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第一精神病院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精神病院了。
这座精神病院,不但在津市出名,在全国也是出了名的。
这就导致了,很多外省,外市的精神病家属,会带着患者前来这边疗养,治疗。
其价格,那自然是相当之贵,服务自然也相当之好。
津市第一精神病院,在整个津市一共有两座,分为南院与北院。
南院疗养,北院治疗。
而幺妹便住在北院,也就是说,她现在还处在被治疗阶段,根本也不像贾正经说的那般是在疗养。
不过,也或许是他害怕刺激到我才故意这么说的。
当我隔着铁栅栏,看到被关在屋中幺妹的时候,鼻子顿时感觉一酸。
幺妹此时根本没有了往日那美丽的容颜,也没有了往日的冷静。
身上穿着疯人衣的她,显然很是狂躁不安。
兴许是我过来探视,所以幺妹身上的疯人衣才没有彻底地绑死。
最起码她我现在看到的是,她的双手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墙壁之上,全都是指甲盖抓挠的痕迹。
幺妹的头发也被全部剃光了,负责他的医生告诉我,她常常在夜里抓挠自己的头发。
现在已经好多了,在最严重的时候,甚至还会出现自残的轻响。
口中还会不停地说着:“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以及:“我师父已经死了,等等之类的话!”
因为,我来探视的身份是幺妹的远房哥哥,所以这里的医生才让我近距离地看她。
当然,这里面自然少不了贾正经的运作,因为要瞒着胖子做这些事情。
此时此刻,幺妹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己的前方墙壁。
一边看,一边嘿嘿傻笑,偶尔还会伸出手,假装念动咒语施法。
我轻声叫了一句:“幺妹!”
我已经尽量地保持住了自己的语气,但喊出幺妹名字的时候,声音依然是发颤的。
幺妹听到我的声音,微微转头看向了我。
我没能从他那迷离的双眼中看到哪怕一丝的清明。
但幺妹忽然之间的叫声则是让我浑身一震。
“哥!”
幺妹的这一声哥,差点给我直接喊崩溃了。
还没等我答应呢,幺妹忽然之间双眼瞳孔出现了涣散,然后再次聚焦。
他疯狂地跑到了铁栅栏处,把手伸了出来。
口中发出了十分尖锐的叫声。
“哥,救我!”
“救我,哥!”
“他来了,我师父已经死了!”
“哥,他们想杀死我,他们来了,来了!”
看到这里我拳头紧握,想要伸出手抓住幺妹手的时候。
一旁的医生劝住了我道:“没用的,她看的不是你!”
我疑惑地转头问那医生:“什么意思?”
“她这个举动,还是经常性出现的吗?”
医生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是,而是他有强烈的精神分裂症状,一般人精神分裂会出现两种,甚至三种不同的人格变现!”
“但她,则是出现很多种,说句本不是我这个医生应该说的话。”
“她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作,裂变性精神症状,用乡下的人来说,就是碰到脏东西了!”
对于医生的话,我没有做太多的表示。
而是询问道:“现代医学能治好吗?”
医生面露难色道:“像她这种情况基本上不太可能,我们为他做了不下于二十次的脑磁共振以及脑电波检查了。”
他在跟我解释的同时,已经有专门的医护人员走进了屋子,强行按住幺妹给她打了一次镇定剂,随后这才老实下去。
医生指着已经安静的幺妹道:“你知道吗,这位小姑娘的前叶脑神经哪里,一直都处于一个非常活跃的一个状态!”
“我接触过很多类似的病患,也碰到过惊吓过度的,但像她这样二十四小时都处在高度活跃状态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按照,她,这种程度下去,对大脑神经的创伤是永久性的,也就是说,她”
这次医生的话没有说完,我便接住了他的话道:“也就是说,当她的大脑活跃程度逐渐下降,最后彻底失去往日活力的时候。”
“你们也就可以直接宣布脑死亡了,对吗?”
我的话说完,对方很是诧异,问道:“没想到你也懂这些,你也是学医的?”
对此,我没有解释,更没有回答他。
而是话锋一转道:“医生,谢谢你今天跟我说这么多!”
“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希望您能答应我!”
随即,我便把不能把我来这里的消息告诉任何人的请求说了。
没成想,对方,竟然满口答应,还十分肯定地说道:“放心吧,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我们这里跟别的医院不一样,别说是你,就算是任何人来了,我们都会帮助其保守秘密的!”
“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最后,我没在这里做过多的停留。
站在铁栅栏门口,看着屋内已经熟睡的幺妹,心中百感交集。
“妹子,等我,我一定会让你恢复原状的!”
我说了一句,只有我能听到的话语,便准备离开。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余光扫视到了在幺妹脖颈处依旧还挂着我送给她的棺山令。
走出医院,我掏出贾正经给我准备好的手机,拨通了一个我本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第一次拨打失败!
等我第二次拨打的时候,那边才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稀客啊,我还以为你永远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呢!”
诺天言的声音出现在听筒之中。
我没有过多的废话,而是张口说道:“我希望你能出山帮我!”
“什么?”
“你再说一遍?”
电话那头的诺天言,显然有些意外。
随即很是冷峻的说道:“木阳,我虽然身在海湾大巫山,但你们阴人圈的事情,我也是略有耳闻。”
“大家都说你死了,世上再无棺山太保。”
“可我知道,你这种人根本就不可能死,命硬得要死,要死也是别人死!”
在我的印象当中,诺天言好像不是如此话多的性格。
听着他在听筒之中的喋喋不休,我沉声道:“多年不见,你怎么变的话如此之多?”
“嘿!”
诺天言嘿了一声,随即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冷冰冰的说道:“行了,直接说,让我给你预言什么事情吧。”
我道:“我想请你出山!”
“木阳,你没做梦吧?”
“黑风他”
“黑风已经死了,你别拿黑风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