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想过。
今年的这个春节会过得如此的惨淡。
原本,我指望到过年的时候,吴老爷子能与父亲他们联系。
虽然我不能回去,但也能通过吴老爷子与他们通个电话,以解思乡之情。
但这一切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变了。
我不是没有想过第一时间联系他们,而是根本联系不上。
现在唯一知道的事情。
就是吴家的人现在全部回到了官京,目前吴家依旧是吴刚父子当家。
至于吴峥以及吴世豪在什么地方,更是一无所知。
我也去过白大爷带我去的那座小院,那里已经要拆了,里面更是人去屋空。
这边的鬼市也要重新翻新,让我想去鬼市探寻消息都不可能。
以至于房东都给我打来电话问我要不要续租,我说了声不要,对方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能听到他在挂断电话之前说了什么晦气的事情。
对此我自然是视若无睹,龙游浅滩被虾戏,这种事情,爷爷从小就教过我。
他说:“咱们棺山风水师,与旁人不同,以自己的原则为主,有些事情可做可不做,无需在意任何人的意见,观点!”
“这其中就包括我,因为每一位棺山风水师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好在的是,胡小妹知道些我的事情,所以很是理解我的处境,加上她想要找他哥哥,所以必须留在这里。
但她还是通知了东北出马四大家族之人,他们也表示,会派人一同寻找胡云山与二叔的踪迹。
至于胡小妹,就暂时留在津市待命!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不仅是我与胡小妹感到不同寻常之外。
就连身为旁观者,并不清楚这里面事情的张义,都呵呵一笑。
说了一句我内心所想,但却没有说出的话。
他身体依靠着铺子外道:“看来你们这阴人圈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啊!”
我问他何意,后者呵呵一笑道:“自然是因为某些事物,或者某些人,酝酿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呗!”
说着他带有深意的看着我道:“棺山太保,阴人圈的灵魂人物,现在居然成了阴人圈的公敌所在。”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很讽刺,很滑稽,甚至有些奇葩?”
我没有说话,但一旁的胡小妹接话了。
她帮我解释道:“张义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自然不能体会其中的事情。”
“有句话不是那样讲的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又不是木阳哥哥!”
对于胡小妹的话,张义哈哈大笑一声道:“都说东北人伶牙俐齿,牙尖嘴叼,看来此言不虚啊!”
“咋滴,有意见啊?”胡小妹仰首挺胸反驳道。
张义耸了耸肩膀道:“不咋地,现在你木阳哥哥可是我的老板,我能咋滴,自然是你木阳哥哥指哪我打哪了!”
说罢,还不忘冲我说道:“对了,木阳,咱们可说好了,我只负责救人,别的我不管啊!”
对此我冲张义轻轻点了点头道:“张哥,你说你在里面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淡定,没这么洒脱呢?”
见我提起这茬,张义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木阳,你说咱能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只是一个医生,还是名鬼医!”
张义狡辩道:“我又不属于你们阴人圈,也不是风水师,自然跟你们没法比了……!”
我回道:“可你是诛神司中人,那可是为始皇帝办事的存在!”
“差不多行了啊,木阳,好歹我也比你长几岁,你不能这么老实挖苦我的!”
说到这里,张义忽然话锋一转。
一拍自己的脑袋道:“对了,你不说这事,我还差点给忘记了呢。”
说着,张义便从身上摸出了那零星金属片,放到了柜台上面。
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木阳,这东西你上次看过了,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或者说,你知道那棺中女人是谁吗?”
我摇头表示不知,张义看了看一旁带着好奇目光的小妹。
最后低声道:“这东西叫符片,专门用来对付邪物的!”
“邪物?”
我呵呵一声道:“在那种地方,恐怕没有比那女尸再邪的邪物了吧?”
见我不信,张义解释道:“你知道古南越国中有多少个种族吗?”
“而这些种族里面也都有不同的丧葬方式,其中的祭祀,巫师,法师,还有什么圣女,巫女,等等”
“像这种特殊的职业太多,太多了,而咱们碰到的那诈尸的女人,如果我没测错的话,她应该是百越一族的巫女!”
“然后呢?”
我手里拿着那只有手机一半大小的菱形片,这种东西当做吊坠什么的都显大。
当作法器又有点小,但当作装饰品就很不错了。
我记得苗族人身上挂的那些东西就很好看。
“然后?”
张义看了我一眼道:“这东西,我问过阿婆,是阿婆告诉我的!”
“她说,在百越一脉之中,有很多的部族,而有一个天生紫僵脸,称之为逆族。”
“他们喜爱巫术,更是用山海经中的一种玄鸟当做部族的图腾!”
“你看这个,这上面的符号是不是很像一个玄鸟,你再想想看以前秦朝时期的大旗上面的鸟,是不是很像?”
我问道:“咱们知道这些有用吗?”
张义愣了一下道:“也是,我就是跟你分析一下!”
“既然你不愿意听就算了,本来阿婆还让我把这符片给你,说对你的帮助很大呢!”
“既然如此的话,我只能随便找个古董店,把它当了……!”
张义说着便想从我的手中拿走那枚符片,但却被我紧紧地捏在手中。
“你看你,既不想听它的来历,又不把符片还给我,你难道想独吞我的东西?”
“这可是我从墨家城里带出来的,你少……”
我并没有给他,而是张口说道:“你不是说着个给我的吗?”
张义回道:“你丫的不是不要吗?”
“我没说不要啊!”
“可我现在不给了,你给我……!”
“张哥,就你这样还当大哥呢,跟你开个玩笑至于吗?”
我把那符片往桌子上一放道:“说吧,这东西到底对我有什么帮助?”
我刚才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也不好意思再把这符片给拿走了。
看着柜台上的符片努了努嘴道:“阿婆说,如果需要制作符篆的话,把这符片当做一个印章,蘸上朱砂泥,印在符篆上面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印在符篆上?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从新拿起符片上下翻看了起来。
最后问道:“可我记得,当时那女尸身上这种符片可是整整一排,少说也有片吧?”
“况且她用这符片也不是画符,而是直接这样,准备扎那洞螈的脑袋啊……!”
张义解释道:“可人家是玄鸟巫女,你是吗?”
“阿婆说,这种部族的巫女按照这种符片的多少分类,越多代表道行越高……!”
“至于另外一种用法,则是需要自身血液进行。”
“但阿婆说一旦用了自身血液进行操作的话,能力是提升上去了不假,但施法者自身也产生了很多事情!”
“因为……!”
张义嘴角微微一扬道:“因为阿婆说,这符片是用人的头盖骨磨成的,外面那一层不过是一层特殊的材质而已……!”
“啪嗒……”
我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符片道:“这特么是个邪物啊……!”
对此,张义耸了耸肩膀道:“谁说不是呢。”
“但阿婆说,这符片虽是邪物,但用好了,能起大效果,这就要看用的人道行以及能力了!”
“本来,我想自己用呢,但阿婆说我八字不够硬,根本驾驭不了这玩意。”
“所以让我把这东西交给你,说是对你有帮助……”
我点了点头,仰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张义道:“鬼婆婆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