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人指的是,一些活了很长时间的人。
但长生人绝对不是长生不老的意思,这是区分开来的。
关于长生人的描述,我在爷爷的手抄本中看到过只言片语。
相传在古昆仑,以及神农架这两处地方有长生人出没过的痕迹。
如果非要说什么长生人的话,其实可以把长寿之人归纳为里面。
这里的长寿之人,自然是指超过了一百二十岁之上的人。
正是因为不被列入官方之内,所以才被称之为长生人。
而每一位长生人都不是平凡人,具体会什么手艺,手段,这就无人得知了。
贾正经的话,我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
而是说道:“你能不能别瞎操心,赶紧给我查我要找的人,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想糊弄我的话,我给你干活的时候也糊弄你!”
“木阳,你这是不相信我啊?”贾正经反驳道。
我冷笑道:“我很相信你,但你也要做出让我信任你的事情,挂掉电话后,我把手机号码给你发过去,别再联系你联系不上!”
说完之后,我便挂断了电话,用夕瑶的手机给贾正经发送过去我的手机号码。
白天跟着夕瑶玩了一天,主要是胖子玩我充当一名保姆的痕迹。
晚上,夕瑶回去的时候,胖子问了夕瑶一句话。
胖子说:“夕瑶,你说你胖哥哥还有机会吗?”
夕瑶的回答,让我一个外人听到,都觉得胖子必然没戏了。
只见夕瑶冲着胖子笑眯眯地笑着,笑了有三四秒钟的样子。
最后夕瑶才说道:“胖子哥哥,人家拿你当哥哥,你却想泡人家……!”
胖子道:“你就说有没有机会就行了!”
夕瑶这次没有再说话,而是冲着胖子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一刻,胖子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但也没有丝毫的开心,一副呆板的表情挂在脸上。
为了避免尴尬,我跟夕瑶说:“瑶瑶,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事情的吗,不如……!”
夕瑶虽然长得卡哇伊,我说的话,她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好的,木阳哥哥,那我先回去了,反正这里距离你们那边也不远!”
等夕瑶离开之后,我一巴掌拍在了胖子的肩膀上。
“行了,人都走远了,你吴胖子什么时候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过这么久的时间!”
胖子自嘲地笑了笑道:“你不懂!”
说完胖子转身趴在了我们身后的铁栏杆上,看着远处那波光粼粼的海面。
“木阳,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特别地羡慕别人有母亲,上幼儿园的时候,别人都有人接送,有人要抱抱!”
“可我没有,不仅没有,老爹还管我管得很是严,从小就不让我接触跟风水有关的事情!”
“每当我问父亲,我妈妈去哪里了的时候,他都会说,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就难产死了,你是你母亲拿命换来的!”
“因为小时候就在吴家大院中长大,所以很早对死这个概念就有了比较深刻的理解。”
“只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是,每次父亲提到母亲的当天晚上,必会在家中喝酒,并且每次都喝得酩酊大醉……!”
我看着胖子徐徐而出的叙述,知道他其实早就想说这些话了。
甚至可以说是这么多年,这些话都憋在了心里。
直到从吴峥的口中得知自己母亲死亡的真正消息,以及去给自己的母亲扫过墓之后,才决定跟我说这番话。
这是一种另类的情感宣泄方式,从某种意义上,其实我跟胖子的童年有些相似。
因为,据我所知胖子小时候是根本没有任何玩伴的。
而我也同样没有,只不过胖子小时候比较叛逆,而我小时候则是比较乖巧。
这城里的孩子与农村出生的孩子,其实有些方面还是有些差距的。
我掏出身上的烟,递给胖子一支。
自己也点着了一根,看着远处水面上孤单影只的船只道:“我虽然生活在农村,但还算过得比较幸福一点。”
“父母也都健全,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的所有生活轨迹好像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说着,我自嘲地笑了一下。
“其实,胖子不满你说,我小时候还真反抗过,但后来被老爹抓住后,就是一顿毒打,从那个时候就再没有反抗过家中的任何决策!”
“这点,我还真的不如你,因为家中是做棺材的,所以玩伴也少,爷爷不仅会给人看风水,还会帮人算命,爷爷在我的眼中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存在!”
“对了,胖子问你一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啊!”
胖子呵呵一声道:“你嘴中还有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我嘴角一扬道:“废话,我有意思的故事多了去了,可都没跟你说过,今天就让你涨涨见识!”
“那是我十三岁那年,刚刚跟随爷爷学习棺山术,我记得很清楚,那是那一年中,最热的一个月!”
“家中来了位,自称是风水大师的道长,留着长长的胡子,身上穿着的却是一身破烂不堪的西装!”
“他跟爷爷说,要挑战爷爷,说他不配拥有棺山太保的名号,更不配当一名合格的棺山太保!”
胖子嘀咕道:“那人是有神经病吧?”
我摇头解释道:“不,那人对风水数术,甚至是七十二星象,以及后天周易八卦,了解得非常之透彻!”
胖子被我的话勾起了兴趣,抽了口烟道:“你继续说!”
“那人年岁跟爷爷大小差不多,最起码从面相上来看是这样的。”
我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看着抽烟的胖子道:“爷爷没有问他是怎么找上门的,而是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配当一名棺山太保,而当了棺山太保,又为什么是不合格的!”
“你猜那人怎么说,你绝对想象不到的答案!”
“那人说,你一个做棺材的,不好好给别人做棺材,给别人看什么风水?”
爷爷当时就问那人:“这位道友,何出此言,难道做棺材的就不能是风水师了吗?”
那人非常严肃地回答爷爷的话:“那是当然,做棺材就好好的做棺材,风水师就好好的当风水师,做棺材的绝对不能是风水师,这是禁忌,更是最基本的常识!”
“两者如果放在一起,就是不伦不类,邪门歪道,四不像……!”
听到这里米胖子深深的抽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屁股直接用手撵灭扔到了不远处的垃圾箱中。
“艹,你还说那人是不是傻逼,刚从西青山医院逃出来吧?”
“谁特么告诉他做棺材的就不能是风水师了?”
“如果照这么说的话,那老贾还不能学习风水了?他一个缝尸匠……!”
“那这个世上就没有赊刀人了,更别提什么定棺人,抬棺匠,甚至捞尸人,背尸工,更甚至东北出马四大家族也可以滚犊子了!”
“抛去别的不谈,就光是跟棺材行业相关的风水师,三派九门当中,都不下十多种了!”
“怎么滴,这风水玄学是他发明的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话要是让南派风水的陈家,那帮依靠白灯才能行事的守灯奴听到了,还不撕烂了他的嘴?”
胖子一箩筐地反驳,有理有据,看着胖子那义愤填膺的样子,我有些想笑。
但还是解释道:“其实爷爷当初也是这么跟那人说的,最后那人直接跟爷爷亮明了身份!”
“那种有智力障碍的人还能有什么身份?”
我微微一笑道:“他是我们棺山派,太保职位中的明太保,俗称‘风水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