我们怎么就被警察给抓起来了呢?
接下来,三个警察就在病床上开始问我话,开始无非就是姓名家庭住址从事什么职业之类的。
我原本以为我说我是县巡警大队城南分队的警员他们会吃惊的,哪知道他们三个连头都没看我一眼就接着问下面的了。
我的心里顿时不爽啊,尼玛的我们皇协军就这么不受人家正规军待见么,连看都不看老子一眼,简直太看不起人了……
我正在嘀咕的时候,那记录的警察就合上了本子,对着问话的警察说我说的情况跟他们调查的属实,没有说谎。
听了这话我才知道,敢情人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啊,怪不得不吃劲呢。
那问话的警察点了点头,这才说:接下来是关于这个案子的,希望你如实回答。
说完之后他顿了顿,这才问:案发当晚,你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是你想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案发当晚,是在问我好陈园打斗的那晚上么?要是我将那晚上的实情说出来的话,那下场,肯定是被认定为精神病,然后就悲催的关进精神病院,一想到精神病院我就直达退堂鼓,那地方,根本不是我这种正常人能够呆的地方啊。
可是不说实情,那我咋跟着这帮警察说呢,难道我说我大半夜的没事干,开着巡警队的警察跑到那废弃工厂去查水表去?这谁能信呢?
看着我在哪里迟疑,问话的警察这才继续说他们是第二天凌晨接到报案的,当时他们过去检查的时候,发现四眼的尸体就在我们的警车上面,四眼身上根本就没有受伤的痕迹,但是已经死亡了。
我心里暗叫不好,尼玛的这明显是被黑衣人栽赃嫁祸了啊,可是我这冤向谁说去啊,要是弄不好这黑锅明显是背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