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老六与王富贵带头打的生产队长,他们昨天就商量好了。”几个与生产队长关系好一点的村民们立即说。
“他们说因为嫉妒生产队长住楼房,所以将他往死里打,队长一气之下就喝药了。”
“他们不仅仅是嫉妒队长的楼房,好像有人指使他们干的,听说王富贵还收了人家五万块钱,王富贵是个瘸子,他打不赢队长,就给了两万元马老六,让马老六帮着打。”
这几个村民都比较憨厚,知道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根本不会绕圈子。
秦放顿时眉头一皱,心头一紧,立即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马老六家傻儿子说出来的,他说他爸爸发财了,王富贵给了他家好大一摞钱,两万块。”
另一个村民接着说:“智力障碍者还说,如果将队长打死了的话人家给的钱更多。”
“智力障碍者呢,带我去问问他?”秦放立即说,一副起身欲走的样子。
“你找不着智力障碍者了,已经被他爹马老六锁起来了。”
唯一的线索中断了,秦放一筹莫展。
“秦副局长,你不用去问智力障碍者,就算你现在找到智力障碍者也问不出所以然,他只会重复说这几句话。”其中一个村民悄悄地说。
“秦副局长,如果那些指使王富贵的人知道我们告诉您这些事情,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几个村民说完,脸色都变了,看样子他们很害怕。
“你们放心,我会慢慢查出事实,谢谢你们给予我线索。”秦放给他们吃定心丸的同时,也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
很快,青菱村村民打架的事情闹得满天飞,振兴局里的科员及上下领导更是议论纷纷,明明是村民仇富案件,非要说成秦放办事不公平,导致青菱村发生打架斗殴事件。
关键是生产队长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如果青菱村的生产队长死了的话,秦放的责任更大。
振兴局为这事专门召开会议。
“秦放,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你在管理青菱村的途中发生了流血事件,你这是拿青菱村的人命开玩笑,你这是对村民的严重不负责任,我建议你自觉辞职。”振兴局会议室里,袁鸿途带头讲话,矛头直指秦放。
“秦放,你具体说一下这次青菱村流血事件,这可是因你而起,我不得不说,不然的话上面怪罪下来我不好交代。”吴局长看着秦放,一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样子。
“具体事情经过还没有完全调查清楚,等调查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至于上面怪罪你就推到我头上就行了。”秦放表面波澜不惊,一脸淡然地说。
“秦放,你说的比唱的都好听,青菱村如今因你管理不到位闹下了人命,你应该主动找领导检讨后滚出永安县。”
袁鸿途擦了一把口水四溅,接着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青菱村的村民一定对你深恶痛绝,骂你官官相护,毕竟队长也是官吗?怎么刚好队长家里有楼房,并且还是你给他的工资。”
“难道青菱村就那个队长一个人会干活?你什么赚钱的活计都给他干?你这样安排的话,那不是有的人胀死,有的人饿死?”
“秦放,你这是严重的厚此薄彼现象,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袁鸿途指手画脚,将秦放说得一无是处。
秦放的脸是看得见的惨白下去,他不是在乎袁鸿途狗一样的叫声,而是看见袁鸿途那一双肮脏的手时不时地在林一欣身上摸一下。
更让秦放难以忍受的是,林一欣并没有反感。
“肃静,肃静,安静下来。
会议室立即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吴局长故作一脸庄重地扫了所有人一眼,这才装出颇为无奈的神情说:“秦放同志的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振兴局的声誉及福利。”
一听到说秦放管理的永安县青菱村“打架斗殴”事件竟然影响到振兴局所有人的福利时,寂静无声的会议室立即骚动起来,大家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看秦放的目光立即像变了一个人。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与神情,吴局长趁热打铁,立即又说:“大家今年的年终奖泡汤了,希望大家要有心理准备,也希望大家不要埋怨秦放同志。”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任何人不可能将分内的工作做到完美无缺,好了,我的话就讲到这里,
吴局长的这一番话,相当于在酒精上悄悄扔下去一个打火机,看上去是自燃,实际上是暗火。
他明明知道,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涉及到利益,就算是兄弟姐妹都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暗波汹涌的振兴局。
一听说秦放的管理区域出了事故影响到大家的年终奖时,所有人的脸上都阴沉沉,雾蒙蒙,不停地问候秦放的祖宗十八代。
“秦放,你得赔老子年终奖。”袁鸿途又抓住了秦放的小辫子,开始嚎叫起来。
就连林一欣也暗自流露出一脸遗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的年终奖有几万元呢。
她的这一微妙神情,被秦放不动声色地看在眼里,还有袁鸿途的那双手又开始在林一欣大腿上游走,还刻意让秦放看见。
秦放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此时的心情,他搞不懂林一欣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
她不是一直骂袁鸿途色狼吗?
她不是不屈服袁鸿途吗?
难道眼前的这一幕难道又是针对自己的阴谋?
“秦放,你在想什么呢?”袁鸿途的手终于从林一欣腿上拿了下来,阴阳怪气地说。
所有人都在暗地里谈论失去了“年终奖”这个有关他们自身利益的话题,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桌子底下的这一幕。
秦放刚好与袁鸿途及林一欣刚好坐在一起,所以看得见会议桌下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