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是我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就仿若我从未张开眼睛一样。
四周漆黑不见五指,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我却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里不是刚才我们所在的走廊了。
手电筒也因在刚才走廊处掉落,我缓缓的往前走,想要摸到墙壁或者能够着的东西。
可刚走了两步,一腿便撞在了一张床上,因为我听到了床脚摩擦地板的声音。
我扶着这并不宽敞的双人床,向上摸去,当我的手抓住到一个人的脚的时候,我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我猛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单手凝聚了一道雷神符在手。
一丝丝灰蒙蒙的光晕弥漫在黑暗之中,有了这一丁点的光亮,我这才不那么地紧张。
右手紧紧地握住我的镇棺尺,庆幸的是我刚才并没有把我吃饭的家伙给扔掉。
当我的眼睛逐渐地适应了这种黑暗之后,我虽然依旧不能看清事物,但却不似刚才那般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了。
眼前出现的都是朦朦胧胧的轮廓,从这些轮廓来看,在我的四周竟然全是一张张的床,上面应该躺的都是一具具尸体。
我好像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一样。
我在哪里?
这是几楼?
没有人告诉我,因为在我想要往前走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怒吼声。
这声音不似人类,但等我把手中雷神符甩出去打在那东西身上的时候。
才发现它既是人类又不是人类。
说它是人类是因为它的确是人,说他不是人类,是因为他的脖子上套着一条铁链,并且他用四肢走路。
并且速度还十分的快,我的雷神符打在他的身上,痛得他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咆哮声。
我转身看着那人形宠物,镇棺尺已经横在了胸前,不但把雷神诀注入到镇棺尺上面。
我也咬破了手指,在镇棺尺上抹了一下。
对付这等邪物,就要用最狠的克制办法,除了七彩鸡冠血,没有比童子之血更为阳刚了!
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但我一定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去知晓另外三人的去向。
“吼,吼……”
那脖颈处带着锁链的男子,四肢朝地,双眼露出了蓝色的寒光,冲着我不停的咆哮着。
我皱着眉头,缓缓地向后退,想要离开这里。
但在退了十几米远的时候,背后被人用手给挡住了。
我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是两半床铺上的尸体,因为那冰寒的气息沿着屁股上就往上窜。
这也亏得我修炼了内劲,否则,就这么两下子,我就要落下病根,需要很麻烦才能去除。
我反手就是一尺子,只听刺啦一声,一阵轻烟冒气,那只伸出来的胳膊立刻缩了回去。
这东西有效是有效,但不持久,况且我的内劲根本不允许我跟这些尸体颤抖。
我在打掉了这两只胳膊的时候,我发了疯一样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可我的跑动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样,只听一阵阵蹭蹭的声音响起。
我看到四周竟然有一个个黑影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内心大骂,这整个商务酒店,怎么成了尸窝了。
但手中可没有丝毫的停歇。
趁着我咬破指尖的手还没有愈合,在镇棺尺上面又是一抹。
随即站在了原地,把镇棺尺拿在了眉心之处。
随后低声念叨:“镇棺咫尺,虚无之物,灭煞阴灵,青天而出!”
这句镇棺尺的口诀,我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是爷爷让我死记硬背的东西。
当初我问过爷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爷爷只告诉我:“每个人到底理解都不一样,我无法告知,时间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简单来说就是,你只需要会背,能用就行,管那么多干嘛?
镇棺法诀一出,我的镇棺尺竟然发出了莹莹绿光,这是从没有过的现象。
随着绿光的浮现,四周的那些准备从床上下来的尸体,一个个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双手竟然跟活人一样,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见有效果,内心一喜。
抄起镇棺尺就拍在了距离我最近的一具尸体上面。
我预想到了这么做肯定会有效果,但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大。
只见在我镇棺尺拍在这具尸体上的刹那,只听一声惨叫从尸体的嘴巴中发出。
紧接着便是七窍流血,身体软绵绵的摔在了地上。
我立刻运起归息,洞察身边的一切气息,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从尸体中传出。
那声音就如同爆炒黄豆一样。
“原来镇棺尺竟然还有这等威力……!”
我甚至都有些欣喜若狂了,主要是镇棺尺陪了我这么长时间,起到的作用真是微乎其微,仅仅有个辟邪的作用。
从而使得我对棺山太保的驱煞,除魔的能力有点小小的偏见。
倒不是我不相信自己不行,而是遇到的事情,很多手段都用不上,或者用上了没用!
这才是让我郁闷的点,当然我知道自己的主业是什么,但副业不行,光靠主业也在阴人圈站不住脚啊!
而从今天这件事情来看,显然我还没有彻底悟透爷爷当初的话。
“咱们棺山一派,以太保为尊,副业手段取百家之长为己用,主业传承不可断绝!”
“此中奥妙,需后者慢慢体会,成与不成全看自己的造化使然!”
现在再想想这些话,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但身处这般环境自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因为有些尸体已经在适应了镇棺尺上面青光之后,铁青着个脸朝着我,动作僵硬地走了过来。
既然知道镇棺尺能彻底的废了这些控的尸体之后,我自然一点不太怕的。
那尸体是来一个,我拍一个,来两个我拍一双。
不多时,在我脚下就躺下了十多具尸体了。
正当我拍得起劲了,一声桀桀的笑声从半空中传来。
等我抬头向上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便是一道尖锐的风声。
我的归息一直没敢松掉,在那黑影闪过之际,我就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危机。
镇棺尺也早早的挡在了自己的脑袋跟前。
“铿!”
一声脆响,在镇棺尺青光的照耀下。
一根细到犹如鱼线一样的黄色丝线软绵绵的在镇棺尺跟前低下了头颅。
断成了两截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