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秦放决心先探探口气再说,从这阴阳怪气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一定没什么好事。
“一个副局而已,跟芝麻绿豆差不多,你最好别千万别飘飘然,小心从空中摔死。”
“你放心,我秦放是摔不死的小强,告诉你姐,让她等着……”秦放打住余下的话,没有谁可以代替老婆悦悦在他心中的位置。
结婚六年,除了要求离婚时说的那些话,从来没舍得说一句重话。
“你最好死了!”啪,挂机。
秦放呆呆地站着,面无表情,迈步时,才发现只换了一只拖鞋。
他将拖鞋换好,又从箱子里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洗手间。
“飘飘然?”
“最好死掉?”
“我秦放什么时候飘过?”
“我都死过一次好不好了。”
秦放具体搞不清这究竟是老婆的意思,还是她家里的意思?
他刚刚脱下衣服,电话又响了。
连忙抓起毛巾盖着敏感处。
赤着身子走到外屋,拿起电话一看,无语。
原来是视频电话。
秦放连忙挂断视频电话,随即发出一条信息。
“我在洗澡。”
“洗澡跟接电话有什么关系?大胆接啊!”白处长调侃。
“呵,这女人,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大?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叮当!”
又一条信息。
白处长发过来一个不住眨动着睫毛的羞涩的图片,小脸红扑扑。
看着手机上的可爱图片,秦放的心情立即徜徉开来。
目光牢牢锁住图片,似乎看见白处长楚楚动人地站在自己面前。
“靠,难怪人们喜欢聊天,有的人还聊天上瘾,这感觉不错!”
“秦放。”
秦放刚刚放下手机准备洗澡,白处长又发来两个字。
“白,白处长。”秦放又发去三个字,明显有点迟疑的味道。
“白,白处长。”秦放又发去三个字,明显有点迟疑的味道。
白处长是聪明人,立即回复:“喊我白露露,我的名字好听吗?”
“白,露露?好听,真好听!”秦放看着手机上的几个字喃喃自语,最终没有喊白露露。
“秦放,你让我看一下你洗澡的样子好吗?”似春风悄无声息吹来,浓得化不开,白处长直截了当地说。
秦放吓得一个激灵,好半天不敢动。
还不放心地扫视了自己一番,确定没有走光。
“简直是开玩笑!”
“曝光自己身体的事绝对不能做!”
“有其心无其胆!”
匆匆忙忙洗完澡,枣红色衬衣,牛仔裤,头发梳得油亮顺滑,对着镜子检查牙缝。
“靠,不就是去酒店吃饭吗?”
“咋搞得像情人约会?”
秦放脑海里又浮现出老婆黄悦悦美丽的容颜。
他觉得自己每一次精心的打理,都是对他们爱情的亵渎,对不起老婆。
他相信老婆也会一如既往地看着他。
有间隔,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醉江月酒店。
秦放六点过十分就到了。
不一会,白处长也挎着米色小包姗姗而来。
抹胸荷花色连衣裙,露出两条白皙光滑的均匀小腿,在黑色高跟凉鞋的陪衬下摇曳多姿。
巴掌大的小脸化着淡妆,高鼻粱,大眼睛,唇沟分明,与红唇相得益彰,与上班时判若两人,既简约低调中又散发出高贵与华丽的气质。
好美!
“看呆了?看见仙女出现了对吧?”白处长一改上班时严肃的风范,说笑间,露出瓷白小兔牙。
秦放笑着点头。
进入订好的包间。
服务员早已送来了茶水。
“白处长,请!”秦放绅士般优雅地伸出胳膊,做出请坐的姿势。
“我们之间不讲这么多规矩,随便坐。”
“好吧,那就随意坐。”秦放点头同意。
“以后喊我白露露吧,现在你是我的上级了呢。”秦放的副局长职位比白处长要高一级别,所以白处长这样说。
“还是喊你白处长吧,习惯了。”秦放眼里流露出真诚的光,随即与白处长面对面坐下。
“随你。”白处长声如蚊蝇,细若柔丝。
“这么晚出来,你老公不会有意见吗?”秦放不放心地问。
结婚六年,他可是从来没有让老婆黄悦悦单独在外面吃饭,或者单独与异性在一起。
白处长婉约一笑说:“有人在意是福气,我老公根本不着家,更不会管我。”
难怪那时请去她家里吃饭呢,原来她在家是孤家寡人。
没有多余的担忧,随意地吃喝。
白处长都祝贺秦放晋升好几杯,还在喊祝贺!
几杯玫瑰红酒下肚,舌头开始打卷。
“这……”秦放担心她醉酒。
“秦放,再给我斟酒,今晚,不醉不休,咯咯。”
秦放不能喝酒,身体不允许,白处长也不让他喝,但她自己却一杯一杯又一杯,像特别钟情玫瑰酒似的。
“等,等你的身体康复,你一定要将今天没有喝的酒补起来,听见了吗?”白处长俏脸发红,娇躯摇晃,端着酒杯走过来坐在秦放身边。
“好,到时候一定补起来。”秦放一口应允,为逗女人笑。
“秦,秦放,等你伤好了,将我也带去青菱村吧?”此时的白处长像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寻找靠山,
长长的眼睫毛上水雾逐渐成珠。
她想借此摆脱吴局长那条老狗。
秦放不做声。
暗叹,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其实,不然,应该说,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
一句话,做人不容易。
想做一个各方面都成功的人更不容易。
“我明天就准备去青菱村。”秦放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他放心不下青菱村,一定要将青菱村的整治工作放在首位。
这是他的理想,他的责任,他的军令状。
“好,我明天与你一起去。”白处长秀眉一挑,嘴角划出好看的弧形,白里透红的小脸瞬间被喜色沾满。
她将脸贴在秦放肩上,附在他耳旁呢喃。
玫瑰酒的香味顺着空气流动,萦绕。
“咻!咻!咻!”秦放用力嗅着鼻子,发出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
“秦……放!”女人颤声喊着秦放的名字,随即就是一阵不由自主地游移,小蚂蚁一样爬行,连头发丝都不放过。
情到深处自然浓。
秦放情不自禁的就拥住面前娇躯,双手变得不安分起来。
“哐啷!”
一声巨响,套间的门被一脚踹开。