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臣服

子婴插入我腹中的手,还在四下搜寻。

肥虫子也不傻子有人把手伸进来找它,它必定是脚底抹油跑的干净利落。只是听到了这一声话音落下之后,子婴的手微微一滞,没有继续追击。

就见那个身穿着修身衬衫的男子,身子颀长的背对着明亮的天光。

他的一头如瀑的青丝用黑色的牛筋松松垮垮的扎在背后,被阳光这么一照,恰似折射着光芒的黑珍珠。

只见他面容冷峻,眼中恰似冰冷的雪峰。

抓着子婴的后衣领,就将子婴的拎着跟丢垃圾一样的丢出去,好像觉醒之后的子婴在凌翊面前根本就没有任何力量一般。

在子婴被扔在墙上的一瞬间,他指尖搂住了我的后腰。

我的重心微微前倾,便被他搂进了怀中,指尖抚摸在我的小腹上,语气冷漠并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冲击力,“臣服。”

声音很轻,落下之后。

不仅是小腹骤然间就不那么剧烈的疼痛了,只有内脏受损之下,隐隐作痛的感觉。那只肥虫子被凌翊掌中的力道,压制的没办法挪动半分,硬是停

在了身体的角落里蜷缩起来。

这只虫子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刚才还想闹腾死我。

只要遇到力量更强大的,就只有老实呆在身体里的份儿了,看来身体里养蛊也能敦促着人保持状态。

一旦人的状态稍微有什么不对,无法与腹中蛊虫匹敌。

它随时都有可能造反,从而摆脱对饲主的控制。

“小丫头,还疼吗?”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指尖轻轻的在我的小腹上弹了几下,眼中带着暧昧的气息。

“不疼。”

我摇了摇头,低眸看了一眼子婴和张灵川。

随着肥虫子在腹腔里蜷缩颤抖,子婴和张灵川似乎也受到了影响。他们两个低身伏地,也是一副不敢轻易僭越的样子。

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张灵川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受不住凌翊带来的威压跪在地上也就罢了。要知道子婴可是觉醒的灵体,再怎么不济,也不会对凌翊半分抵抗的能力都

没有。

我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低声问道:“他们怎么都跪下了,你刚才用的是佛法的力量吗?肥虫子这么简单的就被你控制住了……”

“不是谁都对佛法有天赋的,这只是普通的控蛊术而已。”凌翊在此时此刻显得格外的谦虚,说他刚才用只是操控蛊虫的术法。

可是仅仅只是这种术法,又怎么能让子婴和张灵川跪下呢?

我很想追问他,可是他主动隐瞒我的事情,我怎好问出口让他为难。正这样想着,就觉得掌心中接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那东西硬邦邦冰凉凉的拿在手里,却有一种阴阳交济的感觉。

垂眸看了一眼掌心,只见掌心有一只赤色和青色相间的金属鱼,那样子和北斗玄鱼一般无二。

可是并不是原来我的那只,我那只是公的,能够沟通破解阴派在古墓中的机关。唐俊那只是母的,能够做的是调动这些机关,沦为己用。

而这只不同,它好像雌雄同体一般。

身上的磁场同时拥有阴阳两极,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凌翊见我低头,见我的下巴抬起,灼灼的目光看着我,“好容易才找到,以后除了有符箓防身之外,还有它能护着你。”

“不过……不过它来的有些晚,要是……要是昨天它就在我手里。松子也不会……”我咬住了唇,握紧了这只玄鱼。

命运这种东西是不可违抗的,松子注定是会被唐俊的命格克死的。

凌翊眸光一凉,“你在电话里说的家里出事,就是松子遇害的事吧?我在外面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生死簿上的变化,她是因有人要杀唐俊而死,

更是因唐俊的命格而死。”

原来凌翊现在虽然不是幽都之主,但是依旧可以感受到生死簿上的变化。松子死去的那一刻,或者命格发生改变的一刻。

凌翊远在异地,一定也能感知到。

和他灼灼的目光对视着,我心潮澎湃,禁不住咳嗽起来。他感受到我身体被那只死肥虫子破坏的情况,立刻松开我的下巴。

躬身坐到了床头,将我放进了怀中,从后面轻轻搂着我。

指尖直接扣住我的脉搏,感受我体内手上的程度。

我靠着他冰凉坚硬的胸膛,低声问道:“你和连君宸出去,应该不仅仅是为了找北斗玄鱼吧。”

“那你来猜猜,我们去干什么了?”凌翊居然让我猜他和连君宸出去干嘛了,语气冰柔温和,好似我能凭空猜出来他去干嘛一样。

我被肥虫子一番死去活来的折腾,身上的汗液干了。

人也疲惫起来,我靠着他的胸膛,好似落叶归根找到自己最终的归宿一般,眼睛都闭上了,“你们一定是去忙一个很要紧,很紧急的事情,而且必

须要你们出面。”

“还有呢?”凌翊继续问道。

“不是跟坐标楼有关,就是跟蝴蝶有关。”我缓慢的说着,一时间似乎发现自己推测到某个点上了。

猛然间睁开了眼睛,继续说道:“坐标楼方面只跟土地工程有关,司马倩去就行了,或者连君宸跑腿就行了。你们俩一起去,也许和蝴蝶有关,而

且必须你去才可以。”

对啊!

一定是这样的!

一时间,我好像抓住了某个,之前一直抓不到的线索。

凌翊突然用唇抿住了我的耳垂,让我浑身猛烈的一颤抖,他似是在奖励我一样,“到目前为止,你都猜的很对。”

“难道……难道你想到了能克制那些蝴蝶的办法?”我在他夸奖我的一瞬间,又好像明悟过来某些事情。

北斗玄鱼已经被我融入了掌心,直接进入到了身体里。

阴阳两极正在因为这只鱼相互生生不息,手掌心更是空空如也,此刻又被塞进了一样冰凉凉的好似令牌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的花纹和大小,我都十分的熟悉。

这一次我连低头看都没低头看去看那是什么东西,立刻想出了答案,“是紫令牌可以量产了吗?你亲自走一趟,然后找到了制作紫令牌的关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