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听了胡蝶的话,一头黑线,他苦笑着说道:“胡姑娘,我看你是误会了,你回去睡吧,我就睡在客厅里。”胡蝶没想到舒逸竟然会拒绝自己,她的脸更红了,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拒绝,确实是很没面子的,更会伤及自尊。她“哼”了一声:“假正经!”
说完就回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但她并没有把锁摁下,她觉得舒逸一定只是惺惺作态,她不相信舒逸真的就是个谦谦君子,男人哪有不吃腥的,况且像她这样美丽的女人,男人还不趋之若鹜。
她在床上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
客厅的沙发上,舒逸摒弃杂念,点了支烟,然后慢慢地回想着从见到胡蝶以后发生的一切,胡蝶的出现,继而消失,接着就出现了蓝色火焰,蓝色火焰最后消失的地方他又见到了胡蝶。而胡蝶呢,给他的感觉很像是故意在接近自己,虽然他也有点怀疑胡蝶的出现是个偶然,但这样的偶然也太巧了吧?
舒逸想不出个所以然,或许是这件事情关乎到自己,他的思维渐渐地有些混乱。
他打定主意,在胡蝶的嫌疑没有排除之前,他是不会让胡蝶离开自己的视线的,至少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中,如果胡蝶真的有问题,那么自己一定能够有所察觉。
当然,要命的是胡蝶太大胆,也太热情,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前场的考验。舒逸的心里只有沐七儿,这一点他自己很自信,但当一个绝美的女人近乎赤裸地在你面前晃悠时,除非这个男人本身的生理有问题,否则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多少都会有些幻想和变化的。
舒逸绝对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因此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来抵御来自胡蝶的诱惑。每当看到胡蝶的时候,他就逼使自己去想沐七儿,不停地想,于是他竟然在想着沐七儿的过程中睡着了。
天亮了,一抹红霞斜映进了镇南方和小惠住的屋子,小惠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望着还在睡梦中的镇南方,她笑了。两人共处一室已经好几天了,但彼此都是和衣而睡,镇南方并没有对自己提出无礼的要求,也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在她看来,镇南方很是尊重自己。她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也没人选错人。
镇南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惠的一张笑脸。镇南方也笑了:“你醒了?”小惠点了点:“时间还早,你不多睡一会了?”镇南方说道:“嗯,知道没有王一民的折腾,昨晚睡得特别的好!”
小惠轻声说道:“南方,春节和我一起回家吧。”镇南方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小惠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小惠说道:“我知道你没有家,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回去过春节。”镇南方苦笑道:“我可不敢,老舒可是说过,你们广家很难进的。”小惠“哼”了一声:“是我让你去的,我看谁敢说半句坏话。”
镇南方轻叹一声:“小惠,你听我说,你家我会去的,但是不是春节,而是等我有了一定的基础,我一定会上门向你家人提亲。”小惠摇了摇头:“南方,你别听舒大哥和我大伯的,其实重要的不是你有没有什么基础,你上进就很好了,再有,只要你对我好就足够了。你以为我图你什么?功名,利益?这些广家都有。”
镇南方说道:“我知道广家什么都有,可那是广家的,而我要给你的,是我自己的。明白吗?”小惠的心里很是感动,她知道在镇南方的心里,是很在乎她的,她轻轻靠在了镇南方的胸膛:“南方,你对我真好!”
就在这时,院门不合时宜地被敲响了。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这么大清早是谁?小惠笑道:“不会是王一民来叫我们吃早餐吧!”镇南方听了也笑了,这个笑话虽然不好玩,却也很有意思。
镇南方跳下床来准备去开门,却发现和尚已经在院子里了。当和尚把院门打开的时候,镇南方和小惠都傻眼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王一民是谁?王一民一脸的笑:“你是看时间都差不多了,还没见你们下来吃早餐,所以就过来叫你们。”和尚也是一脸的震惊,他抬头望向楼上,镇南方微笑着说道:“谢谢王先生了,我们马上过去。”
王一民说道:“那好,那好。”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小惠握着镇南方的手里渗出了汗水:“南方,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南方淡淡地说道:“这就是但增先生说的,戏要做全套!”但增不让镇南方他们叫自己活佛,所以镇南方他们只得都叫他但增先生。
小惠说道:“也是我们,换一个人一定会被他们玩疯了。”
谢意也说道:“确实,谁碰上这样的事情都会精神崩溃的,多搞几次他就会搞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现实。”和尚轻喧一声:“阿弥陀佛!只要坚持自己本心,你的心里就是现实。”镇南方点了点头:“和尚说得对,相信自己的本心,别被眼睛或者耳朵蒙蔽。”
接着他拍了拍手:“走吧,又有早餐吃了,说真的,这个王一民的手艺还真比那个饭馆老板的好多了。对了,不知道但增先生知道今天有早餐的事情不?”
