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深层危机

好家伙!

看着滚滚浓烟不断地从那冷藏室里面涌出来,我们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江延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

我忍着笑,暗暗朝江延竖了一个大拇指。

江延这一招,真是杀人诛心。

那些半尸人很显然也没有料到,江延出手会这么决绝。

他们愣了一愣之后,很显然是被激怒了,全都朝我们这扑了过来。

一场混战,由此开启。

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而言十分不利。

因为这些不是普通的半尸人,而是被黑纹加持了的半尸人。

我们之前能拿黑纹对付古大勇他们,却无法拿黑纹对付这些人。

再加上,这些半尸人经过了药剂作用,已经变成了一些不怕痛也不怕伤的怪物。

寻常的武器对他们来说也是无效的。

“这样打下去不行啊。”

刘三那只独臂中攥着一把我完全说不上来的似刀非刀的武器,跟砍西瓜似地往那些半尸人身上砍。

但他很快就发现,这样根本没用。

因为那些被砍到的半尸人哪怕被砍得大动脉破裂往外大飚血,他们一样能无视那些鲜血继续冲上来拼命。

而且从那伤口里流出来的鲜血,就好像上了一道无形的闸口,居然在一点止血药物都没有用的情况下,慢慢止住了。

鲜血止住了还不够,这伤口居然也开始了愈合。

那些不知道成分的药剂,改变的不仅仅是这些人的体格,更是改变了他们的属性。

但这些半尸人不怕,我们五个不过肉体凡胎却扛不住啊。

哪怕身手够好,但也架不住这些人就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前赴后继。

更让人感觉到恐怖的是,这些人居然还知道结阵。

进退有序,就像是有人在背后默默指挥着他们一样。

说到背后有人,这又是我们所关注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我们之前就想过还有人站在背后,而且从来没有暴露过他或者他们的真实身份。

在这种敌我不明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将所有的气力都花出去,不然到时候再遇强敌的时候,我们能拿什么应对?

但现在,我们不得不全力应对。

不这样做的话,小命能不能保得住不好说,受伤是一定的。

受伤对于我们来说,负面影响力不比死了更好。

不但战斗力会减弱,还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现在的我都顾不上那只烫伤的手,手心里缺了一块肉,让蒋丽丽往那伤口上缠了好几道纱布,尽可能地减少手心传来的疼痛感。

但这不过是个伪命题。

疼是不可能不疼的。

比起疼,小命更重要。

两害相侵取其轻。

只是正因为有这个伤拖后腿,导致我的行动总是不能那么随心所欲。

而且攻守之间也是屡屡出问题。

以至于蒋丽丽还得在应对那些半尸人的时候分出注意力来帮我。

但她也只有两只手,也有应付不过来的时候。

而意外,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我很是艰难地打退了一个半尸人的进攻,刚想缓口气,就发现有人冲我那断手上砍了过来。

好险躲过之后,我就感觉到了后脑勺上传来一阵刺痛。

我刚才为躲那把刀子,所以急忙之下转了个身,但是速度和角度都控制得不是很好,有大半后背,是冲着我们自己人方向的。

但是,这疼痛,也恰恰是从后脑勺上传过来的。

也就是说,偷袭我的人,来自我们自己内部。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我很想扭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冲我下的黑手。

但是我这脖子只往后转了一半,可能连一半都没有,就转不过去了。

随后,我眼前一黑,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在摔倒的那一瞬间,我恍惚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好像是蒋丽丽,又好像是谁。

耳朵已经跟被塞了一大团的棉花似的,对外界所有的声音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而且,那模糊的声音也不过出现了数秒,随后,就被尖锐的啸叫声给取代了。

再然后,连啸叫声也消失了。

这个过程,在我看来有些漫长,其实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听力消失之后,对于其他方面的感应,好像就变得更加灵敏起来。

我能感觉到有不止两个人伸出手来扣住了我的肩膀,还有一个甚至是两个,抬起了我的脚。

这些人这是打算将我带到哪去?

蒋丽丽他们呢?

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但我想的更多的,还是谁对我下了这道黑手?

楚江寻和蒋丽丽不会,那么这个偷袭者,是江延还是刘三?

我想要多思考一下,但一旦动起脑来,我的脑袋就开始钻心地疼。

那种疼痛,真的让我恨不能拿着脑袋往墙上撞。

如果这时有人往我手里递把刀子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将那刀尖送进自己的胸膛。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有时候这个“赖活着”真的是一种奢望。

好在我将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都停止了之后,那疼痛感奇迹般地慢慢消停了下来。

好的,不就是想告诫我老老实实地当条咸鱼吗?

行,我躺平就是了。

我很想睁开眼睛看看现状,但眼皮子跟打了502胶水似的,怎么撑都撑不开,我也只好再一次放弃。

因为脑子已经处于停滞罢工状态,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原地呆着还是处于移动当中。

等到我的身体再一次对外界有感应的时候,离我数绵羊已经数到了数万只之多。

后脑勺上挨了这么一下,脑袋晕乎乎的这属于是正常反应了。

但我却依然能感觉到在那个刚刚遭遇过暗算的后脑勺处,却传来了阵阵暖意。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炙烤着我这受伤的部位。

这个热度并不高,恰恰是一个十分合适的温度。

不会让我难受,也不会让我感觉不到。

呵?这算什么?

打一棍给颗甜枣?

可惜这法子对我没用。

有本事就别整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啊。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粗嘎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都已经醒了,还闭着眼睛装什么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