进了王一民的院子,但增已经坐在那儿了,他望着镇南方他们笑着,大家坐下后,王一民进厨房去端早餐上来,但增轻轻地说道:“看到了吗?万事休执着,醒来如一梦!我说得对吧,这出戏才刚刚开始,怎么着也得安心看完全场吧。”镇南方也笑了:“先生高见!”
镇南方还是第一个吃完早餐的人,他站了起来:“王先生,我还想看看你卧室里的那两幅画,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不知道可以吗?”王一民楞了一下,然后笑道:“可以,当然可以。”
镇南方慢慢地踱起了王一民的卧室,一切又恢复了原样,那厚厚的灰尘已经不见了,衣柜上的两幅画依旧是他和柳香的合作,而墙壁上的柳香的遗像也还是原先那张青春美丽的脸。镇南方苦笑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大家都已经吃好了,但增看了一眼镇南方,镇南方微微地点了点头。但增会心地笑了。
吃过早餐,大家更准备跟王一民道别,王一民却搔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各位,再过几天就是小女的婚礼了,如果几位不嫌弃,希望到时候能够来喝一杯薄酒!”
但增率先笑道:“这是喜事,我一定来。”镇南方也说道:“来,我们肯定会来。”
鲁和平起床以后心烦意乱,那个恶梦竟然又出现了。到底是怎么了,这一次回到漭镇为什么每天都会梦到沈函玉?鲁和平抹去额头上的一抹冷汗,就在这时,敲门声又响起了。半天没见二姨去开门,鲁和平想很可能二姨大早就出门了,他只得自己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昨天来过的那两个家伙,鲁和平一直就不相信镇南方的身份是真的,国安部的,国安部的人怎么可能跑到这个鸟不下蛋的地方来,漭镇这小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危及国安的案子吧?鲁和平皱起了眉头:“你们怎么又来了?”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我想请鲁先生跟我去一个地方。”
鲁和平淡淡地说道:“去哪里?”镇南方说道:“昨天你不是告诉我们王一民早在三十几年前就死了吗?”鲁和平点了点头:“对啊,我是说过。”镇南方叹了口气:“可今天早上他还叫我们过去吃早餐。”
鲁和平听了笑了起来:“不可能,我看你们是见鬼了。”鲁和平的反应让镇南方的心里暗暗欢喜,看来如果整个漭镇还能够找到一个不说谎的人,那一定就是鲁和平了。正在这时,一个声音轻轻地从镇南方他们身后传来:“和平啊,该吃药了。”
镇南方和小惠扭头一看,是鲁和平的二姨。
她望着镇南方和小惠笑道:“二位,很抱歉,和平这两天的精神很差,说话也很是恍惚,所以他说的话你们可别太当真。”鲁和平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不知道二姨这话是什么意思,可他看到了二姨正在给自己使眼色,他也就顺势说道:“嗯,吃药,我先吃药。”
二姨对镇南方他们说道:“二位,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和平的精神好一点了你们再来?”镇南方摇了摇头:“我并不觉得鲁先生有什么不对,鲁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二姨还想说什么,小惠一下子拦在了她的面前:“请别影响我们执行公务。”
二姨见小惠的态度很横,她竟然突然大声叫唤起来:“外乡人打人了,外乡人打人了!”小惠很是委屈,她可根本还没有碰到鲁和平的二姨,看来这女人是讹上自己了。镇南方此刻也明白了,二姨这是在阻止鲁和平跟自己接触。
不一会,就来了七八个人,把镇南方和小惠围住了,先是指指点点地指责着小惠,接着两个年轻人走上前来,就要抓住镇南方,小惠拦在镇南方面前:“退开,再往前一步我可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